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紫气东来
种不同的行笔用笔。就像书画爱好者临帖时的“永”字八法,写好了“永”字,就同时写好了横竖撇捺折钩。
想到林涛教授在电话里的指点,礼堂中的顾为经翻过了手中的一页书。
好鸟枝头亦朋友,落花水面皆文章。
顾为经今天恰好读到《天雨流芳》第九章,有关花鸟画与文人情怀的章节。
他看李霖灿先生讲宋人写实,讲唐人写意,讲如何在用胸怀应和自然,讲古人以什么样的心态把笔下的凤尾草叶画的披拂有致,将野草闲花都画的可亲可爱,看得有些入迷。
顾为经手指自然而然的开始在学校礼堂座椅的织物扶手上勾画了起来。
【中国画技法经验值+11!】
【中国画技法经验值+15!】
【中国画技法经验值+12!】
【中国画技法经验值+9!】
……
系统虚拟面板上,不断有一连串的提示消息浮现。
经验条又开始以不快但肉眼可感知的速度,向着职业一阶的终点进发。
明明所读的文字内容并无与绘画技巧的直接瓜葛,顾为经还是能感受到一种潜在的变化升华,在自己手指勾画的无形线条间发生。
“有个电话里的随身老爷爷,真方便。”
顾为经现在每一天都能感受到林涛教授给他布置的练习任务时的良苦用心。
借他人文字意蕴,滋养自己心中笔墨风情。
尤其在他读到明代三大才子之一徐谓徐文长,一生命运坎坷,怀才不遇,只得寄情于书画山水之中,在徐文长所绘的《紫藤花图》中,用放荡不羁的狂草题词言曰:“乱抛乱掷野藤中!”
用此语隐喻自己这枚明珠,被无情的世事和明末黑暗的文人官僚体系抛弃,与杂草混为一谈。
书本上那幅紫藤花蔓的绢画,画的极尽精巧而又极尽寂寥。
尽管这仅仅是书本上的插画照片而非实物,尽管原作绢帛上的矿物颜料在三百多年的岁月变迁中已经褪色成了一汪污色的墨迹。
顾为经还是对紫藤花“紫气东来”这个四个字意象背后所蕴含的花语与情感寄托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乱抛乱掷野藤中,乱抛……乱掷……野藤中。”
顾为经嘴里喃喃自语的念叨着这句不知道蕴藏着多少愤懑和无奈的题咏。
他的指尖时作大笔泼墨,时作小笔晕染,在脑海中想想的宣纸上点出了一束束一从从紫藤花。
顾为经眸子微眯,从喧哗烦躁的校园礼堂里出神远游。
他觉得自己漫步在紫藤花海之中,四周都是纷飞的花瓣,鼻端仿佛能嗅到若有若无的花香。
花影摇曳如紫色的瀑布。
就在顾为经正在离紫藤花的绘画精义越来越近的时候,他查觉到了有人站在了自己的身前。
“不约,我有女朋友,找别人。”
他直接头也不抬的从嘴里蹦出了几个单词。
别怪顾为经语气有点没礼貌。
他正在沉浸在这种难得的绘画经验条快速自然增长的爽快感中,实在不想被什么馋他身子的莺莺燕燕所打扰了。
不约?
原本正站在顾为经身前,酷酷的斜着眼看向他的苗昂温直接有点破防。
不约是什么鬼?
小苗同学自从抱住了豪哥这位身价九位数美元以上的金光闪闪的大粗腿之后,也算是彻底的鸟枪换炮了。
校园联谊晚会不用穿统一的校服。
以前砸锅卖铁,勤工俭学才能租一身正装礼服的苗昂温,现在可是变得金光闪闪了起来。
手腕上带着劳力士迪通拿手表。
表带是纯金的。
身上穿着阿玛尼的深色正装,领撑是纯金的,袖钉还是纯金的。
膊子上挂着金镶玉的翡翠菩萨挂坠,连脚上踏着的舞会皮鞋,都是来自老牌意大利手工制鞋品牌铁狮东尼。
当年在舞会上他站着如蝼蚁。
而现在。
他,苗昂温,真正抖起来了!
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豪哥外表外表看上去儒雅清瘦,是位喜欢烧香拜佛的慈悲居士。
这位枭雄放到古代封建王朝,则绝对是能在聚义厅里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大秤分金,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马贼头领类型。
他对手下杀伐果断的同时非常豪爽大方,不仅自己发财,也愿意带底下人一起发财。
虽然说小苗同学现在这身穿着打扮,看上去有掩饰不住的郭德纲穿范希哲式的暴发户气质。
但反过来说,
真正社会舆论眼中的艺术家,从来都是不看衣服只看谁穿。
大艺术家穿全是破洞的马甲,媒体也会赞美为放浪不羁。
达米安·赫斯特整天穿肩膀上镶嵌钉子的大皮衣,戴粗大的银链子。在聚光灯下把自己捯饬着跟下一秒就要上街骑上摩托去飞车抢劫亡命天涯的暴走族似的。
同样也不耽误人家曾经全地球天下第一的身价。
“哈哈,苗哥,你这个同学还蛮有趣的。”
旁边挽着苗昂温胳膊的带着耳环,化着妆看上去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