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了,这才是人性。”
朱祁钰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而这些人,终究只是工具而已,是朕统治这个国家的工具。”
“正如你所说的,流民倾覆不了大明,朝臣也倾覆不了大明,朕在,大明就在!”
“朕要做和太祖一样的皇帝!”
孙太后莫名恐惧,皇帝跟她说这些真心话,是不是要送她上路了?
她见皇帝朝她招招手。
皇帝眼神戏谑,但孙太后却看不透他瞳孔中的深意了,皇帝变得更加神秘了,让人无法再一眼看穿了。
慢慢的,她走过去。
朱祁钰下压手掌,让她跪下。
孙太后身体一紧,跪在朱祁钰脚下。
啪!
朱祁钰拍拍她的脸颊:“皇太后,知道朕为何要跟你说这些吗?”
她轻轻摇头,不敢看朱祁钰的眸子。
那双眸子充满残忍。
“朕做事喜欢快刀斩乱麻,不喜欢把麻烦留在明天。”
朱祁钰声音冰冷,侧着脑袋,顶着她的头:“告诉朕吧,朕赐你个痛快。”
孙太后浑身发抖,身体发软,连直着腰都做不到:“你、你敢弑母?”
“别说的那么难听。”
“皇太后忧思成疾,朕遍访名医,为皇太后治病以全孝道。”
“但药石无效,朕亲奉汤药数月有余,衣不解带。”
“奈何天不假年,皇太后薨逝,朕伤心欲绝,一病不起,罢朝七日,尝闻母而哭之,宫人不敢提及皇太后任何事迹。”
朱祁钰双手轻轻拍她的脸蛋:“朕给你上孝恭谥号,如何?”
“哈哈哈,你就是这般尽孝的吗?要哀家死!”
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朱祁钰帮她擦擦:“可你再活下去,朕怕孝恭的好谥号就没有了,万一朕把你废了,你恐怕连陵寝都没有了,死后住在哪呢?总不能和乡野刁民一样,住在乱坟岗吧?快做出一个选择吧!”
孙太后惨笑。
等了半天,孙太后就是不应。
朱祁钰使劲提起她的头:“别给脸不要脸!”
“哀家不死!”
孙太后死死瞪着朱祁钰:“就算哀家死,哀家也服毒自尽,让你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朱祁钰忽然放开她,托着她的脸:“好,朕退一步,你把太上皇忠臣名单交出来,朕允你活着。”
“哀家不知道!”
孙太后转瞬明白,皇帝的真正目的是拿到名单,然后明天大朝会,将这些人杀鸡儆猴,断了太上皇在朝堂上的支持。
“皇太后,你愈发不识相了!”
啪!
朱祁钰扬手一个耳光甩在她的脸上,然后掐着她的脖子:“别逼朕!”
“掐死哀家啊!纸包不住火,你杀了哀家,早晚有一日天下人都会知道!”孙太后怒哼。
朱祁钰倏地笑起来:“宫中有一匹木驴,朕赐给你。”
孙太后脸色瞬变:“你敢!”
“朕让你天天坐着。”
“哀家是你嫡母”
“所以朕赐你木驴啊,是为了你好。”
朱祁钰站起来,退后两步:“朕再赐常德一匹,皇太后,朕算仁至义尽了吧!”
“你、你还是人吗!哀家是你嫡母,常德是你亲姐姐!”孙太后气得花枝乱颤。
“朕派个太监伺候你们。”
“不要!”
孙太后万分屈辱:“陛下,哀家真不知道名单,太上皇谋事,从不与哀家商量,请、请陛下高抬贵手!”
说完,她叩拜在地上。
忽然,一只脚踩在她的头上。
“你真不知道?”朱祁钰的声音响起。
孙太后想死的心都有了。
却强忍住泪水,说不知道。
过了好半晌,那只脚挪开了。
哀家十岁入宫,在这后宫中三十余年,宠冠六宫,享受无数荣华富贵,何曾受过这般屈辱啊?这该死的废人,呜呜!
“起来吧。”朱祁钰坐下。
孙太后慢慢抬起头,却看见朱祁钰朝她勾勾手指。
她像狗一样爬过去。
“识相点。”
“你在朕的手里,朕想把你捏成什么形状,就是什么形状。”
“朕让你跪着,你就得跪着;让你趴着,你就得趴着,是不是啊皇太后?”
朱祁钰戏谑地看着她。
“是,陛下说的对!”孙太后泪水止不住地流。
“该如何自称啊?”
“哀,臣、臣妾!”孙太后降级了。
“嗯?”但朱祁钰并不满意。
孙太后瞪大眼睛:“你、你让哀家自称奴婢吗?”
“朕是天下共主,你自称奴婢,有错吗?嗯?”朱祁钰反问她。
“奴婢知错了!”
自称奴婢后,孙太后反而不哭了。
她的尊严,被朱祁钰敲碎了揉成团,踩在脚下。
一点都不给她留!
这就是对她的报复!
“平身吧。”朱祁钰靠在椅子上。
孙太后跪着退后一步,慢慢爬起来,低头垂首而立,仿佛真成了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