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少,珂芙回来了。”珂芙亭亭玉立的站在周兴云身后,卑躬屈膝行了个万福礼。 这便是珂芙妹子日常行为习惯浑浑噩噩,却又十分妖娆优美的原因。 该做到位的礼节,珂芙妹子从来不忘。 “好好看!好好学!珂芙都比你们强!”周兴云对着许芷芊嚷嚷,小萌物敬茶回来后都不吱一声,真不给他面子。 何青海喝下珂芙的茶后,现场便陷入一片死寂,因为在众人眼前,只剩下白半邪一人在孤军奋战。 白半邪迟迟没有接下任婕禅递来的茶水,甭管裘震西与慕容沧海苦口婆心的劝他,现在不能拂周兴云面子,大家必须给皇室一个体面。 可白半邪就是低不下这头,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于是乎,沉寂了一分钟后,白半邪做出了众人最不想看到的举措,他猛一挥手,当众拂掉任婕禅递在面前的茶。 “老夫绝不……!” “不好了!我们被包围了!” 众人目睹白半邪拂手推掉任婕禅递上的茶水,紧接便对周兴云放狠话,看他负气仗义的气魄,大致要说些……老夫绝不会认可你们、绝不会听之任之、绝不会放任邪门妖女之类的话。 但是,白半邪提到嗓眼的狠话还没全盘托出,就见一队武林盟的巡山队员,惊慌失措的飞奔而来。 他们一边疾驰一边高喊着……我们被包围了。 “不知死活的邪道又来了?”何青海非常诧异,当江湖门人听见‘我们被包围’时,大家第一反应便是邪门武者又来了。 在场的江湖武者都感到很不可思议,没想到蟠龙众祸乱结束后,邪道门人的胆子竟变得如此肥大,一而再、再而三的袭击武林盟的聚集营。 “不是邪道,是皇室的旗帜!大约有万余人的皇室军队朝我们而来。”巡山队员急忙解释道,并非邪道门人来袭,是高举皇室旗帜的万人大军,浩浩荡荡的抵近涔天山。 “你确定是皇室的军队?没看错吗?” 白半邪惊讶不已,他刚拂掉任婕禅的茶水,皇室的军队就来了,这是算准时间的吗?不太可能吧。若非如此,事情会有那么巧合吗? “千真万确!普通军阀谁敢举皇室的旗号……” 巡山队员十分肯定,自己没有看错,那确实是皇室的旗号。 说句实在话,镇南王和西郡王的军队,都不敢擅自举起皇室的旗号出征。 普天之下能大张旗鼓高举皇室旗号的人,就两个……一是当今皇帝,一是当今皇帝的姐姐、咏茗公主。 两人同父同母,都是先帝的直系血脉。 得知皇室统领万人大军亲征涔天山,少盟主派系的人、南境派系的人、上京派系的人,一时间,所有江湖门人的目光,都看向周兴云。 大家理所当然的觉得,现在只有周兴云最了解情况。 大家都希望周兴云能出面,讲解一下皇室为何出兵涔天山。 大家都非常忧心,朝廷该不会真要将武林盟里的‘反贼’一网打尽,对他们一众忤逆周兴云的江湖门人痛下杀手。 大家都以为周兴云是个明白人,能给众人一个说法。 一众江湖武者目瞪周兴云,希望他说点什么时,周兴云却只能膛目结舌,一言不发的愣在原地。 毕竟,此时此刻的周兴云也是一脸蒙圈,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 周兴云也稀里糊涂,他也搞不懂、也不知道,也不明白皇室为何出兵涔天山。 今天一大早,涔天山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大事,大家都有目共睹,便是新一届武林盟的高层,不依不饶的来找周兴云麻烦。 至于第二件大事,始料未及的突发情况,则是皇室带着万人大军兵临城下,风尘仆仆的抵近涔天山。 转念间,孙不同、白半邪一众武者,全都冷静下来。 现在他们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现在他们才反应过来,在周兴云面前动武,是犯上作乱的大罪。 现在他们才开始害怕,担心朝廷怪罪下来,轻则查封一众江湖门派,重则满门抄斩,甚至株连九族。 当然,招惹周兴云的江湖门人忧心忡忡,只能怪他们咎由自取,只能怪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实际上,周兴云就是嘴巴嚣张,心底却非常善良,不会动不动就要人命。 周兴云若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暴君,昨天他便不会阻止华芙朵草菅人命。 从周兴云的角度出发,干死孙不同和白半邪很简单,没必要劳师动众,让皇室出兵来讨伐他们。而且,杀害他们很没意思,根本不解气。 杀人不如诛心,就好比刚才那样,逼着白半邪等人喝任婕禅的‘道歉茶’,目睹他们气得像便秘一样的嘴脸,周兴云心底就很舒坦。 只要孙不同和白半邪还活着,类似情况即可一再重演。周兴云想想就觉得很好玩…… 那么问题来了,为何会有皇室大军抵近涔天山?这个嘛,周兴云只能亲自去瞧瞧,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说时迟那时快,得知皇室大军抵近涔天山的消息后,周兴云便带人下山迎接。 白半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