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来。
“小沈,还没收拾好?我帮你!”
“吕哥,不用急……”
“是大人急。”
行行行,看在你前夜没睡着的份上,我不反驳你!
待出公房,律部所有人都等着了,表情各异。
杜奎是好奇。
拓跋俩兄弟是不信。
廉战不在,李飞少了模仿的例子,只能面无表情。
王顺正全神观察霍休,嗯,这个月的剖析会有的夸了——服务意识极强!
见沈青云出现,霍休扫了眼,指了指李飞:“官服换了。”
待李飞换好衣衫,一行人出司,脚下飞快。
“哥,他们还真信?”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拓跋天小声道,“你敢信堂堂五尺天大当家,是个残疾人?”
拓跋堑本想摇头,为表现自己见多识广,硬着头皮道:“信!”
拓跋天一窒,想了想道:“爹一句要吃生的,人大当家就吃了,你敢信?”
我们是爹的儿,说要吃生的,爹信。
“我若说信,岂不等于说五尺天的大当家,是我爹的……”
捋了捋关系,拓跋堑脸色一变,坚决摇头。
拓跋天爽了,淡淡道:“所以,沈哥说的多半是真的。”
“乖乖,若是真的,”拓跋堑咋舌道,“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想想也是。
就他们几位,抛开王顺李飞不提,个顶个的秦武顶尖天资,顶尖战力。
但又如何与四个月激发气血的奶娃子相比?
而被抛开不作计算的王顺,此刻也不停擦汗。
“这怕不是律部的第二把火,提醒我连个奶娃子都不如?”
越想越忐忑,王顺忍不住看向李飞。
“还好还好,我还有人衬托……”
如是想着,他对李飞笑道:“被打击了?完全没必要,炼体士不全看资质……”
李飞听完,沉默少顷,很做作地捋了一把大胡子,笑道:“多谢王经历宽慰,属下挺好的。”
一行人入了崇明坊,便被沈青云带着穿街走巷。
“就这了,位置隐蔽,视野开阔……”沈青云抬头看看天,对霍休道,“大人,之前和裘经历说了声,晚间快报停播一天,黄婶儿怕是要带孙儿回家……咦?来了!”
都不用沈青云指,霍休老远就察觉到微弱的气血波动,老眼光芒四射。
一众小年轻端详片刻,倒吸凉气。
“还真是!”
“和吕经历当日差不多……”
“好像比吕经历的气血波动,更强一……唔唔!”
“咳咳,抱歉抱歉,我弟眼瞎了!”
……
直等擎天入府,一众大佬才收回视线,表情复杂。
霍休想了想,道:“黄家此子,果真与众不同,小沈可提醒黄家了?”
“大人,属下提醒了,不过……”沈青云苦笑,“按黄婶儿那性子,怕是要在手里捧一辈子。”
霍休一怔,回想方才,可不是么?
擎天才走了十来步,黄柳氏就伸出双手,赶忙抱起。
他正要开口,又是一顿,疑惑道:“那黄婶儿,是何宗门出身?”
沈青云瞪眼:“大人,您可别吓属下啊!”
众小也是一惊。
沈青云何等修为,何等谨慎?
家对面儿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暗中竟是深不可测的炼体士?!
霍休无语道:“气血可藏,但她那两膀子的圈,你没发现?”
沈青云一怔,犹豫着要不要瞪鼻孔,良久还是老实道:“大人,黄婶儿喜金银首饰……”
众小忙憋住。
吥~~~
拓跋堑憋了个屁出来,脸也白了。
霍休睖了眼拓跋堑,淡淡道:“给你个任务……”
意思是,让我选个死法是吗?
拓跋堑如丧考妣。
霍休并未久留,和沈青云说了几句,急匆匆离去。
不用想都知道,大人是进宫去了……
“沈哥,沈哥……”
沈青云看向拓跋堑。
拓跋堑贱兮兮道:“大人说的任务……到底是啥?”
这活儿沈青云即使猜到了,也不敢说,笑道:“拓跋兄弟别急,说不定大人忘了呢。”
拓跋堑大松口气:“忘了好,忘了……哎呀,哥你又抽我!”
是夜。
沈青云呼呼大睡。
某时。
流畅的呼吸节奏微微一滞,继而恢复。
黄府门前的秦墨矩有感,微微一笑,暗暗感慨,无声入黄府。
半炷香后,他人带着一肚子惊诧离去。
目送秦墨矩离去,周伯淡淡瞅了眼被黄柳氏搂得邦紧的擎天,眼神和看黄柳氏差不多。
“惊动一国之君的妖孽,不过是夫人弥补因少爷受惊早产的黄家嫡孙罢了……”
天资不行。
运气是真好。
“可老夫‘将尽’的寿元,谁能弥补啊……”
翌日上衙。
沈青云刚入司,看到萎靡不振的拓跋堑,忙上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