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
金忠撇嘴而笑:“一家三百万两!”
还有王竑的密奏。
“本阁这钦差大臣,乃是陛下钦命。”
“陛下,微臣是个旱鸭子,打步战、骑战微臣都当仁不让,唯独这水战,实在是不成啊。”
徐承宗充当中间人,笑着说:“在偏厅准备了歌舞,请王阁老去欣赏吧。”
王竑指了指那张卷轴:“和那里面的图有关系。”
朱祁钰亲自把他扶起来:“这一年多,苦了你了。”
范青却想不通海船昭示着什么。
含山公主拿出一封信:“这是本宫写给陛下的亲笔信,额外奉给中枢五十万两银子!”
余允徕跪在地上,哭泣道:“求大人开恩,余家愿意拿出四百万两银子给中枢!”
王竑继续装傻。
金忠冷笑。
“但最多五年内,国朝便有吞并朝鲜的实力。”
“哥哥呀哥哥,你藏的够深的呀!”
铅山的纸,天下闻名。
朱祁钰看到的不是银子!
就知道,下一个就是余家。
偏偏胡濙重病。
“哼,就怕他们不敢。”
“耍呀!”
“微臣谢陛下挂怀。”王越感激。
余允徕惊呼。
“陈先生客气了,宫中都没伱府中气派。”
“这样吧,余家拆分成两脉。”
“做了三十几个年头了,每年获利几十万两白银。”余允徕不敢隐瞒,也不敢多说,说个中位数。
金忠自己都没想到,会这么轻松搞定了两家。
朱祁钰却摇头:“王越,洪武朝兵卒战斗力如何?”
徐承宗笑容不减:“王阁老,大家都是为朝堂效力的,说直白一点,陛下震怒,无非是尹家奢侈无度,尹玉、尹辉终究是小节。”
但又屡次被朝堂征辟,所以余氏分成两宗,一宗留在上饶,一宗去铅山教书立说。
关键这些土匪,都是世家大族供养的。
金忠倏地笑了:“看你陈家如此乖巧懂事,本督就卖你们个好。”
下一家,就是上饶余氏。
“微臣遵旨!”
“都起来!”
王竑觉得含山公主很是脱节啊。
看来背后隐藏着大秘密啊。
徐承宗笑容灿烂:“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问题是金忠不走啊。
“王阁老,李副守备趁无人时,将这东西塞到卑职手里。”范青拿出一颗珠子。
索取民脂民膏?
朱祁钰赞赏了范广一番,允准范广在京畿剿匪练兵,京畿若无匪患,就去河南、山西、陕西和山东剿匪。
含山公主前倨后恭。
什么?
陈应瞪圆了眼睛,一家凑二百万两?
朱祁钰没有回答。
“本督问你呢?自己犯了什么罪!”
战斗力,巅峰之后,就是断崖式暴跌。
“没有你在宫外,为朕操持,就没有这么大好的局面。”
忽然就服软了。
只是造纸技术难以垄断了。
又聊了几句。
便以女儿联姻,靠着姻亲关系,其家成为当地显赫望族。
而金忠第一站,就是上饶。
真为了尹玉和尹辉?
“现在想着报恩了?”
盖因中央集权,控制内乱,要比开疆拓土更为重要。
金忠冷笑:“哼,这回想报恩也不用了。”
拉倒吧您嘞。
朱祁钰说完,竟哈哈大笑。
“王越!”
徐承宗在帮尹玉、尹辉叔侄开脱。
王诚却急了,呸呸呸吐了几口:“皇爷不可胡说,您有今日,来之不易,不能胡说的。”
出了陈家。
闫方小心问:“提督,陈家会不会耍花样?”
“不就说明,她用小把柄,隐藏真正的错误吗!”
朱祁钰继续处置奏章,他如陀螺一样,生活简单枯燥。
“宫中的秦成,是冯孝的干儿子,是个好学的,有心往军事方面发展,你可与他经常交流,帮朕点拨点拨他。”
没错。
若能去广西和湖南开宗立派,余家离开了江西,未尝不是好事呢。
朱祁钰心情好:“你们对朕的好,朕都记着呢。”
“既然长公主殿下有私密话和陛下说,本阁亦是为人臣者,自然是等得的。”
陈应派人看茶。
“蒋琬也有名将之才,他是定西侯。”
顾不得什么颜面了。
天子不与民争利!
不就是动了士绅的蛋糕吗?
小词儿整的挺硬,后人一看,就骂皇帝是昏君,他们也不动动脑子,老百姓肚子都吃不饱,哪来的民脂民膏?
再说了,皇权不下乡!
民脂民膏是谁搜刮的?
余允徕浑身一抖,只要这么一承认,余家的口碑彻底崩塌了。
余家的根在江西啊,自余家高祖起,在江西已经上千年了。
嘭!
闫方一脚踹在余允徕的椅背上,余允徕被震得摔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