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都同意。”
“微臣领旨!”耿九畴要的就是这个。
“诸卿,不管鞑靼来不来,咱们都要做好打一仗的准备。”
“太保正好在山东,梳理完山东之后,便在山东征兵,有家的、有牵挂的一概不要,移镇辽东。”
“他们就扎根在辽东了,朝堂给想想办法,给他们弄一批女人做媳妇,也就算有家有业了。”
“孔家离开山东,匪患清理后,山东很快就会富裕起来,鲁粮完全可负担得起京畿用度。”
“内阁下中旨给林聪,让他妥善安置山东流民,尽快恢复耕种。”
“朕相信林聪的能力,他要什么,中枢尽量满足他,给他三年时间,朕要看到一个富裕的山东。”
“再传旨李贤,给辽东兵卒分田,辽东大得很,咱们没地盘,就分鞑靼、女真的田土!那里的土地可一点都不差。”
朱祁钰忽然苦恼道:“诸卿,辽东的田好分,蓟州镇的田最难分,再分,就分到京畿来了!”
“陛下,京畿也有一些撂荒的田土,不如分给蓟州镇军户。”张凤道。
朱祁钰不同意:“这一仗打完,朕打算裁撤蓟州镇了。”
此言一出,引起朝臣的反对。
“如何不行?”
朱祁钰笑问:“如果鞑靼真敢打来,必然失败,蓟州镇不必屯守蓟州,用京营屯守就够了。”
“蓟州镇往北移,以老哈母林河为界,修建城池,守卫无虞。”
这条河古代叫西辽河,也是后世的老哈河。
划分草原文明和农耕文明。
“陛下,若以此河为界,要清理放牧的鞑靼、女真,仅靠蓟州镇的兵丁恐怕不够,还要重新建设,微臣以为起码需要三五年的时间。”
白圭苦笑:“破坏极快,建设却非常困难。”
“需要海量的钱粮,主要是粮食,若京畿粮食充足尚可,万一遇到灾荒,如何翻过长城,支援孤悬在外的兵丁?”
“还要时时防备鞑靼人打劫。”
“微臣以为陛下莫要着急,等到辽东镇、宣镇、河套重建完毕,等兵精粮足之时,再兵出老哈母林河。”
白圭想说,步子迈大了容易扯着蛋。
“那蓟州没有田土可分。”
“蓟州镇的兵丁,看着其他边镇分了田土,他们会作何想法?”
“会不会被人一煽动,就造反了呢?”
“蓟州近在咫尺,可不能乱了!”
朱祁钰反问他。
“陛下,交通不便,通讯不便。”
“等蓟州镇兵丁知道,恐怕也得一两年后了。”
“到时候朝堂也腾出手来,再兵出长城,未尝不可。”白圭坚持。
朱祁钰看向耿九畴。
耿九畴也认为,如今不是翻越长城的好机会。
白圭只说了粮食,没说钱。
皇帝的内帑,也就八百万两银子,最近玩命似的花,能支持多久?
总不能缺钱就杀商贾吧?
天下商贾能有多少,这般竭泽而渔,早晚会杀光的。
“钱的问题,无须担心,朕有办法。”朱祁钰恬不知耻。
所有人翻白眼,您的办法就是抢!
听说晋商又被犁了一遍。
重建宣镇、收复河套的钱,都得从晋商口袋里面出,晋商真是倒了血霉了。
布政司天天都有晋商家族的人哭诉。
好在这次陛下没大开杀戒,就勒索了钱,没要人家的命。
估计是留着他们当韭菜,慢慢割呢。
“倒是粮食,等山东平定,鲁粮足以支撑辽东,京畿还靠北直隶、河南和漕运便可。”
朱祁钰缓了口气:“朕也只是一个想法罢了,也没什么计划,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计划没有变化快。”
“好了,就到这吧,诸卿也都乏了,在宫中吃完饭再走,朕回勤政殿了。”
“臣等恭送陛下!”胡濙等人匍匐在地。
皇帝比以前好说话了,但是,想法越来越天马行空,让人接不住啊。
进了勤政殿。
“张狗儿延答做的不错,今天别让他住狗圈了。”朱祁钰交代冯孝。
“皇爷,您对这些外邦奴婢,太仁慈了。”
冯孝轻声道:“那张狗儿,刚进大内时,骂了您好几天呢,换做奴婢呀,早就拔了他的舌头!”
“哈,骂就骂呗,受苦的还是他。”
朱祁钰反笑:“让博猪和张狗儿、王狗儿、巴狗儿一起住,告诉看守的太监,他们有任何反常的情况,都要记录下来。”
博猪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奴婢遵旨!”冯孝跪在地上。
朱祁钰开始查阅奏章。
如今他不必用朱笔御批,看着不对的,直接打回去,让司礼监重批。
允准过的,就送到军机处盖印。
冯孝这个掌印太监,水涨船高,成为内廷中最有权势的太监。
薛瑄上奏章,瑶渠侯大狗作乱,地方无力平定,请求南京守备,率兵增援。
“两广都不平静啊!”
朱祁钰让人把朱笔呈上来,他写了个准。
柳溥离开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