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掉了,心里不满呢。
“爱卿,如今朝堂乃数十年未有之大变局,各部尚书来去如走马观花。”
朱祁钰斟酌着说,他不肯将户部让出来。
好不容易到手的,除非张凤愿意转头他的门下。
可能性微乎其微,别看皇帝蹦跶的欢,那是于谦没在京中,若于谦在京中,于谦和胡濙合璧,皇帝分分钟老实了。
所以朱祁钰才拼命蹦跶,拼命收权,就是等于谦回来。
朱祁钰也没让张凤入阁,那等于在打张凤的脸,阁部之争,六部和内阁势同水火,张凤入了内阁,是投降?还是当奸细?
张凤不接话。
“罢了,就调叶盛入礼部,张卿回户部吧。”朱祁钰咬牙决定,让出户部。
为了收军权,他也豁出去了。
张凤目光闪烁,能当户部尚书,也是好的,如今皇帝正有求于他,是不是该多要一点?
“朕欲重用通政司,张卿与项卿儿子,皆可入通政司。”朱祁钰眼巴巴地看着他。
张凤还不满意。
朱祁钰皱眉,这个张凤有点得寸进尺了!
于谦没在京中,朕若剪除了他的羽翼,他难道真敢派兵攻打京城不成?
张凤莫名一抖,他看到了皇帝杀气腾腾的眸子。
心里发苦,皇帝到底会不会做买卖呀?你漫天要价,我落地还钱,很正常呀,哪你有这样的,不问价不还价,直接把刀架人脖子上了!你可真不怕被宰,但还让不让臣活了!
“微臣谢陛下隆恩!”张凤跪伏在地。
他不敢再讨价还价了,皇帝都要掏刀了,投降得了。
今天勤政殿还没死人,他再啰嗦,献祭的就是他了!
这殿太邪性了,打死都不来了!
答应了?
朱祁钰一愣,没想到张凤这么好说话,朕的天子剑都准备好了。
登时笑了起来:“爱卿快快请起,朕的圣旨马上就下,你依旧是户部尚书。”
“项卿?”
朱祁钰看向项文曜,此人已经是吏部左侍郎了,实在没法再安排了。
“启禀陛下,臣刚升迁左侍郎不久,尚无功劳于社稷,不敢求官,只求陛下调教臣子,调教其成材,臣先谢过陛下了!”项文曜很懂事。
他自知不能升官了,干脆把好处让给儿子,不让皇帝难做,这是个聪明人啊。
“项卿如此识大体,儿子想来是不会差的,朕会特殊关照的。”朱祁钰很满意。
得到张凤的支持,就等于搞定了于谦一脉。
只要再说服胡濙,军机处收权之事,就大功告成了。
打发走张凤、项文曜。
朱祁钰又去军机处批阅奏章。
整个下午都心情愉悦。
天色渐渐黑下来,朱祁钰问冯孝:“算算日子,南和伯应该到京了,怎么还没到?是否出现意外?”
“启禀皇爷,尚无消息传来,想来不会发生意外,南和伯、石尚书率领千人快速回京,路上贼子恐怕不敢打劫。”
朱祁钰颔首:“让内阁再下一道圣旨给叶盛,叶盛转为礼部尚书。”
“朕今晚不去承乾宫了,让贵妃来乾清宫伺候。”
“对了,罢了明天早朝,有大事递奏章进来,朕近来没休息好,明天睡个早觉。”
朱祁钰抻个懒腰。
主要是没和胡濙谈好交易,已经派人去请胡濙,胡濙还在忙拍卖的事情,走不开。
交易达成后,后日直接一锤定音,省着扯来扯去的。
朱祁钰脱了龙袍,在殿内活动身体,身体除了调理和将养,还要适当锻炼。
冯孝看着皇帝怪异的运动方法,满脸懵。
“这是朕琢磨出来的锻炼身体的妙招,是以关了门自己练。”朱祁钰解释。
“冯孝,宫中可有能工巧匠?”朱祁钰琢磨来琢磨去,赚钱的妙招还得点亮科技树。
“兵仗局、银作局倒是有一些。”
“明日召集起来,朕看看可不可用。”朱祁钰想搞点发明。
但他也深知一件事,发明这种东西非一日之功。
比如说玻璃,是用沙子烧制的,这个年代已经出现了小块玻璃,但做不成大块玻璃,如何做成大块,需要工匠们钻研,也就需要朱祁钰提供研发成本。
可他就是想赚钱,才搞小发明的。
而搞发明,又需要大量的钱财投入,简直是个恶性循环,走一步看一步吧。
运动后,朱祁钰洗个澡,便歇下了。
清晨时分,门外响起冯孝的声音:“黎明即起,万机待理,勤政爱民,事必躬亲!”
“陛下,您今天有早朝吗?”唐贵妃懵懵地睁开眼睛。
“没呀?”
朱祁钰撑开眼皮子:“冯孝,滚进来!”
吱嘎一声,房门开启,冯孝扑倒在地上:“给皇爷请安,奴婢叫醒皇爷,是迫不得已啊。”
“出了什么事了?”朱祁钰睁开眼睛。
他清楚,冯孝不是没分寸的人,大早晨叫醒他一定是出事了。
“天还没亮,就传来宣镇奏报,皇爷”冯孝支支吾吾的。
“说!”朱祁钰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