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我的父亲
“画风都变了。”
驻守寨墙上的守卫大部分都参加过那场黄昏之潮,还有些是后续补充进来的,达克乌斯去南边转一趟也没超过五年,这些守卫还没有被轮换。
很快,守在寨墙上的守卫认出了达克乌斯,在通知了百夫长后,寨门缓缓开启,队伍开始鱼贯而入。
现在的这座林场被当成了一个地狱之灾家族驯兽师的中转站使用,寨子里的广场周围堆放着大量的笼子,嘈杂声,野兽的咆哮声和驯兽师的叫骂声不绝于耳。
队伍一言不发的站在广场上,隶属于地狱之灾家族的驯兽师们也不敢贸然靠近,行礼致意后又开始忙着自己的事情。
“你去夜督城堡,告诉迪亚管家我回来了,回来的时候弄一辆马车过来。”达克乌斯对着一名他熟悉的百夫长直接吩咐道。
归程的时候,达克乌斯既没有提醒,也没有威胁或者含沙射影的对这些聪明的杜鲁齐说什么。
不过回到林场前的一个晚上,队伍里的杜鲁齐给达克乌斯整了個活,他们整齐的站成两排,向达克乌斯宣誓。达克乌斯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这些杜鲁齐甭管怎么宣誓,纽克尔都会对他们施加一道保险。
下午的时候,一辆马车来到了林场,达克乌斯没有选择在林场在住上一晚,而是直接返回夜督城堡。
红毒河还是那个河,庄园也还是那个园。同样从黑脊山脉吹来的寒风还是那个风,压抑的画风也还是那个风。
在城市守卫的带领下,达克乌斯的队伍通过了尖啸之门,进入民风淳朴的克拉卡隆德。城内还是那个德行,平民的房子还是传来孩子的哭叫声、叫骂声、惨叫声、物体碰撞声以及吟呻声,贵族区里的庄园还是通火通明,筹光交错开着派对。
“还是那个味。”
拜涅坐在马车里,厚厚的绒布帘子遮挡了他与杜鲁齐社会的联系。毕竟他从纳迦隆德黑守卫退役了,还是以黑塔塔主的身份。风言风语传到巫王马雷基斯的耳朵里对谁都不好,尤其是他的手臂还恢复如初了,不再是残疾的状态。
“那是不是说我可以在纳迦罗斯招募大量身体残疾的退役老兵?”达克乌斯寻思了一下就放弃了,从各个城市招募的话,奇多眼杂。谁知道他们以前是做什么的,他还得一个个的做背景调查吗。再说按杜鲁齐这个尿性,残疾老兵的保有量不会那么多,费那劲去呢?到时候把生育拉起来,直接去阿纳海姆操练一圈,活下来的就是老兵了。
达克乌斯选择兜一圈就是为了拜涅,几年未归,他对目前杜鲁齐社会的局势不太清楚,不过从林场的几名百夫长口中得知,地狱之灾家族的黑色方舟恶毒神殿号在前些日子回到克拉卡隆德,至于达斯坦·冷眼的黑色方舟绝望先驱号来说还早呢,这还没到五年呢。
经过贵族区的十字路口后,达克乌斯抬头看着高高耸立的毁灭之塔。他有种说不出来的割裂感,就像上一秒他还做着无数决定他人命运的决策,下一秒,他回村里帮忙摘菜杀猪一样。荒诞吗?他也形容不出来那种感觉。
没有分别,各回各家,达克乌斯让队伍里的杜鲁齐权贵们都跟着他去夜督城堡。
“纽克尔少主在书房里等你。”
达克乌斯把一颗造型精美的红宝石塞进了在夜督城堡门口迎接他的迪亚管家手中后,开始寒暄了起来。
“节哀,少爷。”
达克乌斯进入夜督府邸的时候,迪亚管家垂着头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节哀?什么玩意?我父亲?”达克乌斯也没多想,反正他已经做好心里建设了。再说他那父亲在他小时候就出海了,也不会引发什么,你到底是谁?你不是我的儿子之类的闹剧。至于有什么感情?别闹了。
这次没有遇到马拉努尔的恶作剧袭击,这会说不定又去哪浪了。马拉努尔派对天天有,在哪都吃的开,可不像他清心寡欲的杀星弟弟达克乌斯。
一楼大厅里灯火通明,同样也空荡荡。达克乌斯没有看到家族执法冠军凯斯莱,也没有看到他的提督叔叔杜利亚斯和他的父亲,只有几名杜鲁齐侍者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看到他的出现后对他行礼。
“还不如伊塔扎的大伊奇金字塔,空空荡荡,冷冷清清,一点家的感觉都没有。”达克乌斯一边走,一边寻思着。
很快,达克乌斯来到了纽克尔的书房前,把武器交给了站在门口的杜鲁齐侍者后,他深呼一口气敲响了房门。
达克乌斯回来的时候已想好了,他要与纽克尔少主主动沟通下,他不想在纽克尔少主从随行的杜鲁齐口中了解经过再进行沟通,那样他就有些被动。
克拉卡隆德只有少部分杜鲁齐知道达克乌斯这个杀星去的是南方的露丝契亚大陆,大部分杜鲁齐认为他是随船去掠劫了。
想必这会克拉卡隆德权贵圈里已经开始流传地狱之灾家族杀星回来的消息了,达克乌斯没有选择遮遮掩掩,搞什么分批进城,没什么意义,只要把拜涅的信息隐藏好就够了。
“进!”书房门口里面传来一道慷锵有力声音。
达克乌斯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进去之后关门,右脚前踏一小步,左脸脚尖点地,双手平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