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心里也厌恶朕。”
“最可笑的是,朕用防备正统帝的人选,恰恰是正统帝的人,你说可笑不?”
“王直,一个从文官变成勋贵的人。”
“朕居然信任他,去盯着南宫。”
“你说朕的政治思维多么幼稚呀,那是文官对勋贵的试探呀,土木堡之变后,勋贵势力衰弱至极,王直进入勋贵里面,是文官楔入一颗钉子的,这样简单的政治道理,朕都不懂。”
“朕居然用他去看着正统帝。”
“老四,没听明白?”
“王直是朱祁镇提拔起来的,土木堡之变和他有关系,是朕回护他,朕就以为是朕的人,这样的人,放在现在,你敢用他吗?”
“王直,是文官的人,是朱祁镇的人。”
“朕居然用他,去看着朱祁镇,蠢不蠢?”
“所以,夺门之变是必然发生的。”
“为何于谦迟迟不来救朕?”
“因为朕不值得救。”
“从理性上来说,朕这个皇帝做的,不如正统帝。”
“真的,因为朕不会当皇帝啊。”
“一个被养成了猪的藩王,怎么当皇帝呀!朕连奏疏都不会看啊!”
“所以说,朕不怪他。”
“是朕做的不好,他不救朕,可以理解。”
“可朕做的好时,他再不帮朕,他就该死了!”
朱祁钰失笑:“朕挥霍了很多年,一直在生儿子的路上,却永远没儿子。”
“说来真的可笑呀,朕竟然和一个伎子生儿子!”
“你可以想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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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给朕进献的美人,居然是个伎子,哈哈哈,这就是文官对朕的挑衅,而朕丝毫没感觉到不对劲!”
“朕还给她家封了高官啊。”
“朕对她这么好,她还不站在朕这边啊!”
朱见漭都懵逼了,原来他爹在景泰八年之前,过得日子连猪狗都不如。
那么他爹是怎么变化的呢?
“事件终于到了景泰八年。”
“景泰八年初,朕病倒了。”
“夺门之变来了!”
“朕的病,来得极为诡异,朕去京畿庙上烧香,石亨拱卫朕去的,回来就病重了。”
“病得好厉害呀。”
“朕当时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
“可朕当时心里,却在幻想着,让太医院治好朕的病,可笑吧?太医院,完全掌握在孙太后手里。”
“后来,朕屠了太医院,你猜找出来多少密探?多少个白丁?太医院的真相,真的让人触目惊心啊。”
“朕的病是越治越重。”
“朕当时还未警醒呢,还天真的以为,朕的病很快就好了。”
“呵呵!”
“你猜朕是怎么发现的不对劲?”
“那是夺门之前了,朕发现在干清宫伺候的宫人,鬼鬼祟祟的。”
“朕才意识到不对劲。”
“朕让太监王诚,给朕熬一碗粥,让他亲自盯着熬,喝完之后,朕居然感觉有力气了。”
“奇怪吧?”
“给朕吃的药里面,有问题,朕吃得越多,死得越快!”
“可夺门之变的脚步,已经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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