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搞钱征收保护赋愿有来生还做你(5 / 7)

在皇帝不是无情之人,最多训骂一顿,该给的赏赐从未少过,只是掌控欲太强了。

很快,一个魁梧的中年汉子走了进来,跪下行礼。

朱祁钰看完一本奏章,又拿起一本,瞟了他一眼:“不装疯了?”

“臣让陛下见笑了!”卢忠叩首道。

“哼,不是让朕见笑,而是让朕贻笑大方了!”提起金刀案,朱祁钰就生气。

那是杀掉朱祁镇的最好机会,被卢忠给坏了好事!

卢忠不敢抬头。

“为何敢入宫见朕了?”朱祁钰提笔写下几个字,放到一边。

“臣听说叛军夺门,陛下险象环生,臣受陛下重恩,不敢不以死相报”

朱祁钰打断他的废话,冷冷道:“说真话!”

卢忠浑身一抖,尴尬道:“臣是陛下的狗,若没有陛下,臣就算装疯卖傻也会死的!”

“算你聪明!”朱祁钰冷笑,把奏章放在一旁。

他正襟危坐:“卢忠,金刀案时,你为何忽然反水?”

卢忠咬牙不敢说。

“拖出去!杖毙!”

不忠心的狗,留之何用?

“臣,臣说!”

卢忠咬牙道:“金刀案事发后,臣当时心里怕极了,就请京中极具盛名的相士仝寅给臣卜了一卦。”

“那一卦臣永远不敢忘,天泽履卦,仝寅说,易言:履虎尾,咥人凶,不咥人犹可,咥人则凶。”

朱祁钰纳闷,相士一卦,就能让卢忠装疯卖傻?

“臣知陛下不信,但当时仝寅住在石亨府上,仝寅也是石亨带入京城的!”

“所以他的话,其实是石亨要对臣说的!”

“当时陛下十分信赖石亨,臣不敢忤逆石亨的意思!”

“所以就装疯卖傻了”

卢忠嘭嘭磕头:“但这几年来,臣反复琢磨,反而觉得那番话不是石亨的意思,因为石亨为人粗鄙,他豢养相士,无非是为了结交京中权贵,为何借相士的口吓唬臣呢?”

朱祁钰皱眉,金刀案是景泰二年的事情。

当时石亨春风得意,应该还没有叛变的心思,所以仝寅还真不一定是受石亨指使的。

“你猜测是谁?”

“许彬!”

卢忠咬牙切齿:“就是那个老贼!臣查了仝寅的过往,发现他的父亲仝清和许彬是好友,在京中鼓吹仝寅相术的,也是许彬,所以臣断定,逼臣装疯的就是许彬!”

是许彬的话,可能性很大。

因为许彬是朱祁镇的走狗,迎回朱祁镇时,也是他说主辱臣死,毅然深入漠北,迎回朱祁镇。

“可有证据?”朱祁钰想得更深远。

许彬是陈循的人,陈循是否也早知道夺门的消息呢?

“一切都是臣的猜测。”卢忠苦笑。

“朕让你组建缇骑,可敢追查许彬啊?”朱祁钰目光闪烁。

“敢!”

卢忠咬牙,装疯卖傻也逃脱不了被杀的风险!不如放手一搏!

“好,朕允你从土木堡战殁者遗孤中挑选缇骑人选,再由你提督缇骑,先招募二百人,秘密特训。”

“臣领旨谢恩!”卢忠叩拜。

“朕给你拿两千两银子先用着,衣服、兵甲等一应用度由内帑出,朕给你条子,你去取便可。”

朱祁钰又道:“再给你支一笔粮食,钱不够的给粮食,就先这样吧。”

他实在拿不出钱来了,粮食也不多,先死撑着,把架子搭起来。

“臣领旨!”卢忠领命而去。

朱祁钰继续翻阅奏疏,越看越头大,硬着头皮看。

天色渐渐黑了,外面又飘起了小雪。

这时,许感撩开帘子,冷气钻进西暖阁,朱祁钰皱眉,今年恐怕又是寒冬啊。

“皇爷,陈敬到了。”许感禀告。

“宣。”

很快,一个老太监走了进来,叩拜行礼后,弓着腰候在一旁。

朱祁钰歇了歇眼睛,才看向他:“赐座。”

“奴婢不敢受皇爷赐!”陈敬老老实实站着。

“司礼监掌印太监空悬,倾轧严重吗?”朱祁钰斜靠着,身体舒服点。

陈敬斟酌道:“就像是一群狗,抢夺食物似的。皇爷是狗的主人,皇爷想给哪条狗多一点,便是皇爷天恩。给的少了,也不敢抱怨皇爷,奴婢们都是皇爷豢养的狗。”

他在靠拢皇帝,想当掌印太监!

倒是玲珑心思。

朱祁钰瞟了他一眼,淡淡道:“首辅的意思是陈鼎担任掌印太监,你意下如何?”

陈敬却脸色一变,跪在地上:“皇爷,司礼监乃皇爷家奴,岂可由外人插手?您想让哪条狗吃到骨头,就该哪条狗吃掉骨头!吃里扒外的,就该拖出去打死,吃狗肉!”

“呵呵!这话说得新鲜,把自己形容成狗,倒也贴切。”

朱祁钰目光一沉:“你敢杀了陈鼎吗?”

陈敬浑身一哆嗦,不敢说话。

“你杀了他,朕允你做掌印太监。”朱祁钰淡淡道。

陈敬却不敢说话。

看来陈鼎已经成为了兴安后的第二人啊。

可陈鼎明明是朱祁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