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石能惨呼。
哗!
朝中百官万分惊恐,谁也没想到,皇帝居然知道城外的事
啪嚓!
胡濙手中的笏板掉在了地上,有些惊慌失措地捡起来。
他快速走两步,想跟皇帝禀报,但被东厂番子拦下来。
完了!
天塌了,皇帝为什么不跟他商量呢!
城外流民的情况,他这个吏部尚书难道不知道吗?难道内阁不知道吗?难道都察院不知道吗?难道朝武不知道吗?
为何不提!
就是因为如今多事之秋,不能再出幺蛾子了!
要稳定,稳定啊!陛下!
哪怕皇帝在奉天殿处理,也比在午门外强啊!
奉天殿内能让百官封口,如今怎么让天下臣民封口啊!
这下完了!
他好不容易维持的朝堂稳定,再也维持不住了,天下动荡了!
皇帝怎么就不能安分一点呢!
“滚开,让本官去见陛下!”胡濙老态龙钟,却矫健地踹了那番子一脚,趁机闯入门洞内。
“为何抗旨啊?”朱祁钰平静的声音传出来。
他余光看到胡濙闯入,却挥挥手,让番子别再阻拦。
“奴、奴婢啊!”石能又惨叫一声。
他另一条胳膊,也被切下来了!
偏偏他没办法反抗。
舒良却把刀放在腿窝里,折上他的腿,然后开始向上用力,鲜血迸溅!
“陛下,不能再审了!”
胡濙跪下行礼,疾声道:“朝堂不能再乱了,陛下啊,您已经掌握了兵权,等待时机成熟,什么都做得了,此时最重要的是稳定,稳定啊!”
“老太傅,您也知道城外流民的情况?”朱祁钰问。
“陛下,如今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胡濙急了:“老臣知道,但老臣为何不报?就是因为朝堂不能乱了,老臣担心陛下知道后,会像今天这样”
“所以就瞒着朕喽?认为朕冲动,冲动就坏事,坏事了就会影响朝堂的稳定?”
朱祁钰冷笑:“老太傅,当初您劝朕莫杀陈循,朕杀了,朝堂乱了吗?”
“如今您又劝朕,装聋作哑?可朕能装聋作哑,但城外的流民能吗?”
“万一有心之人挑唆怎么办?流民已经活不下去了,顺势揭竿而起,推翻朕这个狗皇帝!能不能?”
“京营不在京中,是老太傅能挡住数万流民,还是朕能啊?啊?”
“老太傅,你是在捂着火啊!”
“用纸包火,能包住吗?”
朱祁钰站起来:“东厂、武骧左卫随驾!”
王直、李贤、王竑等人拦驾。
“滚开!”
朱祁钰沉喝,提剑走到石能面前,石能满身都是血,哀嚎着求饶。
噗!
朱祁钰直接一剑,戳在石能的喉咙上!
鲜血喷涌,溅到了龙袍上。
“杀个人怎么这么磨叽呢?”
朱祁钰瞥了眼舒良:“把各皇店的太监,都给朕召集过来!”
很快,三四十个太监哭哭啼啼地跪在地上。
“朕给了你们什么条子,念出来!”朱祁钰用剑指着一个。
他说话吭吭哧哧。
噗!
朱祁钰直接一剑,戳死!
“你,说!”
“皇、皇爷的条子是啊!”
那太监话音未落,朱祁钰直接一剑捅在他身上:“怎么这么墨迹?朕有功夫跟你们废话吗?”
“你!说!”朱祁钰指着下一个太监。
“皇爷让一里设一个粥棚,每一个皇店、每一个皇庄设一个粥棚!”那太监反应快,迅速说了出来。
“你做到了吗?”朱祁钰把剑尖顶在他喉咙上,问。
“皇、皇爷,奴婢想,但上面不让啊!”
“谁不让,指出来!”朱祁钰问。
那太监指了指石能。
噗!
朱祁钰直接一剑戳死他:“把罪名丢给一个死人,糊弄朕呢?行,朕成全你,你去
“到你了,为什么不设?”朱祁钰把剑架在下一个太监的脖子上。
那太监屎尿齐流。
朱祁钰嫌脏,直接划了。
一口气,杀了六七个太监。
整个午门外,全都倒吸冷气,跪着的太监们嚎啕痛哭。
但朱祁钰余怒未消。
指着下一个太监:“为什么抗旨?”
“奴、奴婢贪财!”终于有一个太监说了实话了。
皇店、皇庄为什么入不敷出,明明是垄断行业,却亏个底儿掉!
不就是进个人的口袋了吗?
太监拿,管事拿,在店里做活的人也拿!
就皇帝拿不到!
好好的店铺,全都亏到不行,可到皇帝内帑的钱,都不如一个店里的伙计贪得多!
为什么?
不就是糊弄皇帝,把皇帝当傻子嘛!
“为什么贪财?你一个太监,连个根儿都没有,要钱有什么用?”朱祁钰问他。
“奴婢也不知道,就知道钱好!”那太监不停磕头。
“连你个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