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为由,没来。
却把林聪、李贤推了出来。
面对咄咄逼人的皇帝,他们也满脸懵,表示是刑部的事情,和他们无关。
刑部尚书俞士悦表示此事归大理寺管,前任大理寺卿薛瑄则说大理寺卿空悬,他并不知情。
反正互相推诿抵赖。
“够了!”
“朕诏你们来,是听你们互相抵赖的吗?”
朱祁钰死死盯着他们:“刑部、大理寺、都察院!朕给你们一天时间,把罪人家属给朕找出来!”
“找不出来,朕就从你们的家属中,抽签,挑出人来,给他们顶罪!”
俞士悦刚要辩解。
“朕不听解释!朕只要结果!”
“记住了,你们只有一天时间,朕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
“哪怕把京城给朕翻个个儿,也要把罪臣找出来!”
朱祁钰胸口起伏:“若没有,朕就把你们亲属名字写下来,由你们亲自抓阄,抓出来的,就代他们去死!”
“包括你们本人在内,都要参与抓阄!谁倒霉,谁就去死!”
“你们别怪朕无情,怪只怪你们无用!”
啊?
三法司主官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
哪有这样的啊?
俞士悦等人还要辩解,皇帝却不听。
“抄家所得呢?入没入户部?”朱祁钰看向张凤。
“入了,但还差白银18万两!”张凤道。
朱祁钰皱眉:“怎么?都是清官不成?抄了这么多家,就得这点钱?张凤,你是不是被人唬了?”
“臣绝对没有动过一丝一毫!”俞士悦脸色煞白一片。
这是皇帝报复他不听话。
谁让他当三姓家奴来着。
“你说没有就没有?那差的这18万两银子,你给出吗?”朱祁钰脸色发黑。
这帮贪官污吏,像高谷、王翱家赀万贯,若让他抄,都够组建一支两千人缇骑的了。可被三法司抄家,才抄出几个钱?钱去哪了?进他们口袋了!当朕是傻瓜不成!
“臣家境贫寒,没有这么多钱啊!”俞士悦两手一摊,表示无奈。
“俞爱卿,你在逼朕杀人啊!”
朱祁钰眸中凶光闪烁:“京营出征在即,朕本不想见血,但你在逼朕啊!”
“来人!令东厂去查!参与抄家的一干人等,全部严查!”
“若有人伸手了,拿了一个铜板!就剥皮揎草!绝不姑息!”
此言一出,勤政殿哗然。
所有人汗哒哒的,真按照皇帝这么做,恐怕又要杀个血流成河了。
等等,皇帝不是改人设了吗?
为什么还要杀人啊?
这勤政殿有毒啊。
“俞爱卿,你怎么看啊?”朱祁钰目光幽幽地看着他。
俞士悦惊恐地吞了口口水。
他是软柿子,担任刑部侍郎,位居六部末尾,又没有拿得出手的政绩,之前投靠了皇帝,被群臣攻讦之后,他又抛弃了皇帝,纯纯的随风草。
如今皇帝在逼他表态,逼他加入皇帝的阵营。
俞士悦硬着头皮说:“陛下,如今风雨飘摇,中枢应该以稳为主”
嘭!
朱祁钰一脚踹在他的心口上,把他踹趴下。
“你是干什么吃的?”
“刑部尚书,管好你的刑部得了!”
“天下事,轮到你刑部操心吗?抄个家都抄不明白!抓个人都抓没了!你就是天底下第一号废物!朕留你何用?”
“朕的天子剑呢!”
朱祁钰要杀人了。
“啊?”
俞士悦趴在地上,万分惊恐,他没想到皇帝会用这种极端的方式,逼他为皇帝做事!
他求助似的看向林聪,林聪在朝堂上得了好,自然不肯伸头。
他向张凤求助,张凤视若罔闻。
也不想想,勤政殿为什么改名?之前还叫西暖阁的时候,死了多少人,司礼监的太监,就是在这里被皇帝杀光的!据说全是血腥之气,皇帝因为避讳,才改了名字!
没看见陈循、王直等人都不敢来吗?
这地方邪性,皇帝一生气就要杀人,控制不住的杀人!
谁敢帮你说话啊!
这时,冯孝捧着剑过来。
朱祁钰提剑在手,直接劈出。
“臣能查!”
剑尖堪堪停留在他的胸口上,官袍被戳出一个口,没破皮。
俞士悦崩溃地大哭,趴在地上磕头:“臣能查!”
朱祁钰瞥了他一眼,给你脸你不要?
赐你机会,做朕的狗,你推三阻四的,非得把剑砍在脖子上,才肯就范,真是犯贱!
“查什么啊?”
“查那些消失的罪臣家属!查抄家应得的银子!查贪污的人!”俞士悦说话声音越来越低。
“哼!”
朱祁钰冷哼一声:“别唯唯诺诺的!你是朕钦命的刑部尚书!在刑部,你代表的是朕!放开手脚查,朕给你撑腰!”
“朕让锦衣卫和东厂配合你!”
“谁敢阻拦,朕就调京营入京!给你撑腰!”
“一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