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唆使交趾百姓造反。
交趾和朝鲜同理,交趾也是人多地少,地疲人穷。
最后大明陷入战争泥潭之中,无法自拔。
倘若及时拔除掉交趾的士绅,用士绅之财,供养百姓,或者用大明士绅替代安南士绅,交趾就不会丢了。
“陛下跟老夫说了,朝鲜绝不可丢,宁愿将朝人全部移入华夏,移华夏之民入朝,也不能丢了朝鲜!”龚永吉认真道。
王越则摇摇头:“归根结底,是朝鲜吃不饱肚子,流民太多了,若朝鲜能吃饱肚子,就不会造反了。”
他看向辽宁方向:“只能寄希望于玉米三宝了。”
“若这三宝无效,这朝鲜,早晚也守不住。”
王越这话十分大胆。
却看透了本质。
不在于是哪里的百姓,换了大明百姓,就不造反了吗?
只要百姓日子过得不舒服,当然有权利换一个天地。
龚永吉若有所思:“可放任女真人南下时,再抢掠一次,朝鲜人口太多了。”
王越瞳孔微缩:“这”
“交给孙可法做即可。”龚永吉老神在在。
没看出来呀,这老东西够记仇的。
王越点点头。
翌日一早,孙可法就投入工作了。
朝鲜省在春川设立治所。
春川变成行政中心,自然也成了经济中心,来自大明的货物,以春川为中心,向南转运。
在出京前,皇帝宣孙可法觐见,给他算了笔账。
收复朝鲜,中枢总共花了一百万两银子,但治理朝鲜这大半年时间,却花了三百多万两银子。
若按照这个趋势花下去,后年大明就得被迫放弃朝鲜。
皇帝钱再多,也不能扔进去一千万两银子在朝鲜的。
所以,朝鲜必须自给自足,不但不能给中枢添麻烦,还得给中枢缴纳一笔钱,起码得回本。
不然皇帝也很难做,百官对给朝鲜花钱,颇有微词,民间的报纸已经反对郡县朝鲜了。
孙可法明白了,他来朝鲜,就是给皇帝搞钱来了。
搞到得越多,他的官位就越高。
向金忠看齐!
其实,朝鲜最有钱的人,都在汉城的。
汉城却被一把火烧了,多少金银财宝呀,都被烧了,难怪朝鲜穷呢。
倘若汉城不少,起码能抠出来几千万两银子
等等!
金银不会被烧掉呀,大火烧毁后,明军有没有去找钱?
孙可法想的不对,值钱的不止是金银,字画、古董也值钱,丝绸、布匹、书籍等等还有很多东西,都值钱。
春川就差很多了,但是,春川的土霸王,却是李璔。
李璔是朝鲜王李瑈的庶弟,被封为桂阳君,靖难后被改封在春川。
就是因为李璔是李瑈的父亲最喜欢的庶子,所以李瑈不放心他,把他放在眼前,盯着李璔。
李璔不好文武,就沉溺于女瑟。
此人在本地大肆敛财,而王越想立新君的时候,李璔竟然想染指王位。
竟想贿赂王越,希望王越让他做朝鲜王。
遭到王越的拒绝。
当看见大明龙旗在春川城飘扬的时候,他好像明白了什么,自此之后闭门不出。
孙可法叩响了李璔家的门。
他家的爵位牌匾,被摘下去了,如今整个朝鲜,能挂着爵位牌匾的,只有王越、蒋琬、毛忠三个人。
明军来了之后,李璔缩起尾巴做人。
他长得肥胖,肥头大耳的,看见一身锦衣卫官服的孙可法进来,有点害怕。
“你就是李璔?”
孙可法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肥胖的大脸。
李璔脸颊抽动几下,有些屈辱的点头。
“哑巴?不会说话?”孙可法嗤笑。
“我就是李璔。”李璔咬着牙。
孙可法则看着他:“你自称什么?我?你爹就是这样教你说话的?一点家教涵养都没有?”
锦衣卫跟着哄笑。
李璔的父亲,是朝鲜第四代朝鲜王李祹。
李祹文治武功,还特别能生儿子,二十多个儿子。
可国破家亡,祖上再牛,祖上还能从棺材板里蹦出来,帮他报仇吗?
“在下李璔,请问大人何意?”李璔行礼。
“在下?你配称在下吗?”
孙可法冷笑:“只有士子才能自称在下,你算个鸟啊,你会读圣贤书吗?”
“我”李璔脱口而出。
啪!
孙可法狠狠一个耳光,抽在他的脸上。
而李璔的家仆竟纷纷涌上来。
孙可法却当做没看见,盯着李璔:“你该自称小人,听到了吗?”
然后,慢慢转过头,看向那些炸毛的李璔家仆,嗤笑道:“怎么?敢过来杀老子?”
“老子是锦衣卫千户!”
他抻着脖子,拍了几下:“来呀,往这劈!”
“敢动老子,你们全府鸡犬不留!”
孙可法慢慢看向了李璔。
啪!
又一个无比响亮的耳光,抽在李璔的脸上,李璔脸上的肥肉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