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声,让人能做一辈子噩梦。
但谁都不想做
“天家所求,无非是权和钱,权是吾等背后有谁,谁在两淮吃红利;财,一则是吾等的家财,二则是食盐所赚的钱。”
“只要大人做好这几样,一定能重得圣心的。”
宋伟听着有趣,笑了起来:“你叫什么?”
“小人叫陆汝靖,徽州人。”他颤抖地回答。
“陆汝靖,接着说。”
陆汝靖松了口气:“大人,杀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您就算把我们全杀了,也无济于事。”
“我、我们愿意配合您,为您卖命,把盐商里面的门道都告诉您,让您在陛
“再把盐商的门路,全都写下来,我们所有人的家财,任宫中采撷。”
“以后食盐利润,由、由宫中分配。”
“小人等,愿意做陛下的忠犬,做陛下的奴婢,生生世世,为陛下效力,为宫中效力!”
“您、您就能凭借拿捏扬州盐商,而在朝中显贵。”
啪啪啪!
宋伟拍他的脸:“你倒是真聪明啊,懂得为本督考虑,你是一条好狗。”
陆汝靖点头,愿意当宋伟的狗。
“但是,你上面最大也就是个知府吧?当本督的狗,你配吗?”
宋伟还真低估了盐商。
盐商上面,可不是区区知府,地位指不定比西宁侯府还高呢。
“小人愿意努力,当大人的走狗。”陆汝靖满脸希冀。
当狗,可不是侮辱性词汇。
而是褒奖,忠诚的人才是走狗,连于谦、胡濙都以皇帝走狗自居,这是褒义词。
忠臣和狗,是划等号的。
“你确实是条好狗啊。”
宋伟吧嗒吧嗒嘴:“可惜呀,本督不能信你呀。”
“这是扬州府,你们从这堂中一走,本督就找不到你们了。”
“一切承诺,都是空谈。”
“又有什么用呢?”
宋伟算看透人心了,谁都不信。
“小人愿将子女为质……”陆汝靖也狠。
“子女算不得什么,你还年轻,死了几个,还能再生啊。”
宋伟目光下移:“除非你们都变成了太监,不能生了,子女为质,才有几分威慑力嘛。”
陆汝靖浑身一抖。
宋伟根本就不是收服走狗,而是要这些人的命啊。
盐商一百多家,把家中钱凑出来,能把大明买下来,宋伟竟然要他们全当太监。
商,在官眼里,不过工具而已。
宋伟压根就没把他们当成过人。
“求大人饶命啊!”陆汝靖磕头在地。
“命重要,还是那玩意重要?”
宋伟怪笑:“你们若不纳一份投名状,我怎么信你们呀?”
“凭你们上嘴皮一碰下嘴皮,我就全信了?”
“当我宋伟傻?”
“好好想想,哪个重要?”
陆汝靖算看出来了,宋伟不是真心要谈,只是作践盐商罢了。
或者说,皇帝不满盐商把持食盐,要换掉所有人。
宋伟站起来:“来人,把姚士规等家财给本督抄了,一概装箱,送入南京城!”
“大人,若、若阉了,能不能保住家财?”有盐商惊恐问。
这是要钱不要命的。
宋伟笑着问他:“那陛下几天吃不到盐了,你能不能把这几天给陛下补回来?”
他摇了摇头,谁也没有时空穿梭的能力呀。
“那你能不能立刻让天下人都吃到盐?”
他又摇了摇头。
“那你有什么用呢?浪费空气吗?拖出去!凌迟!”宋伟爆吼。
那个商贾哭嚎着说:“我愿意被阉,愿意呀,求求不要杀我呀!”
一百多商贾,互相看看,泪如雨下。
年老的还好点,年纪小的难受啊。
“若不想为本督效力,那便都拖出去吧。”宋伟叹了口气。
“不要啊宋大人,求求大人阉了我吧!”
有商贾哀求。
“我也愿意啊,愿意阉割啊!”
商贾争着抢着被阉,倒也是奇景。
陆汝靖还在犹豫,他想保留一样,要么保住身体,要么保住家财。
宋伟还在想,必须派兵卒跟着,不能让他们耍小心思,毁了制盐设备,务必保证食盐供应。
“大人,我知道哪里有盐!”
陆汝靖疯了:“广东有盐,只要大人不阉割小人,小人就能从广州弄出盐来。”
大明的盐产地还是很丰富的,有四川盐,有陕西盐,有湖广盐,也有广东的海盐。
但是,朝堂发的盐引,被两淮商人垄断,进而被扬州垄断。
各地的盐,要么在扬州转一圈,变成淮盐再卖,要么就得变成私盐,四处去卖。
四川自贡盐是例外,可以销售,但备受排挤。
毕竟自贡盐挡人家财路了。
“本督也知道广东有盐,可广东的盐去京师,也要走你扬州的路,你把自己家的盐扬了,广东的盐就没扬吗?”
宋伟早就调查出来了。
盐商,为了让全国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