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章.大炮卵子复仇记
狗过来,往我家地头一去,狗出去就给狍子摁那儿了!”
“哎幼!”李松闻言更为惊讶,看向赵军道:“兄弟,你家啥狗啊?这时候还能抓住狍子呢?”
“对呀!”李松一句话提醒了黄贵,黄贵才想起来,眼下不是狗撵狍子的时节,赵军家的狗是怎么做到的呢?
见黄贵、李松齐齐向自己看来,赵军澹澹一笑,道:“我家有个狗会截仗。”
黄贵听得眼前一亮,他知道猎狗要是会截仗,在围猎中对猎人的帮助可不是一点半点的。
“哪个狗啊?”黄贵忍不住向赵军问了一句,毕竟这样的狗太少见了。
“就那个黑狗。”赵军先是回了一句,但一想自家有两条黑狗,于是便又加了一句:“大的那个。”
其实二黑也不小,但跟黑虎一比,得小有两圈。所以赵军以为自己这么一说,黄贵便能分得清楚。
“啊!”果然,黄贵不假思索地道:“瘸子呗。”
“说谁瘸呢?”这时宋兰端着缓好的软枣子、山葡萄进来,待将盘子往炕桌上放时,她还对黄贵说:“咱那腿不都好了么?咱不瘸。”
要是平常,宋兰肯定放下吃的就走,一句话都不带多说的。可之前黄贵腿受伤的时候,不但他自己意志消沉,村里还有不少人议论,说黄老尿这回变成黄瘸子了。
为此,宋兰没少跟村里人吵架。同时,她也一次次地带黄贵看病。前几次没有效果的时候,黄贵还急眼,甚至有自暴自弃的情况。
现在黄贵的腿治好了,上山倒是没有大碍,但阴天下雨还是会有反应。走路、攀岩没事儿,但不能扛重物。
就这,村子里也有议论的声音。但宋兰已经挺知足了,只是怕黄贵再消沉。所以当她听黄贵提到“瘸子”俩字的时候,没听清楚前面话的宋兰怕黄贵是在自嘲,于是才接了那么一句。
黄贵被宋兰说得一愣,紧接着反应过来,当即喝道:“上一边去!老爷们儿说话,你老娘们儿插什么嘴?”
黄贵家这边儿的人都知道他是什么脾气,尤其是作为他妹夫的姜伟丰,连忙伸手拦了黄贵一下,然后跟宋兰说:“大嫂,我大哥没说他自个儿,他说狗呢。”
“啊,狗啊!”宋兰也不跟黄贵计较,但一听黄贵说的是狗,她似乎想起一件事,忙问黄贵说:“咱家狗用不用喂呀?”
黄贵闻言,看向赵军说:“兄弟,用喂么?”
“不用。”赵军回应道:“早晨不喂了么?”
农村的狗,一般都是一天一顿。像围狗要打围的话,临上山前吃个半饱。
今天要从家走之前,赵军他们没做打围的准备,所以给狗喂的挺饱。
至于黄贵刚才问赵军的那一句,也只因赵军是客人,而且这客人还带了不少狗过来。
此时听赵军说不用,黄贵便对宋兰说:“狗不用喂,你多整几个菜就行。”
“哎!”宋兰笑呵地答应一声,然后指着桌上的软枣子、山葡萄,对赵军等人道:“兄弟,先吃点这个,嫂子这就做饭去。”
说完,宋兰便往门外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赵军忽然意识到每家每户都有自己的相处方式。像这黄贵两口子,黄贵脾气不好,但宋兰不跟他一样的。更关键是不管黄贵咋尿叽,宋兰都不往心里去。
而此时,张援民斜眼瞟了一眼黄贵,不禁暗想:“你看人家这老爷们儿搁家,说咋的就咋的!再看我家那个,我特么要说点儿啥,她有八百句嗑儿等着对付我!”
……
就在这帮人喝茶、唠嗑时,在黄贵家往西三十里外,一条沟塘子上头,两口子正带着手套往下搬刺五加杆子呢。
这两口子,男的叫薛金义,女的叫李红霞,正是姜伟丰家的邻居,也就是姜伟丰口中借驴的老薛家。
“薛老大。”干活的李红霞突然直起身,抬手往坡上不远处一指,喊薛金义道:“你去到上头儿,给那些也整下来。”
说着,李红霞伸手往自己面前一比划,道:“这片儿我自己就能干。”
薛金义答应一声便往上走,他们两口子之前割了不少刺五加杆子,但因为没法运输,一直将这些都扔在了山上。
薛金义往上走了十来米,猫下腰开始整理那些刺五加杆子。
而就在这时,在离他四五米外的三棵并排松树后面,一头大炮卵子正趴在那里闹心呢。
这头大野猪,正是被赵家狗帮撵跑的那头。在和狗帮交战的过程中,大炮卵子几乎没受什么伤,唯有卵子让黑虎咬了三口、扯了三下。
虽然早已摆脱了狗帮的纠缠,但这炮卵子就觉得卵子皮火燎燎疼。至于卵子籽的那种疼,大炮卵子都形容不出来。它从小长这么大也不是一片坦途,但这种疼,它真是第一次体验到!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疼痛感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此时大炮卵子觉得连着卵子的枪都疼,觉得自己肚子都一抽一抽的疼。
它想试着舔舐伤口,但又够不着。没办法,只能趴在松树下歇口气。
这炮卵子在这儿趴将近一个小时了,期间它曾嗅到空气中有同类的气味。而且它能分辨出来,这些同类里有异性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