帑多拨一点钱,多多分田土,多给牲畜,建造房子的钱也可朝堂来出。”
“反正建城需要几年,只要有钱赚,来回奔波几年,他们也就习惯了热河生活,到时候会自愿留在热河的。”
胡濙一听,不是立刻就移民过去。
有一个时间缓冲,就可以。
登时松了口气。
“立刻去办!”
朱祁钰冷笑,想让这些民夫留在热河,办法非常多。
等他们带着钱回家的时候,让官军办成土匪,打劫钱财,把人活着放回去。
等明年再来热河做工,稍加诱惑,自然就留下了,毕竟回去不安全。
办法太多了。
“臣等领旨!”
于谦和胡濙走出养心殿。
胡濙幽幽一叹:“邢国公,怎么不劝劝陛下?”
“劝什么?劝陛下放过那些宵小之徒吗?”
于谦冷冷地看着他:“有些人找死,那就让他们去死吧!”
“本首辅在边疆抛头颅洒热血,为的就是一个和平。”
“陛下在朝堂兢兢业业,节衣缩食,为的是大明国祚!”
“可那些人呢?”
“坐享其成也就罢了,竟在私底下搞小动作!”
“坏我大明根基!”
“该杀!”
于谦一拂衣袖,冷冷离开。
胡濙看着于谦:你心中的公正还在吗?曾经的梦想还在吗?
倏地幽幽一叹。
于谦变了,从他大病之后,就变了一个人。
他的心中只剩下功业。
他已经成为权力的附庸,那个清清白白的于谦,真的黑化了。
养心殿里。
朱祁钰冷笑两声:“于谦是说给朕听的,向朕表忠心。”
“毕竟出京带兵,总要让朕放心才是。”
“皇爷,奴婢是否要出京随军?”冯孝了解皇帝的心思。
“不必。”
朱祁钰目光阴冷:“令侍卫军、养马军全都摆出牌子,大肆征兵,多多给安家费。”
“钱不必担心,朕来出!”
“旗手卫扩充为旗手军,郭璟任总兵,也可以征兵,实额一万五千人。”
“羽林左卫、右卫、前卫、后卫合并,改称御林军,宋伟任总兵,实额三万人!”
“全都可以征兵。”
朱祁钰有安排下来。
太祖废军改卫,本质是压制武人,彻底消弭五代时期武人为尊的思想。
如今朱祁钰再立各军,其实是扶持军功集团。
用军功集团,抗衡愈发强大的文官集团。
不得不提高武人地位。
还得想个办法,制衡武人,压制武人。
“安枕吧!”
可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觉。
这个秦老汉,究竟是不是操纵科举的那伙人?
翌日早朝。
朱祁钰仅睡了两个时辰,便起来上朝。
他看了眼规规矩矩的白圭。
“今日谁没上朝啊?”朱祁钰冷冷开口。
“回陛下,大理寺少卿曾蒙简告假。”
“都察院御史崔屿、陈律、全智告病。”
“礼部郎中张洪、冯维等告假。”
“吏部”
林林总总,三十多个人没到。
“陛下,邢国公也未到。”叶盛禀报。
“邢国公被朕派出去公干了。”
朱祁钰淡淡道:“去传旨,把所有告假的官员,诏入奉天殿。”
朝臣一愣,出了什么事了?
近来皇帝宽仁,对这种告假、告病的官员,睁一眼闭一眼。
今天又怎么了?
而且,于谦、胡濙、石璞都没在。
奉天殿气氛陷入诡异。
朱祁钰也不说话。
气氛愈发沉闷。
“陛下,老臣有奏章启奏!”王竑打破沉寂。
“说!”
王竑出班,朗声道:“京中灾害频繁,老臣想着,今年的秋赋,能否酌情减免一些?”
“允。”
朱祁钰点头:“阁部商量,如今战事已经暂息,户部虽然不宽裕,但不能将负担增加到百姓头上。”
“不止京畿,全国都是。”
“按照今年的受灾情况,酌情减免。”
“还有一点,今年年底之前,所有军户必须分田。”
“陛下,分田之事怕是困难。”叶盛苦笑。
“朕知道困难。”
朱祁钰直言不讳:“朕已经令宣大二镇北进,在长城外建城,长城内的田土不够分,去长城外分,多多分!”
“陛下,若宣大出现意外,瓦剌骑兵突袭京师”
叶盛话没说完。
朱祁钰冷冷打断:“鞑靼崩盘的消息,想必已经传到了瓦剌。”
“河套又有范广坐镇,宣镇有王来、龚永吉、赵辅等人坐镇,安心即可。”
“再说了,宣大只是出了长城,又不是被打没了。”
“没必要担心。”
“建城之后,再拓宽河道,将江河勾连,能行大船,方便运输。”
朱祁钰慢慢站起来:“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