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躲过京察的?”
“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
“你是不是个弱智啊!卧槽!”
简直是九漏鱼,人语不懂。
“大人饶命啊!”
县丞急忙跪下:“大人,不能搜查啊,不能搜查!”
“为什么?”欧信不想搭理官场那些腌臜事,但大军嗷嗷待哺,他没办法。
“没有粮食,搜也搜不到粮食的,不要搜!”县丞满脸惊恐。
“总督大人调的粮,从广东各地调过来的,供应二十万大军人吃马嚼,粮食呢?”
欧信问。
县丞摇头:“下官不知道,下官不能说,不能说!”
欧信气乐了。
“你们没见过土人啊?”
“本官昨天剿的黄寮寨是不是土人啊?”
“他们疯起来,是什么样子!”
“你们不知道吗?”
“啊?”
“外面有二十万这样的人啊!你们是不是想死啊!”
欧信把县丞薅起来,左右开弓,往死里抽他。
县丞嚎啕大哭:“不能搜,不能搜!”
这时,手下来报,仓库空空如也,没有一粒粮食。
欧信变了颜色:“粮食呢?”
他之所以这么暴躁。
是因为他也压不住了,已经有半个月吃不饱饭了,从来到广东,几乎没吃过饱饭。
再这样下去,土人就要造反了。
土人反噬,他欧信第一个死,整个广东就都完了。
所以他冒着被撸掉官职的风险,发疯。
“粮食去哪了!”欧信爆吼。
所有人瑟瑟发抖。
欧信薅起主簿:“你管粮食,告诉本官,信宜的粮食去哪了!去哪了!”
主簿摇头。
“槽!”
欧信后退两步,抽出腰刀,直接一刀,把主簿脑袋劈下来。
“啊?”
知县躺在地上,被溅了一身血,满脸惊恐:“你、你敢杀朝廷命官?你真要造反?”
“造反你马拉个头!”
欧信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说,粮食去哪了!”
他虽是参将,但绝对不能杀官的。
主簿是官,不是吏。
吏,也不是他能杀的。
只有朝堂之命,才能杀掉的。
欧信功劳再大,因为此事,怕是也要被装入囚车了。
摆在他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条路乖乖入京服刑,另一条路,就是聚众这二十万大军造反。
“粮食呢!”
欧信把刀压在他的脖子上:“本官的耐心已经耗光了,本官要杀人了!说!”
“别别别,我说!”
知县惊恐道:“在黄老爷家里,黄老爷!”
“哪个黄老爷,在哪?”
欧信厉吼。
知县看得出来,欧信确实发疯了。
啪!
他用刀背狠狠磕知县的脑壳:“你他娘的能不能说清楚点!”
鲜血。
从知县的脑门上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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