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的破事就是这样,裘震西等人告诉何青海等人,周兴云是个纨绔少盟主,导致他们先入为主,甭管周兴云做什么,他们都觉得碍眼。 然后,孙不同等人又告诉望楼武斗场的仙尊们,周兴云是个纨绔少盟主,以至于几位武场仙尊,也看周兴云很不顺眼。 现在几位仙尊又当众说周兴云是个纨绔子,以至于大家又潜移默化的看不惯周兴云。 大家都说你是坏人,那你一定是个坏人,即使你一直在做好事,他们也会觉得你是装模作样。他们甚至会拿显微镜来看你,用最高的行为标准规范你,只要你稍不注意打个哈欠或伸个懒腰,态度有一点不检,对方就会说……看吧!这人原形毕露了! 反观孙不同等人,就算天天去青楼喝花酒,也没有人会说他们半句闲话。就算有人说他们,也是说人不风流枉少年。 周兴云呢?周兴云啥事没干,现在就被人标上游手好闲、贪花好色的纨绔子头衔。如果某一天有人看见周兴云去青楼喝花酒,那绝必会被骂成荒淫无度的无耻淫.贼! 由此可见,对方的认知是多么偏激。 不幸中的万幸,比起在外面花天酒地,周兴云更喜欢在家‘白嫖’。不是外面的不好,而是自家的太香。 扯远了,回到话题上,周兴云甩板凳砸完白半邪,看对方不攻过来,只好无趣的甩甩手作罢。 说句心底话,白半邪要真动手,那无疑是周兴云最想看到的结果。 我忍你很久了。这就是周兴云的内心独白。 只要白半邪敢动手,周兴云绝必砸场,将武林盟的庆功宴闹得鸡飞蛋打。 “你是什么人?”老妇人疑惑的望着周兴云,现在她感到很意外,没想愿意替他们出头的人,竟是几个年轻的小家伙。 老妇人心底清楚,刚才若不是周兴云和娆月动手,他们一众逝者的家属,都会被武林盟的人,强行驱逐到院外。 “我是武林盟的少盟主。虽然现在在武林盟中没有实权,但我好歹是上任盟主的独子,在武林盟中算是有几分薄面。”周兴云没有藏着掖着,把自己在武林盟的情况,如实告诉老妇人。 周兴云稍微停顿片刻,又补充说道:“我实在看不惯他们欺人太甚,所以才出手制止他们。” “我们欺人太甚?他们在武林盟庆功之日,跑来宴席场地无理取闹,我们只是希望他们冷静,不要在这里闹事。这怎么能说我们欺人太甚!这分明是他们不识抬举!” “你谁呀?你有资格在这里和我说话吗?”周兴云好奇的注视着冲他喊话的男子,这人年纪比孙不同大,估计有三十岁了,说话中气十足,内功底子很浑厚。 “在下隐龙居登堂弟子、柳无畏,武林盟的乾坤级议事。” “无知无畏。”华芙朵抱着双手,冷不丁的讥讽一声。华芙朵非常赞同周兴云的观点,这是从哪来的阿猫阿狗?他根本没资格与周兴云谈话! “你!”柳无畏气得直指华芙朵,就差那么‘一点点’,他便忍不住出手教训人。 柳无畏差的那一点点是啥?那一点点指的是,他出手的瞬间被华禹孟给拽住了。华禹孟深知华芙朵的可怕,柳无畏去招惹她,庆功宴上的‘庆’字灯笼,估计要改成‘奠’字。 当然,柳无畏却不是这么想,他现在才想起,华芙朵是华禹孟的女儿。尽管华家父女俩正闹矛盾,但华禹孟估计也不想看到自家女儿受伤。 “朵儿,你别管他们,现在我要和他们好好谈。”周兴云先稳住华芙朵,只要她别一言不合就拔剑,今天这事周兴云就能完爆白半邪等人,让他们不得不低头认错。 “身为武林盟的少盟主,我实在无法容忍现在的武林盟持强凌弱!欺负一众丧亲之痛的老弱妇孺!你们张嘴闭嘴就说他们来无理取闹,我问你们,他们哪里无礼了?还有,今天这事究竟是谁先失礼!”周兴云招了招双手:“来来来,白前辈请告诉我,她们怎么无理取闹。” “今天是武林盟大庆之日,他们却穿着丧服,披麻戴孝,在宴席上打撒纸币,这还不算闹事吗!”柳无畏替白半邪接上话。 “穿丧服?披麻戴孝?他们为什么要穿丧服?为什么披麻戴孝?” “因为他们家死人了……” 面对周兴云的提问,柳无畏似乎感到理亏,回答时语调变得很轻。 “这就对了。因为他们家死人了,而且他们失去的亲人,都是听武林盟号召,为正道牺牲的英雄好汉。现在请诸位抬头看看!武林盟堂口张灯结彩举办庆功宴!你们到底有没有尊重逝去的英雄好汉?到底是谁先失礼!” 周兴云直接把话说开,武林盟在这个时候举办庆功宴,就是对一众逝去的江湖好汉不敬! 诚然,柳无畏还是极力的辩解道:“正邪交锋凶险万分,有人伤亡在所难免!本次武林盟行动,以极小的伤亡,便战胜了一众邪道,举办庆功宴有何不可!我们心底尊重逝去的好汉,却也要敬重凯旋归来的英雄!武林盟举办庆功宴,为大获全胜的英雄们接风洗尘有何不对!而且我们已经承诺,等庆功宴结束,武林盟就会立刻慰问一众逝者的亲属!给他们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