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联军驻地而去。
……
长山县,军团驻地,洞府内,唐宁如往常一般正自闭目修行,屋外敲门声响起,一名男子自外而入,躬身行礼道:“禀师叔祖,王景兴师叔祖派人前来,请您即刻前往其府中,有要事商议。”
“好,我知晓了。”唐宁缓缓起身,出了洞府,外间一名弟子正在等候,两人相谈了几句,遁光腾起,很快来到王景兴洞府。
宽敞明亮的厅室内,王景兴端坐主位,下方还有一名双目炯炯的中年男子在座,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陆子游,唐宁目光从其面上掠过,但见其神色肃穆,隐含怒气。
“弟子拜见师叔,不知师叔相召,有何事吩咐?”
“唐宁,本部第三纵队扣押被逮捕的黄龙宗弟子一事,你可知晓?”王景兴面色庄重,沉声问道,隐隐有几分质问之意。
唐宁心下咯噔一下,霎时间便明白了陆子游为何面色不快,隐含怒气,想必定是柳茹涵和宗门驻范阳城队伍发生了冲突,且必然是为了黄龙宗弟子被扣押一事。
青州联军和青武营是平行的两个单位,虽然不少青武营弟子在青州联军任职,然二者没有从属关系,本质上可以算作合作密切的兄弟队伍。
青州联军没有权利对青武营事务进行干涉,柳茹涵此举毫无疑问是越界了,作为青州联军的纵队副队长,竟扣押青武营联队逮捕的犯人,也难怪陆子游面色这么难看了,显然,他今日就是前来兴师问罪的。
“弟子不知,敢问师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还是让陆子游说给你听吧!”
陆子游面无表情接话道:“本部下属第三联队原本打算将逮捕的黄龙宗弟子押解到本部,可途中却遭到贵部第三纵队副队长,也就是尊夫人柳茹涵师妹的截击,她拦住本部的风灵船,强制要求本部将逮捕犯人押回贵部第三纵队。我想问唐师弟,贵部有什么权利扣押我们逮捕的犯人?”
“此事我着实不知情,陆师兄,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儿?”唐宁疑惑问道。
先前他已和陆子游谈好了条件,如果高原将此事告知了柳茹涵,按理说她应该不会这么冲动,除非此事另有内情。
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就是彼时高原还未赶到范阳城,柳茹涵并不知此事详末,才阴差阳错闹出了误会。
“据本部的弟子禀报,是四月二十六。”
“四月二十六,不就是咱们见面的那一日吗?陆师兄,此事定然是个误会,想来是内妻以为贵部驻范阳城的弟子将要处决黄龙宗修士,所以才出手干预。我立刻派人知会内妻,让她将贵部逮捕的黄龙宗弟子归释,改日我和内妻登门致歉,还望陆师兄海涵。”
陆子游目不斜视,直视前方,冷冷说道:“我看这不仅仅是误会这么简单吧!据本部弟子所言,他们已明确告知尊夫人,此行任务是将缉捕黄龙宗余孽押往本部,可尊夫人仍一意孤行,挟持着本部弟子将黄龙宗余孽送回贵部,这是明目张胆的劫掠行径。”
“王师叔,按照联军规章,劫掠盟友战船应该怎么处理?”
未及王景兴答话,唐宁便抢先道:“陆师兄,没这么严重吧!大家都是为宗门出力,一点小误会,何必搞得这么郑重其事?此事的确是内妻一时冲动,请你念在大家都是宗门师兄弟份上,高抬贵手。”
“事情我已知会了贵部,至于贵部处不处理我管不着,不过,我已派人向本部军团汇报。王师叔,弟子先告辞了。”陆子游霍然起身,说罢,向王景兴行了一礼,便面无表情大步离去。
唐宁望着其离去身影,心中怒火腾起,他已经放低姿态,低三下四的说情了,没想此人竟一点面子都不给,依然我行我素,傲然处事,真当自己怕了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