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闪躲,怯怯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细声喊了一句:“师傅,陈师兄和高师弟有事求见您。”
唐宁看她模样,心下已大概猜到了七八分,严卿失踪已两月有余。
陈晓凡和高原想必找到了她询问情况,她又瞒不过,不知怎么应对,只好将其二人带了过来。
“弟子拜见师叔。”两人躬身行礼,异口同声说道。
“坐吧!”
“谢师叔。”两人依言入座,顾元雅则默默行到唐宁跟前,低头不语。
“说吧!你们此来所为何事?”
两人相对视了一眼,高原开口道:“禀师叔,严师弟已经两个月不见踪影了,我二人担心出了什么事,因此找到顾师姐打听消息。是顾师姐说,让我们直接来见您。”
唐宁偏头看了旁边顾元雅一眼,察觉到他的目光,她脑袋垂的更低了,几乎都快缩进了脖子里。
“严卿死了。”唐宁没有绕圈子,直截了当的告诉了他们,元雅此番神情,显然瞒不过朝夕相处的二人,若再遮遮掩掩,只会越发引起二人的疑虑和不安。
何况严卿失踪那日,分明是与元雅一道外出的,此事在护卫殿一查便知。
与其费尽心机的编织谎话隐瞒,倒不如将事实真相告知,严卿身死一事,能瞒得过一时,却不可能瞒得过一世。
此事他问心无愧,自问已经仁至义尽,也无需遮遮掩掩。
“什么?”二人听闻此言,又相对视了一眼,陈晓凡面上惊色一闪而过,高原却是震惊的很。
“敢问师叔,严师弟究竟如何死的?”
“被别人杀了。”
“何人所为?”
“什么人不重要,他死有余辜,别人不杀他,我也要手刃了他。”
此言一出,两人当真震惊了,就连一向稳重,心机城府深沉的陈晓凡也呆住了。
“敢问师叔,这是为何?严师弟到底犯了何事?”陈晓凡回过神来,滚动了喉咙,开口问道。
“我倒想问你们,严卿做的这些事儿,你们难道一点都不知情吗?”
“不知师叔所指何事?”
“那好,咱们今日就把话说开了吧!严卿私通幽冥海组织一事,你们当真一点都知情吗?”
高原不可置信道:“严师弟私通幽冥海组织,这是谁说的?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就连太玄宗内部都有不少幽冥海组织的内线,何况是他。不过我说他死有余辜并非指他私通幽冥海组织,而是他想要置我和元雅于死地。”
“这怎么可能?师叔,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高原满面震惊,不可置信说道。
“你们平日朝夕相处,难道真的一点都没察觉吗?严卿心底里其实非常恨我,他一直都想要报复我。他被策反,加入幽冥海组织就是为了对付我。”
听完此话,高原还没什么反应,仍是一脸震惊与不可置信的神色,陈晓凡却是目光中闪过一丝异样。
唐宁一直盯着他们,两人细微的表情都被他看在眼里,继续自说自话道:“一二一四年,严卿被罗家抓捕一事,你们想必都还记得,当时他打伤了罗家两名弟子,罗家要把他交给联队,将被判处两百年刑罚。”
“我四处找关系,最后管平潮出面才摆平了此事,罗家撤销控诉,他被无罪归释。”
“但他内心深处并不感激我,反而因此事恨上了我。因为我没有将徐云笙一并从罗家魔爪中救出,没能让他们自自在在的双宿双飞。”
“徐云笙后面被折磨至死,严卿便将这笔账算到我头上。”
“升米恩,斗米仇,不过如是。”
“后来他便联系上了幽冥海组织,不断向他们提供关于我的情报,目的是为了借助幽冥海的力量报复我。”
“这次,幽冥海组织内有一名与我私仇的修士要对付我,他们设了一个局,严卿假传我的消息,将元雅骗了出去,导致元雅被掳。”
“他们原想用元雅威胁我,好在我识破其计,将元雅解决了出来。”
“策划此局之人,怕严卿落到我手中,把他策划之事供出,带着人证到幽冥海组织内部找他算账,因此便把严卿杀了,来了个死无对证。”
唐宁自不可能将受迫杀马守阳一事告诉他们,因此随便扯了个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