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飞不再理会,径直走到梁老爷子身前,开始诊脉把脉。
梁老爷子起初还挣扎不已,奈何全身瘫软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楚云飞施为。
良久,楚云飞收回手,眉头紧锁,面色凝重。
“如何?我这是什么怪病?”梁老爷子不耐的问。
楚云飞缓缓开口:“此病源于肝肾两虚,下焦气滞,脉象空细如漆。如不及时医治,恐怕...”
“恐怕什么?!”梁老爷子急的面色惨白。
楚云飞定定的看着他:“恐怕不出三日,便会油尽灯枯。”
“什么?!”梁老爷子惊恐万状,声嘶力竭的嚎叫:“不!我不能死!快救我!”
楚云飞冷笑:“您是在求我救您吗?也不瞧瞧您当年对我做了什么?害我身败名裂,害我家破人亡,甚至害我死无葬身之地!您就没想过有今天吗?”
梁老爷子颤抖着求饶:“我知错了...我悔恨万分...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一次吧...”
楚云飞不为所动:“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后悔药可吃?生死有命,您就认命吧。”
说罢,楚云飞负手转身,就要离去。
“且慢!”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
众人回首望去,只见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拄着拐杖缓缓走来。
“参见谷主!”所有人纷纷跪倒叩拜,唯有楚云飞惊诧的站在原地。
“谷...谷主?!”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玄清观的神秘谷主!
当日在夜总会,若非谷主及时出手,只怕楚云飞已经命丧黄泉。
“小兄弟,别来无恙啊。”谷主慈祥的对楚云飞一笑,随即转向梁老爷子,目光如电。
“梁老贼,你也有今天!当年祸害了多少无辜百姓,如今终于遭了报应!”
梁老爷子吓得魂飞魄散,颤声求饶:“谷...谷主大人,饶命啊!我真的知错了!求您高抬贵手...”
“闭嘴!”谷主喝断梁老爷子的话,“人在做天在看,善恶终有报,天理昭昭,岂容你狡辩!”
接着,谷主看向楚云飞,语重心长道:“小兄弟,仇恨是把双刃剑,伤人伤己。与其执迷不悟,不如放下屠刀,及时回头。”
楚云飞怔住了:“谷主的意思是...”
谷主点点头:“错误总是要改正的。虽说冤冤相报何时了,但善莫大焉,德可以免刑。”
说着,谷主对梁老爷子一指:“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从今往后,你要诚心悔过,广行善事,赎清罪孽。如若再有半点劣迹,我绝不姑息!”
梁老爷子泪流满面,连连叩首:“多谢谷主不杀之恩!在下愚蠢,定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谷主满意的点点头,转而对楚云飞说:“云飞,你就给他医治一下吧。除恶务尽,善莫大焉,何况你还有济世救人的医者初心啊。”
楚云飞心中百感交集,抬头望向谷主,缓缓点头。
他明白了谷主的良苦用心。
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既然老天有好生之德,那他又何必蛮横霸道?
念及于此,楚云飞深吸一口气,面向梁老爷子,语气平和:“在下愿尽绵薄之力,为您诊治。但您要保证,今后一定要改过自新,再不能做伤天害理之事。”
梁老爷子感动涕零,连声应是。
就这样,楚云飞在梁府住下,为梁老爷子施针诊脉,开药调理。
每天清晨,他都会问诊把脉,开一副养生汤药。
白天,他就在书房里研读医书,琢磨新的针法。
晚上,他又会查房,为梁老爷子进行理疗和推拿。
如是三天过去,梁老爷子的病竟奇迹般的好转起来。
先是手指能动了,接着是胳膊能抬了,最后连下肢都恢复了知觉。
“神医啊!真是神医!”梁老爷子喜不自胜,对楚云飞感恩戴德。
可楚云飞的脸色却越来越凝重。
直到第五天清晨,梁府突然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原来梁老爷子大喊大叫,说浑身疼痛难忍,痛不欲生。
楚云飞赶紧为他诊脉,却发现脉象大乱,气血逆流,病情急转直下!
“这...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已经康复了啊!”梁老爷子惊恐万分。
楚云飞沉吟半晌,缓缓道:“恐怕...是邪祟上身,容易反复。”
“邪祟?!那...那该怎么办?”梁老爷子六神无主。
楚云飞深吸一口气,正色道:“唯有针灸驱邪,以正气御之,方能根除。但这个过程,恐怕会很痛苦...”
“痛就痛!我豁出去了!”梁老爷子咬牙切齿,“神医,还请你务必救我一命!”
楚云飞看着梁老爷子决绝的眼神,轻轻点头:“好,我尽力而为。”
随后,楚云飞取出一套纯银针具,在梁老爷子身上,密密麻麻的扎下一片。
每一针,都伴随着梁老爷子撕心裂肺的惨叫。
一个时辰过去,梁老爷子已是大汗淋漓,遍体鳞伤。
三个时辰过去,梁老爷子痛的昏死过去,又被楚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