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问,对尔等,已经仁至义尽了!”
“可尔等却敢对朕不忠!”
“怎么?仗着自己姓朱,就能有不该有的念头吗?”
“啊?”
朱祁钰缓缓道:“传旨,宁王造反,褫夺王位,革除玉碟,收回朱姓,收回一切赏赐。”
“本人打死,子嗣充入中都凤阳幽禁,妻妾诛族,家中奴仆充入热河,贬为军户。”
“其女嫁人者,郡主赐死,子嗣赐死,外家流放热河。”
“牵连者,皆充入热河,贬为军户!”
说到这里,朱祁钰扫视诸王:“这回,可知后悔?”
“朕本来不想管你们那些蝇营狗苟。”
“让你们在京师,享受富贵!”
“可你们非要密谋造反,那就别怪朕无情了!”
宗室瑟瑟发抖。
宁王被灌进去二斤硝石,人还没死。
“浇水!”朱祁钰懒得废话。
贺知恩立刻让人去缸里取水,然后往宁王身上浇。
哗啦一声!
宁王身上开始冒白气。
白气越来越多。
其人迅速僵化。
贺知恩开始往嘴巴里面灌。
冰碴先从肚子里结成,然后向外扩散。
几乎就在瞬间,宁王冻成了冰雕,栩栩如生。
“皇爷,成冰了!”贺知恩跪在地上,心里恐惧。
宁王已经冻成了冰雕,死前的面目表情,仍清晰可见。
宗室五脏俱恐。
这一幕,简直能吓死个人。
庆王亲眼看到宁王成冰雕的模样,自己也吃了硝石,会不会也成为冰雕?
宁王死得太惨了!
哗啦!
宁王身上的冰块,四分五裂,碎在了地上。
天气炎热,冰块迅速融化。
开始有鲜血流了出来。
暗红色的血液,昭示着宁王彻底死了。
而宁王的四个儿子,亲眼看到爹被冻死了,直接崩溃。
包括和宁王关系不好的几个宁藩郡王,此刻都满脸惊恐,生出了恻隐之心。
皇帝太毒辣了。
这是亲王啊!
说杀就杀!
不止杀,还虐杀,爆杀!
诸王惨死,天下人还会敬畏皇族吗?
你就不怕,等你的子孙,也会这般被人爆杀吗?
匍匐在地上的宗室,偷偷在哭。
“弋阳王呢?”
“回禀陛下,弋阳王因黩坏人伦,被陛下褫夺王位了。”郑王提醒。
“可查有实证?”朱祁钰都不想提这个败类。
“陛下,臣等不知!”郑王哪里知道。
朱祁钰看向冯孝,锦衣卫压根就没查,冯孝摇头。
“一并处死吧。”
“黩坏人伦的败类,其母诛九族!”
“皇室的名声,就是被这些混蛋给祸害没了!”
朱祁钰厉喝:“朱奠壏收回朱姓,不配姓朱,本人五马分尸,其子嗣一律解送中都,幽禁,其女也赐死。”
“老朱家没这样的败类!”
“宗室纪录中,摘除掉这个人,宁献王丢不起这个人!”
“干脆,其子嗣一律诛杀!”
“将这个人彻底抹掉,不许后人纪录,不许后人查阅!”
“可有异议?”
宗室诸人震怖。
皇族,除非造反谋逆,否则轻易不杀人。
这也是宗室最后的权柄,最高豁免权。
皇帝却想收回去。
皇族不造反,也能杀掉!
一切全凭皇帝心意。
那宗室以后怎么过?
“陛下,朱奠壏子嗣终究无罪。”
“又是太祖血脉。”
“如何能和常人一样,说杀便杀?”
周王为宗室发声。
宗室全都投来感激的目光。
宗室里的权柄越来越小,这豁免权一定不能丢,否则皇帝就可凭心意杀宗室。
“周王说得对。”
“宗室确实不能随便杀。”
“但朱奠壏一脉,还是朱家人吗?”
朱祁钰问:“朱奠壏被收回朱姓,他子嗣还能姓朱吗?”
“陛下,不能这样算的”周王辩解。
“既然周王如此关爱宗族兄弟,不如不杀朱奠壏,将其放在你家,住进你家内宅,周王可愿意?”
朱祁钰问。
周王跟吃屎了一样。
那货连其母都不放过,能放过他的妻妾?
“陛下说笑了。”周王当然不愿意。
“君无戏言!”
朱祁钰冷冷道:“就让朱奠壏住进你家内宅,朕看看过几年,周王府会不会添丁入口啊?”
周王直接傻眼。
他都多大岁数了,还添个屁儿子了。
有也是别人的。
“微臣失言,求陛下宽恕!”周王害怕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朱祁钰厉喝:“你都不愿意的事,却逼朕做?”
“怎么?”
“就你怕丢人,老朱家不怕丢人吗?”
“朕看你是老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