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张援民的话,听得对面几人眼睛瞪得更大了。就在此时,那胡家宝突然接话道:“这张大哥不是扒瞎,我们那愣场干活的都知道,他卡卡就给那黑瞎子捅死了!”
“真的?哎幼我天呐!”李松万分惊讶地看了张援民一眼,然后扭头对黄贵说:“老尿子,你总说你刀猎厉害,你特么刀过黑瞎子呀?”
“滚犊子!”黄贵喷了李松一句,然后转头问张援民道:“张兄弟,你咋刀的黑瞎子呀?”
黄贵这一问,倒是把张援民问的一愣,他总不能说黑瞎子撵我,一下子让马拉原木给撞瘫痪了吧?
见张援民不说话,黄贵忙道:“那玩意太恶了,我有一回使枪给黑瞎子腰梁杆子打折了么?我瞅它搁那儿拉扒、拉扒起不来了,我寻思补它一刀。
哎?特么的你说,我这一刀过去,它特么拿就给我刀拽住了,好悬没给我带它怀里去!”
“唉呀妈呀!”李松在旁一撇嘴,指着黄贵跟张援民笑着说道:“你说这虎比捎子,啥特么都敢干。当时我特么眼瞅着黑瞎子给他拽一咧歪,这给我吓得,我扯脖子喊呐!”
“呵呵。”听李松骂黄贵,张援民干笑两声,但他的笑声不带一丝的嘲笑,因为杨玉凤在家总这么骂他。
就在几人有说有笑时,解臣把脸往赵军耳旁一贴,然后转过头拿后脑勺对着黄贵等人,假装去看炕柜上的画的同时,嘴唇微微一动,问赵军说:“我张大哥啥时候整过那么多黑瞎子啊?”
说完,解臣转回头,脸上瞬间又挂上了微笑。
赵军往解臣这边一歪身,抬手使手背往鼻子下一抹,挡住嘴小声道:“他拿刀捅死一个,剩下的都我打的么。”
“啊……”解臣明白了,难怪张援民说呢,他跟他兄弟刀刺、斧噼、枪打,俩人……整死黑瞎子十余头。他这么说的话,还真是没撒谎。
这时,黄贵问赵军说:“兄弟,你看看明天……咱怎么干呐?”
“老哥啊!”赵军闻言笑道:“你是大哥,这又是你的地盘,得你说算呐。”
赵军此行是来帮黄贵拖狗的,不管怎么打狗围,赵军带来的狗都是主力。
但有一点就是,赵军对这片山场不熟悉,哪里猎物多、哪里适合打狗围,还是得听黄贵的。
可无论是怎么回事,赵军刚才那几句话,就让人听着特别舒服。
“那咱就上老猪圈。”黄贵哈哈一笑,又跟赵军解释道:“我们这儿有个地方,那山坡子上一片小簸箕崴子,那里头年年都猫猪。”
“行!”赵军笑着一点头,道:“我们都听你的,明天到山里,你说咋干,咱就咋干!”
这帮打围的到一起,有说不完的话。在他们唠嗑的时候,宋兰在外屋地做饭。
她没有王美兰那么能张罗,黄贵家也没有赵军家的条件,宋兰就是简单地把狍子肉和肝乎啥的下到锅里煮。
内脏先熟就挨排捞出来,洗干净、切成片留着炒菜。
等肉都烀熟了,一部分红焖,一部分切片码盘。红焖的无需多言,而切片码盘这些肉,东北人或蘸蒜泥,或蘸大酱。
此时屋里已支上了靠边站,赵军等人围桌而坐,桌上摆了午餐肉、鱼罐头、花生米和水煮狍子肉。
一帮男人一边喝着酒,一边唠着嗑。而外屋地的宋兰,正在从锅里往出盛红焖狍子肉。
就在这时,她家房门突然被人拽开,一股寒风灌了进来。
“妹呀!”宋兰转头一看,忙道:“来,快进屋!”
“大嫂。”来人正是黄贵的妹妹,也就是姜伟丰的媳妇黄燕。
听着里屋传出的男人说笑声,宋兰问黄燕道:“妹儿,你来有事儿啊?”
之前黄贵去黄燕家取驴,驴没牵回来,倒把姜伟丰给领来了。如此,这黄燕自然知道黄贵家来客人了,也知道姜伟丰今晚会在这儿吃饭。
当时黄燕没跟着来,就说明黄燕不会来吃这顿饭。那么现在来了,一定就是有事,而且还是急事。
黄燕点了点头,小声问宋兰道:“我哥搁屋呢?”
宋兰问完,见黄燕又一点头,心里更加断定黄燕是有急事。
于是,宋兰端起盛好的红焖狍子肉,冲黄燕一点头就往里屋走。
“来!”宋兰端着盘子到桌前,笑着对众人说:“趁热乎吃。”
然后,宋兰又看向赵军,笑道:“兄弟,你不喝酒,你多吃肉哈。”
赵军笑着应了一声,而这时却听宋兰对黄贵说:“老黄啊,咱妹来了。”
“嗯?”黄贵、姜伟丰齐齐一怔,黄贵端着酒杯往门口一看,只见黄燕进来了。
“哥。”黄燕先冲黄贵叫了声哥,然后往桌上一扫,冲自己不认识的赵军等人一点头。
黄贵皱着眉头,望向黄燕问道:“咋的了?”
而那姜伟丰更是起身向黄燕走来,他们都知道黄燕既然此时过来,必定是有要紧事!他们家没有老人,所以黄贵两口子和姜伟丰都怕是孩子有事。
黄燕没跟姜伟丰说话,而是对黄贵道:“大哥,那个……老蒋家两口子回来了。”
“啊……嗯?”黄贵乍一听有些迷湖,心想老蒋家两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