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8削爵?禁锢?除国?
以忽略,然后弄几个模板直接票拟。
这样混日子,一旦有官员说起奏疏,自己答不上来,后果不敢想。
“还是要尽快解决辽王府事才行,否则今日的奏疏就这样,明后两日只会更多。”
张居正开口说道。
对他来说,当然是希望快刀斩乱麻,尽快了解此事。
不管皇帝最后怎么决定,反正都这样。
他希望隆庆皇帝严惩辽王,可该做的,能做的都做了,剩下就只能听天由命。
“也是凑巧,湖广上报,今年湖广旱灾严重,各地赋税大减,给宗室发放俸禄以后怕是连本省官员的俸禄都发放不出来了。”
殷士谵这时候开口道。
这篇奏疏是今早分到他手里来的,他也不笨,联系到辽王府案,他就知道湖广那边的希望了。
其实,削藩是文官集团的共同利益,只不过他们也知道,没有真正具备雄心壮志的皇帝,削藩基本上不可行,还会掉脑袋。
当然,文官集团也不是什么都不做,比如这一代辽王在江陵闹得太不像话,湖广的官员就抱团,联合起来说辽王谋反,希望隆庆皇帝以此名义除国,这样湖广就会少了辽王的俸禄,剩下的那些郡王什么的俸禄虽然也很多,但是最起码在湖广不会再有亲王和郡王产生。
藩王问题,实际上一直都是困扰大明的顽疾。
太祖朱元璋死后,建文帝就是因为看到分封制度对中央集权不利,所以推动削藩。
只不过他的军师水平太次,并没有搞清楚轻重缓急,手段过于酷烈,给了朱棣口实,从而发动靖难。
而朱棣当然也不是不知道封藩的坏处,但是他靠什么上位的,登基后自然也不会打自己的脸。
所以,他只是把老朱定下的“裂土封王”给改了,塞王全部内迁,夺走他们的兵权实施圈养。
而到了弘治朝的时候,宗室问题其实就已经暴露了苗头,经过正德和嘉靖两朝后情况越演越烈,已经成为公开的大问题。
其实从嘉靖皇帝在后期连续削藩来看,他已经有这个打算,那就是藩王只要犯下大错,就借机会削藩,徽王和伊王就是撞枪口上了,被他乘机拔除。
所以当初魏广德弹劾徽王时,不是他影响力大,而是刚好和了嘉靖皇帝的心意。
至于为什么不能大张旗鼓的削藩,其实主要还是法理依据不足。
老朱定下的《皇明祖训》在那里,削藩其实就是违反祖训。
程朱理学在明朝初年被明太祖定为官方哲学,对于祖训的忠实执行是程朱理学中,孝文化的一种体现。
在这个文化与道德层面上,明朝皇帝,如果对于太祖政策进行较大的修改从道德层面上是讲不过去的。
对明太祖的政策进行修改为之“不孝”,这是任何一个皇帝都难以承担的合法性问题。
嘉靖皇帝算是明朝中后期皇帝中最强权,也是最有改革决心的人,但是对于涉及根本的东西,他也不敢动,都只是边边角角进行修改。
李春芳、陈以勤等人在讨论这些弹劾奏疏该怎么票拟,而魏广德这会儿内心却是极度后悔,后悔自己历史知识的缺乏。
要知道,后世满清也有类似的制度,但是貌似就搞的比较好,要是知道满清怎么玩的,那大明朝完全可以想办法慢慢复制过来。
魏广德知道的只有满清分封的亲王是没有封地的,只有朝廷拨付的俸禄,还有自己的庄田收入。
但是满清的亲王是可以在朝中当官的,实际上就是领两份俸禄。
那到底是怎么做到兼顾的,魏广德是挠破头也想不出来。
之前隆庆皇帝还在王府的时候就曾让他弄个宗室改革的条陈,可实际上他到现在也没有想到什么好点子。
之所以如此,就是他不知道满清是怎么做的。
而在那边,四位阁臣也达成一致,民意不可违,他们身为阁臣也得站在百官这一边。
“现在,我们内阁也得统一意见,到底应该怎么惩罚辽王?”
李春芳从一开始就极力回避由内阁提出处罚条件,可是他知道百官会有人出来弹劾,但没想到第一天声势就闹得如此大。
按照从通政司传来的消息,那边还有许多官员汇聚,现在里面的书吏抄奏疏都已经手软。
现在站在通政司大门看,进门的远比出去的人多。
“还能怎么处罚,看看作恶多端的徽王和伊王是什么下场,辽王最坏的处罚也就是按此执行。”
殷士谵直接甩出王炸,把朝廷对藩王最狠的招数拿了出来。
“不可,徽王被废是越制僣窃,包藏祸心,而伊王则是因抗旨和对皇帝无礼,这辽王虽也作恶多端,可却.....”
陈以勤本想说辽王没有包藏祸心和抗旨,可下一刻就想到立大纛的事儿,现在百官众口一词,说这就是谋反,似乎也可以以此除国。
张居正看到之前还对处置辽王有劝阻之意的殷士谵和陈以勤都已经默认从重处罚,心里是高兴的,特别是陈以勤忽然的停顿。
“以某之见,辽王恶事做尽,且有多次僭越之举,可参照徽王和伊王例处理。”
殷士谵说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