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贼窝!”
“抓起来,都给朕抓起来!”
禁卫亲自动手。
姚同甫等人大呼冤枉,大骂包瑛攀咬。
“你冤枉啊?”
朱祁钰提剑出了奉天殿,站在姚同甫的面前:“你在喊冤啊?啊?”
“微臣冤啊!”
姚同甫陡然惨叫,胸口被剑锋豁开。
“冤枉?还有谁冤枉!”
朱祁钰眼眸发红:“说!粮食藏在哪?”
却没人应答。
“张凤、崔恭,给朕滚过来!”
“这就是你们的户部!”
“就是一个贼窝!”
“清吏司郎中,仓库大使,都参与了!”
“张凤,你来,给朕一个交代!快!”
朱祁钰气得胸口起伏。
“陛下,找粮食要紧。”胡濙走出来,跪在台阶上提醒。
“张凤,你来审!快!”
朱祁钰把天子剑赐给张凤,他退后数步。
陈韶目光如电,护卫左右。
当看见包瑛指出这些人时,张凤觉得触目惊心。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户部是最干净的,偶尔有些贪墨在所难免,却不想,一捅,就捅出个惊天大案啊!
“霍瑞嫈,你来说!”
张凤有样学样,把天子剑架在霍瑞嫈的脖子上。
“尚书大人,下官真的冤枉啊,下官什么也不知道啊!”霍瑞嫈惨叫。
张凤一剑戳在他肚子上,鲜血往外涌。
“说出来,本官保你家人一命,快说!”张凤目光凶狠。
流言蔚然成风,第一倒霉的是皇帝,第二倒霉的就是奉天殿上的朝臣。
天下大乱对他们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所以他们和皇帝是站在一起的,这也是胡濙允许皇帝发疯的原因。
张凤往死里扎他,剑尖穿过霍瑞嫈的肚子。
噗!
张凤抽出剑,带出来霍瑞嫈的肠子。懒得再问他,把剑尖顶在商祺的肚子上:“你说!”
商祺浑身都在抖,但张凤开始用力,剑尖戳入肚子里。
“下官说!说!在各个库里!”商祺忍不住了。
“库?哪个库?”
胡濙迫不及待地跑下台阶,急声喝问。
“广盈库、广积库、广惠库、脏罚库、承运库、甲字库、乙字库、丙字库、丁字库、戊字库太仓、御马仓、长安门仓、东安门仓、西安门仓、北安门仓、张家湾盐仓都有!”
商祺一口气说完。
朱祁钰和满朝百官都惊呆了。
户部这是被一网打尽了吧?还有清白的吗?
奉天殿外有人要跑,被武骧左卫给抓住了!
“陛下!快派锦衣卫去找!快!”胡濙满脸着急。
“给金忠传旨,快,占领京中所有库、仓,即刻起由锦衣卫统领,违令者斩!”
朱祁钰招来锦衣卫小旗段鹏:“告诉金忠,谨防狗急跳墙,点燃仓中粮食,先控制仓库要紧,其他的都不重要,一定要保住粮食,知道了吗?”
“标下遵旨!”段鹏跪在地上。
“快去!”
朱祁钰还不放心,让陈韶带着一半武骧左卫、于冕率领羽林左卫随行。
陈韶担心朱祁钰安危。
“安心,朕让都知监伴驾即可。”
朱祁钰握着他的手:“陈韶,你持朕圣旨,先按住各大仓库,速度要快!一定要保住粮食!”
他也担心,仓、库官吏,万一狗急跳墙,把粮食烧光,就鸡飞蛋打了。
所以速度一定要快!
“臣遵旨!”陈韶火速出宫。
天已经黑透了,打着火把出宫。
“回来!”朱祁钰忽然想到了什么。
陈韶生生止住脚步,飞奔回来,跪在地上。
“宫外一定有粮商眼线,只要打开宫门,消息一定会先传到粮商的耳朵里。”
朱祁钰看向胡濙:“老太傅,请您配合朕演一出戏!”
“老臣在所不辞!”胡濙神情慷慨。
“您带着阁臣先出宫,做出朕妥协的模样。”
“您们在宫门口骂朕,怎么难听怎么骂。”
“先稳住他们的心。”
“东华门断壁残垣,陈韶等人从东华门出宫。”
至于能不能骗到粮商,就听天由命了。
“老臣遵旨!”
胡濙看着临危不乱的皇帝,仿佛看到了宣宗皇帝的影子。
“乘坐朕的御辇走,速度要快!”
“臣等怎敢僭越?”胡濙跪地不起。
“朕赦你等无罪!”
朱祁钰懒得废话,看向林聪、王文:“朕把京中安全,就交到尔等手中了!望尔等慎之!”
“臣等遵旨!”林聪、李贤等跪在地上。
朱祁钰并不怀疑李王党,因为京中乱起来,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
“张凤,你也出宫!”
“户部的事,等过了危机,朕再找你算账!”
朱祁钰目光深邃:“这些人交给朕,朕亲自审!等陈韶出宫一炷香后,朕就会把他们放出宫!”
“老臣等就在宫门口迎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