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是一根根五光十色石柱,每根约莫数十丈之高,直径三四丈,其上密密麻麻的符字流转,散发着微弱光芒,乃是一座大型的聚灵阵。
整个药草园方圆约莫五十里大灵力浓郁程度明显比外间要强很多四周环绕若有如无的淡淡雾气,乃是纯粹浓郁的灵气所化。
内中梯田式一个个区域错落有致,每个区域种植着苍翠的果树,每一株有一两丈高,其上枝繁叶茂,数枝上挂着诸多馥郁纷香紫色果实,正是紫阳果。
“师叔请看,这些都是道丁九八七年种下的紫阳树,如今正好二十五年果实已然成熟,只等年末的时候采摘便是了。”韦贤在一旁介绍道。
唐宁随手摘下一颗紫阳果,拿在手中细细看了一看,只见其周身半紫半红,正中之处三个漩涡,散发着诱人的芬芳。
“如此规模的聚灵阵,每年投入阵法的花费是多少?”
“二十五个药草园,每个都有一座相应的聚灵阵,用以聚集灵气供给灵药的生长,维持这些大阵的运行,每年的话总共差不多一百五十万灵石开销。”
“你这处药草园共有多少珠紫阳果树?”
“这片药草园四百珠紫阳果树,每珠约莫能生三四十个果子左右。当然,并不是每珠都能存活,有些在生长的过程中会自然枯萎坏死成活率只在八九成左右。”
唐宁沿着整个药草园转了一圈,又到其他药草园看了看,对风炎山灵脉具体情况算是有了大致了解。
如同韦贤所说的一般每座药草园都种植着珠紫阳树和罂粟花,唯一不同的是灵药的年份。
有的是道丁九八七年种植的,有的是道丁九八六年种植的,有的是道丁九八五年种植的。
几人从今年刚种植的药草园中出来后,唐宁开口问道:“蒋师兄,此阵中还有不少空缺的地方,为什么不都种上灵药?”
“种植多少灵药并不是我们能做主的,上面规定我们只能建立二十五座聚灵阵来种植灵药。”
“这是为什么?”
“灵脉辐射的范围是有限的,多建立一座聚灵阵,灵脉灵气浓度就会进一步稀释,从而影响灵药的成熟周期。”
“这里的二十五座药草园聚灵阵,已几乎将此座山脉灵脉灵气全部聚拢其间,别说建一座方圆五十里的大型聚灵阵,就是一座供以私人修行用的小型聚灵阵也是不允许的,要不然影响了灵药周期,到时交不出来灵药,上面怪罪下来,咱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原来如此。”唐宁点了点头又问了一些细枝末节上的事情,韦贤一一为之具答。
两人在风炎山小歇了一日次日又启程前往宣乾谷巡视了一遭,熟悉了彼处灵脉的情况。
一晃眼,一月时间眨眼便过,唐宁回到平陵山,每日巡视灵矿,深入了解队伍各方面事宜,蒋心权处理事务时,也会找他一道商议,并将内里一些不为人知的详情告知与他。
这一日,乌云密布,大雨倾盆。
平陵山大阵外,一道遁光激射而至,现出一名身形魁梧男子,其手中一翻,符箓没入里间,很快,光幕消融出一个缺口,男子身形一闪,入了阵内。
巍峨雄阔的洞府厅殿中,蒋心权自外而入,满面微笑与男子稽首行礼:“谢师弟来了。”
“蒋师兄。”男子起身还礼,两人分宾主而座。
“谢师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来想必不是路过顺道拜访的吧!”
“不错,我是专程为咱们丹药铺一事而来,蒋师兄,你可有与唐宁谈过此事?”
“当然了,他上任的第一天我就和他挑明了。”
“哦?那他肯不肯合作?”
蒋心权摇了摇头:“他的态度模棱两可,当日只说要考虑考虑,但到现在也没给我具体答复,我也不好三天两头的去催促。”
“蒋师兄,此事你可得多上心,断了灵药来源,就等于断了咱们的财路,纵使能想法子从其他地方搞来灵药,那利润也必然大大缩减。”
“这我当然知晓,我又何尝不着急,只是此事宜缓不宜急,我们要是太着急的话,越显得我们有求于他,他就更能拿捏住我们,到时候若是狮子大开口,要两三成利润或者更多,那咱们怎么办?”
“蒋师兄有何良策?”
“如果能让谢师叔发句话,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纵使不肯出面,至少也要让他知晓这背后是谢师叔的意思。我想他应该知道轻重取舍。”
谢宣眉头微皱:“此事恐怕不那么容易。”
“哦?为何?”
谢宣道:“他是方主事一力保举的人,听说与其关系匪浅。在队长任选时期,家叔支持司马腾就已经顶了很大的压力,所谓打狗看主人,这个时候再去刁难,只怕会让方主事误以为是铁了心要和他作对。”
谷猎
“家叔虽兼任联队管事之职,但主要精力还是放在第一大队上,很多事情都要看联队的脸色,当时支持司马腾还可以说是各为其主,各凭本事,但任选结束还去刁难就说不过去了。”
“再者说,如果连这点小事我们都处理不了,有何面目去烦劳家叔,所以这件事还是得我们自己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