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道了,待大朝会上,本官可要向皇帝陛下申诉的!”
“打住!”
蒋守约被吵的心烦,脸色阴沉下来:“这是陛下年前修订的礼节,以此设为常态,这是陛下的意思。”
他不好意思说是新订的,就推说订立一年了。
瓦剌、鞑靼使臣也是这个待遇。
“怎么可能?大明圣天子心胸宽广,乃是天降圣人,怎么能降我朝礼节呢?”阮敏当然不信。
“不是降安南的礼节,所有异族王子的礼节,都是这样的。”
蒋守约下了逐客令:“此事你们去和鸿胪寺扯皮吧,本官还有要事,恕不远送。”
“你这是什么态度!”
阮敏急了,这分明是推诿,一定是因为自己没有送礼,遭到了太常寺的报复。
见他还不走,蒋守约冷笑:“来大明使臣中,不泛有瓦剌、鞑靼的使者,他们都被开膛剖腹了,你们尚能在大明境内安坐,就知足吧。”
阮敏没听明白。
什么意思啊?
他跑到了鸿胪寺,找到齐政,要求齐政用王子的礼节接待他们。
“你脑子没病吧?”
齐政脸色不善:“因为这点事,打扰本官办公?你知不知道,耽搁本官多大的事呀!”
阮敏都懵了。
这大明人人都吃了枪药了,说话这么难听呢?
太常寺繁忙,鸿胪寺也繁忙。
大明官场为什么都这么忙呢?
“寺卿大人。”
“我朝只是希望得到正规的礼节接待。”
“而不是向对待猪狗一样,对待我安南国的王子殿下!”
“这是对王子殿下的不尊重。”
阮敏据理力争。
齐政的脸色却阴沉下来,放下了卷宗:“本官和你第一次见面时,就已经告诉过你们了,会按照王子的礼节接待。”
“给你们安置在四夷馆里,那就是最高的礼节了。”
“还有!”
“今天不是安南使臣和大明官员会面的日子。”
“你已经违制了,按照大明律法,本官就能就地拿下你。”
“知道吗?”
齐政十分生气。
他正在整理朝鲜的卷宗,卷宗整理完毕后,要送入宫中的。
&t;divtentadv>陛下等着看呢。
鸿胪寺也在开源节流,想办法搞钱,让皇帝满意。
所以鸿胪寺上下是很忙的。
“出去吧!”
齐政懒得训斥他。
重新坐下,提起毛笔,按照最新情报来重新分类卷宗。
这些都是绝密情报,刚从朝鲜传来的。
有些情况,和卷宗上记载的不一样,还要改正卷宗内容。
因为绝密,只能他自己来做。
他刚要把卷宗打开,却发现阮敏还没走。
“寺卿大人,礼节之事暂且不谈。”
“能否请人修补门窗?”
“京师寒冷,门窗漏风。”
“王子殿下已经冻感冒了。”
“所以请寺卿大人通融通融。”
阮敏只能放低姿态。
大明打赢了瓦剌和鞑靼,武力强大,人自然也硬气了。
他阮敏忍了。
问题是他们必须下榻四夷馆,门窗又是四夷馆的,他们是不准修补的。
只能求齐政通融通融。
“此事不归鸿胪寺管,你们去找太常寺吧。”
齐政不耐烦地把人赶走。
然后继续工作。
而在太常寺,蒋守约看见阮敏又来了,十分不耐烦道:“本官不是让你去找鸿胪寺了吗?”
“大人,下官想请您修补一下门窗,这是修门窗的费用。”
阮敏学乖了。
送上一只金戒指。
蒋守约却吓得跳起来:“你要干什么?要贿赂本官?”
“这是修补门窗的费用。”阮敏陪着笑。
“快收起来。”
蒋守约眺望门口,看见有人行走:“你们可给本官做个见证呀,本官可什么都没收呀。”
阮敏懵了,大明官员不就擅长吃拿卡要嘛。
怎么对金子畏之如虎呢?
难道是嫌少?
阮敏看了眼外面路过的两个官员,难道还得都送?
太贪了吧!
“阮外使,此处是大明!”
“不是你们安南!”
“把你们那一套都给本官收一收!”
蒋守约怒斥:“修门就直说,何必拿这些腌臜物侮辱本官呢!”
阮敏都懵了,您什么时候这么清白了?
上次我可送了你块超大翡翠,您乐得合不拢嘴,忘了?
“外臣知罪。”阮敏没搞懂蒋守约唱哪出。
“就修门窗的事?”
“本官知道了,你回去吧。”
蒋守约重新坐下,继续看臓文:“本官政务繁忙,若无要事,不要叨扰本官。”
大明官员怎么这么忙了?
“敢问蒋大人,外臣等何时能面君?”
阮敏受安南皇帝之命,进贡两头大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