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汤药吧。”
常德瞄了眼皇帝,这时间好像是
皇帝怎么能对母后这样呢!
难道,这些年母后就这般苟活下来的吗?
朱祁钰没搭理常德,乘坐御辇回勤政殿。
因为许感率领一百多个太监回宫护驾。
“皇爷,哪有官员不沾血啊!”
许感低声禀报:“奴婢之前还担心,出去才知道,人和禽兽没什么两样。”
“在朝堂上一个个满口仁义道德的道德君子,在争夺利益的时候,比禽兽还凶残。”
“他们先杀商贾,然后互相残杀。”
“不止他们,甚至勋贵的家属、不在京中的官员家属,都参与了抢掠,京中彻底乱了!”
从放京官出宫,朱祁钰就想到了这一幕。
“百姓情况如何?”朱祁钰问。
“老实回家、紧闭房门的应该无事,但也有波及。”
“侍卫军、缇骑已经在维持秩序了。”
“但京中街道、商铺破坏严重,修缮起来,恐怕需要很多钱,恐怕京中要萧条很久了。”许感回禀。
“无妨,谁损坏谁修缮,无须朕操心。”
朱祁钰说了句摸不着头脑的话:“传旨侍卫军,天色一亮,还在街上杀戮的人,一概诛杀!”
许感一惊。
皇爷这是明着黑吃黑啊!
抢杀几个时辰了,街道上血流成河,仇恨怎么可能说解开就解开。
皇爷明目张胆抢一波,恐怕难以服众啊。
“所得之财货,放在户部,用来修缮京城。”朱祁钰淡淡道。
许感翘起大拇指。
皇爷这招太狠了,今晚这一波,内帑丰盈了,国库也富了。
至于谁哭了,自认倒霉吧。
到了勤政殿。
看见徐有贞等七人跪在地上。
“曹吉祥做的不错!”
朱祁钰进殿,太监们把徐有贞等人驱赶进来,跪在殿中间。
“徐有贞,真是许久不见,甚是怀念。”
徐有贞神色颓然。
“孙镗、叶达、蒋成、温恩,除了孙镗,你们三个朕都没见过,算是第一次见面,恐怕也是最后一次见了。”
“狗皇帝!”孙镗嘴巴塞着,却还发出声音,牟足了劲冲过来。
却被一个太监踹了一脚,孙镗摔个狗吃屎。
“孙镗不愧是武将,够凶悍的呀!”朱祁钰冷笑。
许感却怒冲冲地用木杖击打他脑袋:“看来咱家对你妻妾女儿太仁慈了,咱家必须让他们给你生几个野种!全都姓孙,叫你爹!”
孙镗被捆绑着,冲着许感咒骂,虽然听不清是什么。
许感把木杖塞进他的嘴里,让他咬着。
朱祁钰饶有兴致地看着,见许感蠢笨:“把那团布拿出来,塞进他嘴里。”
“奴婢遵旨!”
许感让人把塞在孙镗嘴里的布拿出来,然后把木杖统进嘴巴里。
很快,就出血了。
孙镗说不出话来,不断呕血。
那六人看到这一幕,毛骨悚然。
“朕很纳闷,朝天宫乃道教魁首,怎么成了藏污纳垢之地?是朕对天师道太宽容了吗?”朱祁钰幽幽盯着周应瑜和李文英。
李文英已经气息奄奄了,他没人治伤,能拖到这里,已经不错了。
“都是贫道个人所为,和天师道没有关系!”周应瑜一力承担。
“别说那些没用的了。”
朱祁钰问:“朕先问你,为何收留钦犯?”
“是张軏威胁贫道。”
周应瑜把一切都说了。
他和李文英承过太上皇的人情,这些年来,朝天宫香火鼎盛,和英国公府有着极大关系。
张輗崇信天师道,经常邀请观中道长入英国公府谈论道法。
像李文英、周应瑜等都是英国公府座上宾,天师道在勋臣中地位自然水涨船高,各支勋贵都愿意高看天师道一眼。
说白了,混的就是一个人脉。
有张輗撑腰,李文英、周应瑜在京中吃得很开,但也被英国公府捆绑,在道门中没少帮着张家鼓吹。
久而久之,双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而天师道看似一片祥和,其实内部都快打出狗脑子了。
李文英和周应瑜都有再立道统,做开山祖师爷的念头。
夺门之前,张軏恩威并施,说服他们师兄弟,为叛军藏匿火器。
不想,夺门失败。
徐有贞、孙镗等人如丧家之犬,跑到朝天宫中藏匿起来。
明知是杀头重罪,却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天师道中,还有多少人,参与了夺门?”朱祁钰刻意没提火器之事。
宣镇还在打仗,军器局、兵仗局都不能动。
掌控神机营的杨能更不能动。
“启禀陛下,只有贫道一人,师兄李文英也是贫道拖下水的!”周应瑜就想一力承担下来。
“你说朕是糊涂虫吗?你说什么,朕就信什么?”
朱祁钰眸光一厉:“传旨,敕令朝天宫封宫,无朕圣旨,任何人不许出入!”
“再传旨龙虎山,天师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