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都知道我是个六十岁的老头子,儿子孙子都有了,家里还有个六十岁的老太婆,那我怎么可能娶她,就算我愿意,老爷子也不会同意啊!我跟她说过的,她太执着了,我也没办法!”周瑁远的表情无奈又冷漠,又带着些许的戏谑味道。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留她在崬森?这不是逗人家玩吗?她不痛快,让别人也不痛快。”林子苏禁不住数落起。
“她是个有用的人。”周瑁远耸了耸肩。
“她不走,我就得走!她说了,下个月我还去上课,就让我滚蛋。”说完又委屈地哭了起来。
“她说了不算,我不会同意!”周瑁远胸有成竹,仿佛这事根本不值一提。有周瑁远的承诺,林子苏的气性也得到了平复。
“你很少在我面前,谈谈你的工作,怎么样,晋升主管了,工作还顺利吗?”周瑁远又转移话题。
“您怎么知道我当主管了?”林子苏吃惊不已。
周瑁远微微一笑,只道:“小丫头,别岔开话题。”
林子苏学他耸了耸肩,道:“您也看到了,这只是冰山一角。”
“如果需要我出面,你就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摆平!”
“我要是受了委屈,也等不到总裁您,一部还有杨总,她对我很好,一直都很照顾我,杨总也会帮我摆平,俞总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我听人说,你是杨玫的学生?!”周瑁远盯着她,颇有审视怀疑的意味。
林子苏并没读到周瑁远的怀疑,一提起杨玫,便不自觉地面露温和,很诚实地做了回应:“这样说也没错。我也视杨总为老师,非常尊敬和佩服她,也以她为榜样。杨总对我的照顾和提携,我怎么报恩都不为过!”
周瑁远惊讶于林子苏的坦白,毫无心机城府,又不禁有些困惑了,盯着她看了好久,也没说话。
林子苏又想起去年九二三事故,若不是他拍板定乾坤,那自己就真成了俞琳徽刀下的冤鬼了。他说可以摆平,这话不假,他确实有这能力和权力。
想到这里,林子苏一双秋水,脉脉泪光,看着他,真诚地说了一声:“谢谢远先生!”
周瑁远被她没由来的温柔打动,收回了迷惑思绪,露出了远先生标志性的迷人微笑。
随即,他打开了音乐,就响起了MarieDigby的《spell》,这是林子苏很喜欢的一首英文歌,听到熟悉的旋律,也轻轻地跟着哼唱起来……
Spotlightshgbrightly,onyface
耀眼的聚光灯照在我的脸上
I’tseeathgaIfeelyouwalkgyway
我看不到,但却可以感受到你以我的方式行走着
Eptystage,withnothgbutdisurage
空荡的舞台,什么都没有除了沮丧和气馁
Sggthissiplelodyand
哼唱着简单的旋律
weargherheartonhersleaveandrightnowIhaveyou,
带着杂乱纠结的心思这一刻我拥有你
…………
她的哼唱虽然很轻很低,掩盖在车内的音乐下,还是引起了周瑁远的注意,“你会唱歌?”
“大二时,参加学校的青歌赛,我选的就是这首,所以比较熟悉!”林子苏笑道。
“结果呢?”周瑁远好生意外,也颇为欣喜
“没有结果,就海选进了前二十,无缘十强决赛,选手们都太强了。”林子苏笑道。
周瑁远点点头,似在遐想,目光温柔,看了她一下,道:“这首歌,我也喜欢!”
林子苏像发现了新大陆,认识这么久,这是第一次能接近真实的他,便来了兴趣,“那一定是个很好的故事。”
周瑁远朗朗一笑,也不置可否。林子苏也微微一笑,视线飘过他时,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他专注着前方路况,衬衣的袖口挽着,那块腕表,应该价值不菲,但林子苏不识品牌,只叫它贵族手表。
他的胳膊半倚在窗沿上,左手上带着那块奢华腕表,搭在方向盘一侧,从容自若,和他的气质一样优雅贵气性感……
方向盘上,那双漂亮修长的手,很容易让人着迷。
恍惚间,林子苏有一种错觉,这双手,好似方老师那双在黑板上写字的手,他也是这样喜欢挽着袖口,那双手也是这样修长和漂亮,竟是那样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
林子苏回过神来,又看见他的右手,放在中央扶手上,是那样的气定神闲,优雅得一塌糊涂。
林子苏有种想去握它的冲动……不,刚刚它就握过你的手,一阵心悸浮起,一颗心又彤彤地跳了起来。
林子苏,你在想什么呢?又控制不了自己了吗?又要开始自作多情了吗?
人家有家有室,儿孙满堂,你这样想入非非,不就是俞琳徽说的“不要脸”了吗……内心那个冷静的声音及时敲起警钟。
我没有,我在想方老师,是方老师!另外一个柔情的声音辩解道。
林子苏脸上一片烫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