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中山王,被陛下迎入武庙!我魏国公一脉,受世代皇恩,哪来的二心?”
“哼,本国公祖上何尝不是中山王呢?”
徐永宁冷笑:“但是,你的近祖是谁?哼,当年他可是和太宗皇帝作对呀!”
徐承宗登时凝固住了。
魏国公和定国公虽都出自徐达一脉,但徐达两个儿子,两个选择,当今皇帝是和定国公一脉更亲近的。
徐辉祖,那可是让太宗皇帝恨的牙痒痒的家伙,他这一支的爵位,来得可不容易。
“看看你额头上的伤,都是陈舞阳打的!”
“你一定会陛下心有怨念,所以才处处掣肘于我,就是想拖延时间,放倭寇入城!”
“你徐承宗私通倭寇,其罪当诛!”
徐永宁像是发现了徐承宗的秘密,大声嚷嚷:“徐承宗,我徐永宁活着一天,就不许你祸国殃民!”
嘭!
话音方落。
徐承宗却疯了似的冲过来,一拳轰在徐永宁的脸上:“你他娘的胡说八道!”
“我魏国公府对陛下矢忠不二,陛下让我徐承宗死,我徐承宗绝无二话,立刻饮鸩自尽!”
“你徐永宁又是什么好东西吗?”
“你小妾家族在和州做尽坏事,可你还在包庇你那小妾!”
“反倒是你,才是私通倭寇,放倭寇入南京城的罪魁祸首!”
“大明的叛臣,是你!定国公,徐永宁!”
徐承宗疯了似的打徐永宁。
徐永宁也不甘示弱,鲤鱼打挺,把徐承宗掀翻,骑在身下,老拳狠狠轰在他的脸上:“放屁!”
“我先祖为太宗皇帝而死,我定国公一脉,为圣上所青睐!”
“怎么可能叛变大明呢?”
徐永宁往死里打徐承宗。
徐承宗不停惨叫。
群臣都慌了,倭寇近在咫尺,掌权的人竟然互相殴打谩骂,全然没有管南京城死活的意思。
“两位国公,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有文臣去拉架。
结果也被两个人一顿老拳。
魏国公和定国公在吏部正堂之中打成一团,全然没有管倭寇的意思。
城外示警。
南京城毫无反应。
反倒是百姓看到狼烟之后,四散逃命而去,城门还在开着呢。
南京守备府的留守官员,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闻听城中做主的定国公和魏国公竟然在殴打对方。
而倭寇越来越近。
南京城门再不关闭,就来不及了。
他们无奈之下,只能去青.楼找陈舞阳。
陈舞阳正在醉生梦死之中。
他厌烦了南直隶的日子,拳脚难以展开,反而处处受制,若皇爷坐镇南直隶,看我陈舞阳把南直隶给掀开。
可惜了,张凤胆小怕事,王竑做事狠辣又不太绝,反而留下一些尾巴。
那宋伟更是愚蠢。
竟将南京城托付给两个不忠之徒!
那两个人,是南直隶的既得利益者,他们会跟钱过不去?
王竑做事,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三岁孩子都知道,王竑是来南直隶索钱的。
又杀头又要钱的,南直隶士绅会干看着?一点都没反抗吗?
哼!
南直隶士绅反抗的办法多的是,比如倭寇犯边,比如倭寇攻打京师。
陈舞阳懒得想了,这几个蠢货,把皇爷一番心血给搞垮了。
等着中枢叱责吧,等皇爷震怒之下,要杀几个人吧!
就在喝酒玩乐的时候,有官员找到他,说倭寇犯边,魏国公、定国公却在吏部厮打,反而置南京城安危于不顾。
陈舞阳醉醺醺的撑开眼皮子:“找我有个屁用啊?我他娘的是个番子,插手朝政,想让老子死吗?”
“大人,如今南京城人心惶惶,百姓们四散逃命,城中已经出现抢掠之事,下官担心若不及时城防,城内先乱起来,倭寇趁乱进入南京城,怕是要血屠南京城啊!”
猛地,陈舞阳浑身一震。
是啊,倭寇都是禽兽啊,南京城遍地是财货,他们肯定会血屠南京城,南京城居住着几十万人啊,他也在南京城里,不为百姓考虑,也得为自己考虑呀!
“他娘的,给老子打一盆水来!”
陈舞阳让人召集都知监的人。
都知监的番子天天醉生梦死,现在腿都是软的。
“你,立刻去关闭城门!”
陈舞阳指着那个官吏,可那个官吏哭着说:“大人,没有守备府大人的手令,下官没有权力关闭城门呀!”
“事急从权,立刻关闭城门,若守城兵卒不关,杀!”
陈舞阳懒得废话:“老子去找徐承宗和徐永宁这两个王八蛋,他娘的,还反了他们了!”
都怪宋伟那个蠢货,把南京城托付给这两个混蛋!
幸好,当时在他极力央求之下,宋伟给他一个条子,上面盖着守备府的大印,和宋伟的私印。
必要的时候,有决定性作用。
他把桌上的酒全都灌进肚子里,今天他要借着酒劲儿,疯一把!
而长江上正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