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一听此言,眉头一皱,面有不快之色:“黄师弟此话何意?”
男子笑道:“我为了找寻尊师的遗物,前后辛劳数月不说,还特地从我叔父那借来一只探灵鼠,哪怕没有功劳,这苦劳总是实实在在的吧!我自己也不要什么赏励,那是尊师留下的遗物,我只要杨师兄从那六成中多分出一成给灵儿,你们五五平分,这点要求不算过分吧!”
“说起来尊师就你们两个徒儿,灵儿念在你是师兄的份上,不愿相争,故而答应六四分取,现在是靠我探灵鼠才找到的遗物,我替她多要一成,合情合理吧!”
大汉眉头紧锁,一语不发。
男子看着他这幅模样心内冷笑连连,之所以临时提出这要求其实是为了麻痹他,让他更加深信自己东奔西走就是为了多分得其师的遗物。
如此他自会放松警惕,待其打开防卫阵法后,趁其不备,一举将其诛杀。
女子明了其心意,见大汉沉吟不语,于是装出一副柔弱模样附和道:“师父一世英明,躲过了多少次玄门围剿,没想到却被那些无耻之徒暗害。留下咱们两个受尽人欺辱,要是师父还在,咱们哪能落到这般地步。”
那汉子叹了一口气:“罢了,都不是外人,这般斤斤计较倒显得我小家子气,师父若有灵定然不喜,就依黄师弟之言吧!”
“多谢杨师兄谅解,既如此咱们就动身去吧!”男子说道,三人出了坊市,飞遁了一日,来到景平山脉,男子领着两人拉过洞穴门口的藤蔓走了进去。
大汉开口道:“黄师弟,你确定在这里吗?怎么什么都没有啊?”
“杨师兄且宽心。”男子笑道,走上前摸索着墙壁上岩石一转动,只听“轰”的一声轻响,地面裂开一条缝隙如石门一般向着两边推去,现出一条地下通道来。
杨姓汉子上前望向深不见底的石阶喜道:“果然在这儿,亏了黄师弟,这么隐蔽的地方你都能找得到。”
“我可不敢居功,全凭探灵鼠之力,不然茫茫数百里山脉,这么一个幽僻之所怎找的到。”男子说道,指着旁边的一处地面:“这是那探灵鼠挖掘的洞窟,我怕别人发现,又将其重新掩上。”
两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见有一处地面颜色与其他平面有丝丝不同,是翻新过的土色。
这洞穴中本就无一丝光亮,几人目力虽能看的清楚,但不经提点仔细查看是发觉不了的。
“我见探灵鼠打了盗洞进入,想这地底必有通道,找寻了大半日,才发现这处机关密道。”男子继续说道
杨姓大汉道:“黄师弟心思缜密,换做是我肯定蛮力破开了。”
男子笑而不语,三人入了地道来到阵法之前。
“之前我试过了,这个阵法不简单,如若没有中枢阵盘仅凭我们三人之力,怕是难以破阵。”
杨姓大汉左手一翻,拿出一个黑色圆盘,手指在圆盘上点了几下,面前的蓝色光幕如同被烈焰炙烤的冰块一样,渐渐消融。
“这本是我们一系的护山防卫大阵,后来受乾易宗围剿急迫,转移了地方,又被他们追着撵,只好化整为零各行其事,藏于深山沟壑之中,这阵也就用不着了。”
黄姓男子与韩姓女子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脚步微移,站在了杨姓大汉身后。
黄姓男子左手一翻,一张金色符箓握在手中,只待大阵一开便骤起发难,两人相距不足三尺,这么近的距离,又是趁其不备,以他这张符箓之威,破其灵气护盾如扫腐叶一般,可一举将其击杀。
眼见蓝色光幕彻底消失,男子手一扬,就要将手中符箓祭出,猛然间异变突起。
蓝色光幕之内冲出几道身影直扑三人而来。
“是师傅炼制的傀儡。”杨姓汉子身形暴退喊道,话音未落,便与那几道身影交上了手。
几人身后只有一条石阶通道,既狭且窄,不利于神通术法施展,对于以肉身韧性见长的傀儡来说却是极为有利。
只见那汉子左手翻出一金钵,向上一扬,金钵迎风而涨,化为数丈大小将迎面而来的一只人形傀儡罩在钵内。
那傀儡被金钵罩住,一拳一掌不停不知疲惫的击在金钵上,只打得那金钵彭彭做响。
大汉见此,一道法诀打在金钵上,金钵内立刻凝出无数火蛇,傀儡一张口,红色光柱从其嘴内喷出,那火蛇方一接触红色光柱就纷纷消散为无形。
红色光柱四面八方击在金钵壁上,那金钵壁受到光柱的攻击,向外凸延数丈之远,如同木棍刺在弹性十足的皮筋上一般。
光柱持续了数十息之久,也未能将金钵壁击破。
杨姓汉子嘴角微微一扬,他这云水钵按品阶虽属上品灵器,可当初在断脊山坊市的宝兴商铺购买时却花了近七万灵石,而普通上品灵器也就五万多灵石。
防御性灵器较为稀有,不容易炼制,市场价也就六万灵石左右,他这宝钵足足比市场价高出两万灵石,几乎抵得上一件极品灵器的价格了。
盖因此钵在炼制过程中加入了云水。
云水不是水,既非液体,也非固体,而是一种流体。具有流动性,伸缩性以及粘性,在受到物体攻击的时候,能够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