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弄清你的真实身份,我们查阅了宗门所有关于唐柳村的卷宗资料,打算从你的出身查起。”
“故而在一份卷宗内,查到唐柳村于道丁六二八年被屠村,行凶者乃是血骨门修士。”
唐宁赶忙问道:“未知这份卷宗是谁呈奏的?”
“是清玄殿司隶部的档案中查到的,具体是谁呈奏我倒忘了。”
“我能否看一看那份卷宗。”
“没问题。”冯建安应道,喊了一声:“立仁。”
很快,一名面色白净男子走进室内,朝冯建安行了一礼:“师父有何吩咐?”
冯建安翻出一巴掌大印玺递给他道:“你拿这块印玺去档案室,找到道丁六二八年,华南南部地区的档案,有一份清玄殿司隶部呈报的卷宗,关于唐柳村事宜的,你拿来交给唐师弟。”
“是。”男子接过印玺出了屋室。
“唐师弟难道不知晓是谁屠灭了唐柳村吗?”
唐宁道:“当日我外出砍柴,跌落山谷,幸而未死,因此逃过一劫,及至回到家中,已空无一人。后来颠沛流离数年,便淡了报复之心。况当时年幼,哪能知晓是什么人呢!”
“实不相瞒,此事我一直不大愿想起,这么些年已渐渐淡忘,若非冯师兄上次提起,也不会想到密保科居然知晓此事,更不会想到是魔宗弟子干的杀孽。”
冯建安道:“唐师弟真是应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之话。想我当年为了加入乾易宗门亦是吃了不少苦啊!”
两人闲聊了起来,约莫一刻钟后,男子复归室中,将手中卷宗递了过来:“唐师叔,这就是司隶部呈奏的那份关于唐柳村的卷宗。”
唐宁接过卷宗,打开一看,但见上面写道:弟子奉命调查华南周家一事,经过查证,周云南确有与尸傀宗私通,然是其私人行径,与周家家主周雄钟没有关系,周雄钟十分配合,主动将周云南交出。
卷宗里详细写了整件事情经过,又在最后写道。
弟子途径华南安宁郡,五月二十八日在唐柳村,偶遇一队魔宗弟子将此村屠尽,鸡犬不留。
此队魔宗修士共三名筑基修士,和十名炼气修士,为首者筑基中期修为,弟子与赵师妹与之一番缠斗,诛杀十名魔宗修士,还有一名筑基初期修士重伤而逃。
为首者功法为血骨门术法,应是血骨门弟子,此事存疑,血骨门一队弟子不远万里屠灭凡人不合常,故特上报。
卷宗最下方时间是,道丁六二八年六月初十。并附属了姓名,杨贞轩。
“此事有后续否?宗门对这些血骨门修士可有调查?”唐宁开口问道。
冯建安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档案室的卷宗里并没有对此事的后续调查。”
唐宁问道:“司隶部的杨贞轩师兄未知还健在否?”
“杨贞轩仍在司隶部任职。”
“多谢冯师兄相告,我先告辞了。”
“恕不远送。”
唐宁出了其洞府,遁光腾起,来到司隶部议事殿,殿前轮值弟子见到他迎上前躬身行礼:“未知是哪位师叔,可有事吩咐?”
“我乃情报科唐宁,杨贞轩师兄可在贵部任职?洞府在何处?烦请带我走一遭。”
“唐师叔请随我来。”一名弟子开口道,御起飞剑,唐宁跟在他后面,两人行不多时,来到一间洞府前。
“此便是杨师叔洞府。”那弟子说道。
“多谢,你去吧!”
“弟子告辞。”
唐宁手一挥,符箓没入里间。
很快,浓雾翻滚,内里一道遁光激射而出,现出一须发皆白的老者身形。他面带疑惑的打量了唐宁一眼,开口道:“唐师弟寻我所为何事?”
唐宁道:“冒昧叨扰,乃是为一件陈年旧事,望杨师兄能够相告。我在督察部档案室翻阅到一份卷宗,道丁六二八年,杨师兄曾奉命前往华南调查周家勾结魔宗一事,途中在唐柳村遭遇血骨门弟子屠村,杨师兄可还记得此事否?”
杨贞轩皱眉凝思了一会儿:“是有这么一件事儿,唐师弟想问什么?”
唐宁道:“实不相瞒,我乃唐柳村遗留幸存之子,杨师兄可知晓这伙血骨门修士具体身份。”
杨贞轩疑惑道:“唐师弟是当时幸存者?可我记得当时我们曾搜寻过附近十里范围,并没有发现幸存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