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不谋而合,我也觉得将唐宁关押监禁五百年的处理有些太过严厉了。只是这处罚决定早就已经定下,我也无权变改。”
“处罚决议是五百多年前定下的,而今局势不比当年,以五百年前的决议来处理今天的事务,岂不荒谬?我想韩师兄应该会考虑到这一点的,届时如果问到周师兄意义时,还请周师兄美言几句。”
“这是当然,唐宁本是宗门弟子,是咱们自己人,我也不愿他因此而受重罚。实不相瞒,方才我已见过韩师兄了,并将唐宁归来一事告知了他,当时我已说了,如今唐宁既突破大乘境,联军又是用人之际,若按先前决议将其他监禁五百年,此举欠妥。韩师兄也表示他无法不能独断专权,准备召开议事,重新讨论此事。”
“那我替唐宁多谢周师兄了。”
“南宫师妹言重了,无论于公于私还是于情于理,我都不希望他遭五百年监禁严厉惩处。到时召开议事,我会就此事表明态度。”
“有周师兄这句话,我就安心了。既如此,不叨扰周师兄歇息,我先告辞了。”
“我送南宫师妹。”两人起身向外而去,出了洞府,周不群开口道:“此事若要万无一失,南宫师妹还是先与韩师兄取得一致意见才好。”
“我正欲拜访韩师兄,听听他的意见。告辞。”南宫暮雪说罢,身形一闪,腾空而去,眨眼便消失不见。
………
昏暗的屋室内,唐宁与柳茹涵相互依偎,正述说着衷肠,夫妻两人五百年不见,自是有一堆讲不完的话儿。
柳茹涵如今已突破合体境,正讲着自渊幻山分别后的事迹,外间突兀的敲门声响起。
柳茹涵这才将脑袋从其肩上移开,挥手激射出一道灵力,石门转开后,一名圆脸女子领着一位老态龙钟的妇人自外而入。
那妇人满头白发,面上皱纹堆叠,看上去就像一名农家六七十岁的老妪。
唐宁瞳孔骤缩,不可置信的站起了身来,那老妪眼中含泪,一步步向他走去。
“师傅。”老妪声音有些嘶哑,皱纹堆叠的面庞露出一个笑颜,眼中泪水滚下。
“元雅。”唐宁手掌微微颤抖,伸出手去抚摸着她的面颊:“元雅,你…”
话到一半,唐宁心中如有刀绞一般,再也说不下去,双目已湿润,他万没想到六百年不见,顾元雅竟已苍老到这幅模样。
在与柳茹涵重逢后,他立马就问起了顾元雅下落,柳茹涵随即派人去唤其来见,还轻柔劝慰唐宁要有些心理准备,元雅已不比当年,苍老了许多,他当时还不太在意,可没想到元雅竟已成这般模样。
抚摸着她脸上褶皱,唐宁满脑子都是当年她那青春可爱模样,怎么会这样?他心中既内疚又自责。
“师傅,您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顾元雅话音梗咽,双目热泪滚滚而下,面上却是满脸开心笑容。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唐宁喃喃自语,双手颤抖的抚摸着她苍老面庞和满头白丝,一把将她拥在了怀里。
顾元雅脑袋顶在他胸膛,双目热泪顺着脸颊不断滑落而下,师徒二人相拥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