宴。”小舟拿了几身衣裳过来,摆弄着问我哪个好。
“无所谓了,反正外面捂着个大毛衣裳,能看到什么啊?多戴几个珠翠,漂亮漂亮脑袋就是了。”我笑道,由着铁锚给我擦干了身子,钻到被子里坐着暖和。
“那就穿这身紫棠色的小裙吧,离开长安时,咱们夫人新送来的,说月份大了就可穿了,利落又喜庆,再配上那套海棠簪子,见外客也使得了。”小舟道。
“好,好看。”我一向认同小舟的眼光,总是恰到好处,又不俗气繁复,“外客?什么外客?不说是家宴吗?还是小小的。”
“对外自然说是家宴了。可是我瞧着镇国公还有咱们三公子已经在忙着收礼单了,说是周边各国听说皇上来了,这几日要前来参见。”
“周边各国?”我咬了自己的嘴唇,“可听说有秦国的?”
“有啊,怎么没有?说是最早来的就是秦国的使者,如今还住在咱们行馆里呢。”小舟将其他的衣裳收起来,又拿出熨铁,开始给我烫那件小裙子。
“秦国来的人是谁?能来参见大周国君的应该不是一般的人吧?必是大秦亲王一级的人物。”我试探着问道。
“嗯,奴婢听前面伺候的人说,来的这个人是大秦国君施仁策的亲弟弟,叫什么施仁竺的。”我耳聪目明,精通一切小道消息的铁锚道。
“大秦莫西王施仁竺?!”口中念念,忽然一个秘密冲进了我的脑子——这个人,南晨寺和我提起过!
若是没记错……当然没记错!
这个人是桂阳公主肖荣瑜那个没出生孩子的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