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起来的工具而已!”
“诸卿,尔等的思想要及时改变呀,时代已经变了,你们要跟紧时代才行啊。”
阁部重臣脑袋都懵懵的。
圣贤书里不是这样教导的呀。
“若那样做的话,陛下恐怕要背负千古骂名啊。”白圭有些惊恐。
“为了大明,些许骂名,朕背了。”
朱祁钰轻笑:“诸卿,大元征伐天下,告诉我们,天下之广袤;”
“郑和下西洋,看到各式各样的人,方知朕这大明如井底之蛙,根本就不是所谓的天朝上国。”
“老太傅,不要反驳,您见过天朝上国,被漠北诸族打得连连败退吗?”
“您见过天朝上国,连几株让老百姓吃饱的农作物都找不到吗?”
“以前的美梦,该结束了。”
“这个时代,是奋起的时代,是勃发的时代!”
“太祖时,光复两京十三省,为大明夯实基础。”
“太宗时,囊括天地,打下不朽江山。”
“到了朕这里,朕不止要做汉武帝,不止要光复蒙元疆域,更要让大明,成为真正的天朝上国!”
朱祁钰语气激昂:“所以,朕想过了,五年,五年内整饬内部,积累国力。”
“五年之后,龙出天下,北击漠北,囊括北疆;”
“南打东吁、安南、麓川,把疆域推到海洋的尽头;”
“往西,重开西域,兵至撒马尔罕,曾经大元不是在撒马尔罕开一场那达慕大会吗?朕也要去开一场,华夏的那达慕大会!”
“往东,囊括朝鲜、倭国,向东面的海洋探索。”
“诸卿,你们是这个时代最有能力的人。”
“是这个时代的精华!”
“朕不允许你们在历史上默默无闻。”
“二十年后,朕也要建凌烟阁,让尔等的名字,出现在凌烟阁之上,让后世子孙看一看,景泰朝个个是悍臣名将!”
“朕也要让你们的子孙,共享富贵,与国同休!”
朱祁钰在告诉阁部重臣。
千万不要让朕死了,朕死了,你们的富贵就成了过眼云烟。
后世之君,不会给你们施展才华的舞台的。
“臣等愿鼎力相助陛下。”阁部重臣匍匐在地。
朱祁钰龙颜大悦:“起来,朕和你们说些掏心窝子的话,心里舒坦多了。”
“好了,坐朕的御辇出宫。”
耿九畴、白圭等没享受过此等恩宠,眼睛亮晶晶的。
胡濙想拒绝。
“老太傅。”
“如今京中汛灾严重,尔等要在阁部忙碌,还要管束灾情,本就时间不够用。”
“又因为水马驿站的事入宫,不知道耽搁多少事呢。”
“所以特殊时候,用特殊办法。”
“别跟朕争了,快出宫吧。”
朱祁钰难得大方一次。
打发走胡濙等人,他活动活动身体,看了眼外面,天气阴沉,怕是还会下雨啊。
他叹了口气,接着处置政务。
“林聪和朱英上的奏章,写的怎么不一样?”
朱祁钰皱眉:“叫梁芳过来。”
林聪说济南府犁清完毕,查获云云。
朱英的奏章却说,济南府犁清困难,牵连极重,清查不下去,还请背嵬军驻扎在济南府。
这时,梁芳气喘吁吁进来:“奴婢祝皇爷福寿安康!”
“这两份奏章怎么回事?”朱祁钰让人递给他看。
梁芳看了一眼,赶紧跪下:“奴婢也搞不清楚,两份奏章说的截然相反,所以奴婢不敢批复,送到您这里来了。”
“你怎么看?”朱祁钰目光闪烁。
梁芳是知道,皇帝对山东寄予厚望的。
但先派去林聪做督抚,又给朱英权宜之权,导致两人在山东主次不分。
本来要调走林聪的,奈何被战事牵绊住了。
“奴婢以为,这是林督抚和朱督抚拿济南斗法。”
梁芳可不在乎这两位封疆大吏,他是皇爷的人,心思永远在皇爷这里。
这是他权力的来源。
朱祁钰嘴角翘起:“说下去。”
“奴婢以为,孔氏离开山东后,剩下的都是土鸡瓦狗,难不倒两位督抚大人。”
“但两位大人却各执一词,以济南府做靶子。”
“其实是想揣测天心,请您调走另一个人。”
梁芳说话极为大胆。
却和朱祁钰想的,不谋而合。
这两个家伙,打得就是这个主意。
山东被清洗两次,没有令人头疼的势力了,所以犁清并不困难。
而且,他们上奏章的时机,是于谦离开山东境内的第一时间,之前于谦在山东时,他们互相还能配合默契呢。
于谦刚走,就狗咬狗了。
只是太过明显。
这也是给皇帝看的,我们并没有因为斗法,而荒废了正事,只是上奏章给中枢暗示,调走一人。
看来朕还得谢谢他们。
“照你看,该怎么批?”朱祁钰又问梁芳。
梁芳大气不敢喘一下,皇帝在考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