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土木堡殉难者争一口气!”
张敷华重重磕头。
“朕能信你吗?”朱祁钰问。
“学生若再不奋起,愿陛下赐死!”张敷华泪涕横流。
“别用朕赐死你,去你爹娘坟前自尽”
朱祁钰道:“不,别给你爹娘丢人,他们是英雄,不想看到他们唯一的儿子是狗熊!”
“自己找个犄角旮旯,自尽去,别浪费空气,浪费土地。”
张敷华磕头:“学生谢陛下天恩!”
“朕希望在景泰十一年的殿试里,看到你的身影!听到了吗?滚吧!”
张敷华磕头谢恩。
他是第一个全须全尾出来的。
刘健小心翼翼打量皇帝一眼,原来皇帝在借机教育臣子,警示勋贵之子,教导文官之子,皇帝是真心希望他们成才的。
“钱溥,你是第一个被抓过来的官员吧?”
朱祁钰本来对钱溥寄予厚望的。
“朕本来要把你补入阁部的,你却很有出息呀,出现在这里了。”
“你告诉朕,你为什么骂朕啊?”
钱溥真的冤枉。
他是真的在街上赏灯猜谜的时候,因为猜灯谜猜的太多了,被番子抓住的。
就不该显欠儿。
朱祁钰听他说完,忍俊不禁:“那你心里就没半分怨怼吗?”
这能没有吗?
天下人都有,你问问胡濙、于谦,他们怨气肯定比我还大呢,您也动刀动枪啊?
“微臣知罪!”钱溥乖乖磕头。
“朕也不罚你了,你去组织这些文人戍边。”
“做得好,朕就允你补入阁部。”
钱溥脸色微变。
这是让我自绝于文人呀!
罚的反而无事,不罚的才最倒霉。
“微臣谢陛下不罚之恩!”钱溥磕头。
谁愿意一辈子窝在国子监,著书立说?
钱溥也想入主中枢。
得罪人也得干。
不纳投名状,皇帝凭什么重用你?
“去吧。”
朱祁钰嘴角露出笑容,看向刘健:“刘健,你年少轻狂,口无遮拦,朕能理解。”
“朕也不罚你。”
“但今年恩科,你得考个状元。”
“不是状元,朕再罚你!”
刘健都傻了。
状元那是我想考就考上的?陛下您也得太高估我了!
“薛瑄高徒,要是连个状元都考不上,你以后也别提薛瑄的名字了,有辱师门!”
朱祁钰又激他一把。
刘健就是想哭。
他也是被牵连的,四处猜灯谜,把灯谜摊子给猜黄了,所以人家摊主报复他,向番子举报,把他也给抓了。
“白良辅,你也得给朕高中进士。”
“进不了,你们两个一起受罚!”
白良辅懵了不说。
刘健更哭了。
我再聪明,您也不能这样磨砺我呀?
白良辅读经义压根就不行,他擅长行文,能做国子监的祭酒,书院的山长,考不了进士的。
“学生遵旨!”刘健磕头。
看得出来,刘健是有把握的。
这个人要是把游山玩水的时间放在学习上,是能争一争状元的,再说了,只要他进了殿试,点状元就是皇帝的事了。
所以聪明的刘健明白,这是皇帝提携他。
大殿里,就剩下陈和和李玠等寥寥数人还跪着呢。
“朕听说你同情瞿佑呀。”
陈和浑身哆嗦:“微臣没有,没有!”
“看来你在宫中当侍卫,确实屈才了,你该去开诗社啊,该去吟诗作对呀!”
“你在宫中当侍卫,耽搁你流芳千古了吧!”
“是朕错了,把一位媲美李杜苏辛的大诗人,放在宫中当侍卫,你说能不屈才吗?”
朱祁钰阴阳怪气地问:“陈和,你告诉朕实话,你认识字吗?你读过几本书,你告诉朕。”
陈和泪崩了。
他从小就不学无术。
给林聪干脏活的,让他读书,比让他上吊都难。
他压根就不懂诗词,就是凑个热闹,求个追捧,当回脑残粉。
“快起来吧,让媲美李白的大诗人,给朕跪着,朕容易遗臭万年啊!”朱祁钰自己都笑了。
“高力士给李白脱靴,成为万世美言。”
“冯孝,你也帮帮咱们大明的诗人陈和脱鞋,说不定你也流芳百世了呢。”
扑哧!
冯孝忍不住笑。
“微臣知错了!”陈和不停磕头。
他连锄禾日当午都不会背,屁个诗人啊。
“这等大才,朕都不启用,看来朕是昏君啊。”
“陛下,您就别埋汰微臣了,微臣就是路边的野狗,哪里懂什么诗词歌赋呀,就是凑个热闹,微臣知错了!”
陈和实在听不下去了。
估计他因为被皇帝骂的,彪炳史册。
伪诗才陈和。
“知错了?哪错了?”朱祁钰问。
“微臣不该附庸风雅,参加诗会。”
“也不该和章庄等人搅和在一起,更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