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山脉,巍峨雄阔的洞府前,两人遁光落下。
唐宁手中一挥,符箓没入内里。
不多时,浓雾翻腾见,内里一道人影闪出,现出一名札髯满腮的汉子,稽首行礼道:“晚辈拜见前辈,石前辈请您入内。”
唐宁点了点头,回身对张懈道:“你去将今年所有人员出入登记表册拿来。”
“是。”张懈应声化遁光而去。
唐宁径直入了里间,来到一间宽广明亮的厅殿中。
“唐前辈请稍候,我去禀知石前辈一声。”札髯满腮的汉子说道,转身出了厅殿。
约莫过了一炷香左右,石宽推门而入,两人稽首行礼,寒暄了几句,分宾主而坐。
石宽开口问道:“唐师弟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此案调查的怎么样了?”
“我正是为此而来。”唐宁遂将在亭城得到交易信息并自己的推断如实告知了他。
石宽听罢眉头微皱:“唐师弟怀疑是本队弟子谋害了王苏权。”
唐宁道:“这只是一个推测,现在基本可以肯定王苏权遇害并非意外和偶发,如若是精心安排的谋害,那么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我已让张懈去将今年所有人员出入登记表拿来了,凡是七月二十六号外出过的人员都有嫌疑,要重点调查,此事还望石师兄能够支持。”
“唐师弟既是受联队敕命而来,又是调查本队弟子遇害,我自然会全力配合,只不过我希望这件事不要搞得大张旗鼓,以免人心散乱。”
“石师兄放心,此事唯你知我知而已。”唐宁话音方落,外间脚步声传来,张懈自外而入,先是躬身行了一礼,随手手中一翻,将一叠厚厚的卷宗双手递奉:“这是本年所有弟子进出登记名册。”
“包括哪些招募的修士吗?”唐宁接过卷宗问道。
“是。”
厅殿内鸦雀无声,唯有翻阅卷宗的“沙沙”声响,数十张卷宗其上时间、人物记录的清楚明白,查看起来并不费劲。
唐宁主要查看的是七月二十六日之后人员进出登记,很快,便已掌握了相关信息。
自七月二十六日始至今为止,包括石宽在内,一共有八人出入过大阵。
他收起卷宗,翻出纸笔,将除去石宽的另外七人名讳全部写下,递给张懈:“这些人你全都相识吧!”
“是。”张懈接过条文应道。
“将这些人修为标注。”
如若真是驻守琅琊山脉的修士谋害王苏权的话,那么此人修为肯定要在王苏权之上才有这个能力,至少也得和他修为处在同等级别,否则是不敢下这个手的,因为此事实在太大了,万一失手的话,后果是不堪设想。
对方必然要有足够的把握才会动手,且只可能孤身一人,像这种事情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
特别是熟人作案的话,就更不可能和别人联合了,这就相当将自己一辈子的把柄主动交给别人,没有人会干这种事情。
张懈奋笔疾书,很快便将每个人修为写了下来。
七人之中达到金丹中期之境只有三人,其中章千源是金丹后期,汪洋和曾宇是金丹中期。根据出入登记名册,章千源曾在八月初五外出,八月初八归来。
汪洋是九月初七走的,就是三日前离开的,至今未归。
曾宇是八月十五外出,八月二十日归来。
这三人之中可以排除汪洋的可能性,盖因他外出之时王苏权已然遇害。
“这样吧!石师兄,你看能不能将章千源和曾宇请到议事大殿,我有一些事情想问问他们。”
“没问题,张懈,去将此二人唤到等候。”石宽吩咐道。
“是。”张懈领命而去。
“唐师弟,你真的觉得凶手在本部小队之中吗?”
“目前只是一个猜测,我当然也不希望本宗出现这种自相残杀的事,但人心难测,是以前来排查,如果能证明贵队弟子都是无辜的,那是最好了。”
石宽沉吟道:“若真是本队弟子所为呢?”
“那自然得交给宗门处置。”
谷謗<spn>“如果本队出了自相残杀的事儿,恐怕我这个队长也干到头了。”
“石师兄无需担心,所谓人心隔肚皮,真要是蓄意谋杀的话,谁也没有法子,这又不是矛盾冲突引发的斗法,想联队师叔们会明察秋毫。”
“我随唐师弟一道去盘问吧!”
“好。”两人起身出了屋室,来到大殿,各自入座,不多时,一名身着太玄宗服饰的男子自外而入,朝石宽躬身行了一礼。
“唐师弟有些话要问你,你需如实回答,不得隐瞒。”
“是。”
“章千源,我且问你,你最近一次外出是什么时候?”
“具体时间弟子有些记不清了,约莫是八月初的样子。”
“根据出入名册记录,你是八月初五外出,八月初八返回,这三日你都去了哪里?先不用着急回答,仔细想想,所有的行程我都需要知晓,这很重要。”
“是,弟子记得是去了亭城仙缘商铺买了十二瓶固本丹,之后就径直回了本部。”
“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