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明亮的待客厅内,司马念祖自外而入,罗姓男子赶忙起身行礼:「弟子拜见师叔。」
「你说有要紧事?是什么事?」
「方才唐师叔徒儿顾元雅和本部招募修士陈晓凡,领着唐师叔和一名陌生男子自外归来,不知为何,唐师叔和那陌生男子皆受了重伤,昏迷不醒。目今二人被送回唐师叔洞府歇养,弟子觉得兹事体大,故来向您禀告。」
司马念祖眉头微皱:「唐师弟受了重伤?」
「是,直到现在都昏迷未醒。」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在刚才。」
「他为何受了重伤?」
「弟子问过了,其二人自言并不知情。」
「顾元雅和陈晓凡人在何处?」
「都在唐师叔洞府照顾他。」
「把他们唤来。」
「是。」男子应声而去,不多时,领着顾元雅和陈晓凡自外而入,两人朝主座上的司马念祖行礼。
「说吧!唐师弟受了重伤,到底是怎么回事?」司马念祖淡淡问道。
顾元雅遂将商量好的话语复述了一遍。
「听说你们还带回了一个人?是什么人?」
「是家师带回来的,吩咐我们带回联队。」
「这么说,唐师弟见你们时还是清醒的,后来才昏迷?」
「是,家师来到我们相约的地点时,已是面如白纸,看上去十分虚弱,我们将家师带回途中,他才昏迷过去。」
「唐师弟昏迷至今有多少日了?」
「五六日。」
「唐师弟事先就一点都没透漏去办什么事吗?」
「没有。」
「带我去看看唐师弟伤势如何。」
两人只好将他带至府中,看着昏迷不醒的唐宁,司马念祖伸出手,仔细在他身上探查了一番,随后收回手掌,面无表情道:「你们带回来的那个人呢?带我去看看。」
两人又将其带至另一间屋室,司马念祖同样在其身上探查了一番,当神识进入到其泥丸宫,发现那一团虚影后,眼角微不可查的抖动了一下。
「你们好生照顾唐师弟,这个人我先带走。」司马念祖一把抓起金汤。
「司马前辈。」眼看司马念祖将要带走金汤,顾元雅忍不住开口制止。
此时,陈晓凡轻轻抓住了她手臂,眼神示意了一下。
司马念祖偏头看了她一眼。
顾元雅亦知无法阻拦其带走金汤,于是说道:「多谢您看望家师,我送您。」
「不必了,唐师弟受伤之事蹊跷,背后或有针对本部的阴谋也未可知,你们近期不要离开联队,我会随时传唤你们。」
「司马前辈,此人乃是家师旧识,家师吩咐我们将他带回联队。」
「等唐师弟醒来后,让他来找我。」司马念祖说罢,手提着金汤径直离去。
「陈师兄,这下怎么办?司马念祖将金汤抓去,会不会查出什么来,对师傅不利?」顾元雅眼看其远去,焦急问道。
陈晓凡目光闪烁:「顾师妹不用担心,金汤身份不过是季家下属一修士,就算司马前辈查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唐师叔在太玄宗背景深厚,又是联队副队长,司马念祖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随便对唐师叔发难的。」
「何况两人也并无深仇大怨,我料想司马前辈不至于说对唐师叔不利,他带走金汤,可能只是想弄明白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以咱们的能力,根本没办法阻止司马前辈做任何事,一切得唐师叔醒来后再计议。」
……
司马念祖回到洞府,唤来一名弟子,指着昏迷的金汤问道:「此人你可相识?」
「弟子不识。」
「你去花间亭跑一趟,查一查这个人的身份,不要大张旗鼓,秘密调查。」
「是。」该弟子应声而去。
……
唐宁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是顾元雅脸庞。
「师傅,您终于醒了,吓死我了。」见他转醒,顾元雅面上露出欣喜之色。
唐宁感觉脑袋十分沉重,全身软绵无力,他着实没想到这「裂神化识术」如此霸道,施展之后,感觉头都快要爆炸,早知如此,无论如何,也不会在那种荒郊野外的地方进行元婴分裂和夺舍,差点要了他的命。
「我昏迷了很久吗?」
「都快十日了。师傅,您到底怎么了?那日我和陈师兄在外面守着,结果您一出门就像是受了重伤一样。」
「没什么,我在尝试一门新神通,出了点小问题。对了,金汤呢?把他带回来了吗?」
「他被司马念祖带走了。」
唐宁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顾元雅将来龙去脉复述了一遍:「司马念祖非要将他带走,我们也拦不住。」
「你先去吧!让我歇息一会儿。」
唐宁摆了摆手,让顾元雅退下。
他原本的计划是在外间偏僻点进行裂神化识术,夺舍金汤,一切完成后,将其清醒的带回,再派人去和季家打个招呼,就说金汤与他有故,带回身边培养,顶多让被夺舍后的金汤出面证实一下,之后随便给其在联队安排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