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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埋伏?”逯杲问。
“不是,是警哨,咱们已经找到他们了。”
范青回忆地图:“这里是哪个村子来着?”
“方家庄。”逯杲记得清楚。
“这个方家庄,就是据点之一。”
范青确定。
逯杲又趴在地上听,登时皱眉:“坏了,有更多人过来!”
“先解决这个!”范青后悔,应该从养马军中借来几个人,带着弓弩兵、火铳手就好了。
他也没想到,走着走着,走进人家家里了。
逯杲指了指前面。
就在前面。
范青偷偷看了一眼,视觉十分模糊,但像是有一棵小树。
“在树后面!”范青模棱两可。
逯杲顾不了那么多了。
抓着刀的手,全是汗水。
他先蓄势,然后玩命似的冲出来。
一刀劈过去。
那个弓弩手,后知后觉,意识到危险的同时,立刻勾动弩机。
逯杲一声闷哼。
但那弓弩手倒在了地上。
刀锋顺着他的脑袋,将他劈成两半。
“受伤了?”范青过来。
“别啰嗦了,拿着弩机,找棵树躲避好!”
逯杲肚子中箭。
但是值得的,干死了一个弓弩手,拿到一支弓弩。
范青从那人手上,取走箭筒。
把弩机挎在腰间,背起逯杲,找到一棵树,把逯杲放在地上。
同时,平行方向传来口哨声。
像是在对暗号。
范青和逯杲面面相觑,谁也不会啊。
“方向!”范青问逯杲。
“老子是狗啊,啥都让老子听!”
逯杲听了听。
指了指一个方向。
范青只能盲射。
按照之前那个弓弩手的方位,射另外一个。
咻!
范青再三确定后,勾动弩机。
射完就跑。
“奶奶的,把老子带上啊!”逯杲急了。
范青一箭应该是射中了。
但只射伤了弓弩手,那弓弩手气急败坏,冲着这个方向狂射箭矢。
“啊!”
逯杲又惨叫一声,腿上中箭了。
好在范青把他换个位置。
“你他娘的,死道友不死贫道是吧?”逯杲气坏了。
“抱歉逯大人,完成任务后,兄弟请你喝酒。”
他俩平级。
互称大人。
“呸,老子这箭是为你挨的,就喝一顿酒,老子岂不亏死了?”逯杲语气粗豪,很容易博取人的好感。
“一辈子的酒,兄弟包了!”范青笑道。
“说定了?”
逯杲在巴结范青。
明天之后,范青恐怕要扶摇直上了。
他逯杲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这么好的命。
“定了!”
范青听到了走路的声音,脑袋伸出树干,直接盲射。
大黑天的,他也看不清。
全凭感觉。
结果他运气好,那个弓弩手被干死了。
“有更多人过来!”逯杲抽着冷气。
“早知道白天来了!”
好好的官军,结果混成了只有一把弓弩,两个人。
“撤!”
范青把逯杲背起来。
快速往后面跑。
这村子的警哨,应该只有两个。
“兄弟们,快撤!”
范青确定惹不起,刚打开地下室的时候,那伙贼人极为凶悍,这大半夜的撞上,他们凶多吉少。
“等等!”
趴在范青背上的逯杲忽然道:“都趴下,别动!”
“怎么了?”范青问。
“好像有大批骑兵过来的声音!”逯杲把耳朵放在地面上,认真在听。
范青也趴下听,真有马蹄声。
他们对视一眼,是河南军!
“河南军应该走朝阳门入京啊,怎么绕过来安定门了?”范青皱眉。
他们听到了骑兵。
对方也听到了,整个方家庄里一阵騒乱。
马蹄声越来越清晰。
越来越近,只见一个骑士,身着铠甲,率领一队骑兵,用最快的速度朝这个方向疾驰。
敢在深夜骑行的人,骑术必然极为精湛,在军中也是精锐中的精锐。
“不像是汉人!”逯杲忽然道。
范青讶然。
“老子闻到了一股羊膻味。”
逯杲不止耳朵好使,鼻子也灵。
“别管是什么人了,大半夜的在京外如此疾驰,必然是官军。”范青给小五使个眼色。
让小五去引领这支骑兵往这个方向来。
过了片刻。
骑兵越来越近,带头骑士一身铠甲,骑术精湛。
忽然,一勒缰绳,战马长嘶,他翻身跳下,朝着范青抱拳,张嘴却是蹩脚的汉语:“本将乃阿金。”
阿金?
范青没听过这名字。
“吾乃河南军中副指挥使!”
虽合称为军,到了地方,还会拆分成各个卫所,战时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