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意图谋逆。
这就是宁王案的原委。
“陛下,微臣冤枉啊!”宁王哭泣。
“是朕冤枉了你?”朱祁钰目光阴冷。
“不敢!”
宁王磕头:“是弋阳王冤枉微臣,微臣绝对没有谋逆之心啊!”
“本来是家宴,朕不想处置你家那点破事!”
朱祁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和宁献王朱权、宁惠王朱盘烒妾室私.通的事,是真的吧?”
“一个是你爷爷,一个是你亲爹!”
“他们的妾室,你也动?”
“你还是人吗?”
“烝其祖,烝其母,是什么罪?你心里没点数吗!”
乾清宫上下落针可闻。
其实,和亲爹、亲叔叔妾室私.通,在大明宗室里,真的屡见不鲜,近的有永和王朱美坞,远的有辽王朱贵烚,更近的还有弋阳王朱奠壏,都是其中的佼佼者。
“微臣有罪!微臣有罪!”
宁王知道,他真正的罪,不是烝其母,而是昨日质问皇帝,问漠北王的事,犯了忌讳。
“黩坏人伦,伤风败俗!”
“朕真该没收你作案工具!”
“让你彻底息了这等肮脏心思!”
朱祁钰眼神阴鸷:“鞭笞!抽他!”
郑有义从外面进来,抡着鞭子直接开抽。
宁王想惨叫,却又不敢。
生生忍着!
这太监手劲儿太大,抽得实在太疼了。
“朕作为宗族之长,宗室里出了这等黩坏人伦的事情,责任在朕!没有多加管束尔等!”
朱祁钰目光一闪:“辽王呢?”
“微臣在!”
辽王朱贵,乃是第一代辽王朱植庶四子。
朱植是太祖皇帝第十五子,建藩荆州。
靖难时,辽王朱植站在建文帝那边,和太宗一脉关系很僵,太宗皇帝多次削藩,都从辽藩开始。
“辽王,你也是朕的叔祖辈的。”
“但朕都不想提起你们!”
“真的不想说,说出来臊得慌!”
“朱贵烚还活着吗?”
朱祁钰喝问。
“回、回陛下,朱贵烚已经去世了!”辽王战战兢兢回答。
这个朱贵烚可是个大顽主。
时常带着弟弟出府喝花酒,为避人耳目回府时专挑小巷子走,碰到避之不及的的平民,上前就是一顿暴打,致人死亡自然在所难免。
此外还打着进贡的名义,强使劳役,克减军粮,侵占房屋,抢夺财货等等,罄竹难书。
欺压诸弟,违礼背义,带人杀上门去,堂兄坟头上蹦迪,也是罄竹难书,辽藩诸多郡王惧他如虎。
最有趣的是,他私.通庶母,霸占泸溪郡主和竹山郡主两个亲妹妹,王妃曹氏的亲姐,弟弟媳妇等等,祸乱宫闱,简直不是人。
“死了?便宜他了!”
朱祁钰看向驸马赵辉:“赵驸马,此案是你亲办,还记得吧?”
“微臣记得。”
“漠北王以凶悖顽狠,银会无状,黩乱人伦,灭绝天理,伤败风化之罪。”
“被削去王爵,废为庶人。”
赵辉站起来回禀道。
偷偷看了眼坐在上首的漠北王。
琢磨着皇帝的心思,因为孙太后的话,是让他和漠北王做切割吗?
“更好玩的是,他的儿子朱豪,竟然上奏,请朕复他爵位!”
朱祁钰目光灼灼地看着辽王:“你说他脑子是怎么长的?还是你们辽藩,脑子都坏了!”
“微臣有罪!”辽王跪在地上。
“漠北王,当初你为何令他守墓,为什么没直接处死他呢?”朱祁钰看向朱祁镇。
朱祁镇面皮一抽。
就知道,是冲着我来的!
“回禀陛下,当时微臣以为,朱贵烚虽灭绝人伦,终究是自家亲人,便网开一面,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朱祁镇十分尴尬。
好似皇帝每次说他是皇帝。
他仿佛都要迎来嘲笑的目光。
今天坐在那个位子上的应该是他!
他心里蔓延着后悔。
“此等禽兽,如何改过自新?”
朱祁钰面色阴沉:“传旨,朱贵烚不配姓朱,改姓彘,为彘烚,移出辽庙,其后人改姓,逐出宗族!”
辽王瑟瑟发抖。
但更害怕的是晋藩啊。
晋藩里还有个人才呢!
他叫朱美坞,曾封爵永和王。
这位更是个人才。
烝其母,生下了一个孩子,叫朱钟铗。
烝其妹,祸害好几个亲妹妹。
最搔的操作是,强行戴帽子。
朱美坞又勒其妃丘氏与所爱者私.通
“晋王,你怕什么啊?”朱祁钰看向了晋王朱钟铉。
朱钟铉是第六代晋王,祖上太祖第三子朱棡,他辈分小,和朱祁钰是同辈。
“微臣天生手抖,手抖。”朱钟铉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手抖还能生那么多儿子。”
朱祁钰看着他笑道:“你生那么多儿子,朕都没法封了,怕是把整个山西封给你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