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解围
老嫲嫲慌了,“不许乱说,三儿,你还要不要脸了?”
乔树村不听老妈的,合着镰刀没架在她脖子上是吧?
“我不要脸,我先要命。我妈想让我娶二嫂,可二嫂不愿意,我妈就想让我帮她干活,在地里可以拉拉她的手,我妈再喊人过来看。二嫂要是要脸面的话,就只能跟我。”
江秀的脸气的通红,“畜生,你还是个人吗?我可是你嫂子。”
乔张氏振振有词,“老二死了,你改嫁谁不是嫁?老三好歹是头婚,能把侄子侄女当亲生的待,换外人谁和你一心一意?”
“呸!孩子爹没有了,我命不好我认了,我不会改嫁,就守着两个孩子过。
谁再打我的主意,我和他鱼死网破!”
乔树林有兄弟两个,老大乔树槐和乔树林是一母所生,乔树槐早亡,乔树林三岁上亲妈死了,老爹又续了弦,娶了后妻乔张氏。
乔张氏进门后生了一子一女,儿子就是这个乔树村。
乔树林专挑父母的优点长,那是浓眉大眼,身材高大,哪怕家里穷娶妻也不费力气。
乔树村呢,他是父母的优点半点不随,缺点一点也没落下。
竖着不长横着长,一张脸上的七个窟窿眼,该大的地方不大,该小的地方不小,堆砌在一起太随意了。
就这个长相,哪怕乔张氏把积蓄全留着给儿子,快四十了,媳妇还是没找到。
谁家的姑娘不想找个同类过日子?又不是专业耍猴的。
五年前乔树林得病去世了,母子俩的心眼子开始活泛起来,江秀虽然带着两个孩子,但长的好,三十多了依然很水灵。
乔树村要是娶了嫂子,得了二哥的小家业,还得了两个小崽子养老。要是再给他生个儿子,真是恣的睡觉都能蹦起来。
母子俩想的比癞蛤蟆吃了天鹅肉还美,刚提了个开头,就让江秀提着烧火棍撵了出来。
江秀自从嫁过来,就没少挨后婆婆的欺负,江秀的脑子没被驴踢,不会上赶着往火坑里跳。
别以为这样娘俩就放过她了,乔树村当面说过诨话,半夜敲过她家的门,江秀天天得当贼一样防着。
今天让乔张氏瞅了个漏洞,借口要养老费骗江秀开的门,乔树村进门就拉拖车,江秀不让,这才争执了起来。
江秀哭着说:“一个个没良心的,他爹活的时候对你们不薄,他一死你们就开始欺负他的老婆孩子,你们还是人吗?”
围观的人大部分在指责乔树村母子,都什么年代了,还有欺男霸女的,欺负寡嫂,对得起亲哥吗?
乔树村开始求林安安了,“大侄女,咱把镰刀拿开,真伤了三叔,你也脱不了身,轻点进局子,重点得吃花生米。”
林安安冷笑,“我不怕,公安局不是你说了算,我是正当防卫。”
季诚分开人群,拄着拐走了过来,“把镰刀给我,钝的要死,能砍死人?也就吓唬吓唬怂包。”
林安安看了看泛着寒光的镰刀,她没用过也不太懂,这东西中看不中用?吓唬人的?
“快点,把镰刀给我。”
就冲着季诚的职业,林安安也是信任他的,于是把镰刀收起来,递给了季诚。
江秀一把搂住了林安安,“好了,好了,没事吧?”
她要让闺女吓死了,伤着她当妈的心疼,伤着乔树村了,闺女的以后也就毁了。
乔张氏一看自己儿子没事了,满脸复活,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江秀母女,一蹦三尺高,“二破鞋,你闺女拿着镰刀要杀人,我非把她送进去坐牢不可,你等着。”
季诚把镰刀扔到了乔张氏面前,“睁大眼睛看看,都钝成这样了,杀谁?就是拿来骗小孩的,也就是傻子才信。”
乔张氏让季诚说愣了,赶紧捡起来一看,锈迹斑斑不说,一看就钝的要死。
“不,不对,刚才明明不是这把,是掉包了!”
季诚脸色一沉,“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谁掉包了?是谁,你指出来。”
季诚可不是小老百姓,抓过坏蛋,见过生死的人,浑身上下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在,乔张氏的声音都低了,不自信起来,“是,是我看错了?”
季母也在围观的人群里,此时不出头,更在何时啊?
“乔张氏,乔树林刚死没几年,你个当后娘的,不指望帮一把,也别背后下绊子。小闺女能有多大力气,能有多大胆量,就拿把破镰给自己壮壮胆,也成了你拿捏孤儿寡母的把柄了。
乔张氏,你是不是想借着送人家闺女坐牢,逼山子妈嫁给乔树村?你们亏不亏心,乔树村要是个好的,能二十多年连个傻子也没找着?这不就是坑人吗?”
“有本事去外面找,欺负自家嫂子算什么本事?找政府也是婚姻自由,你们这么干没人支持。”
甭管乔张氏有没有打着这样的算盘,如今板上钉钉,说你有你就有。
乔张氏有些恼怒,嘲讽,“又不是你儿媳妇,娘俩这么卖力人家领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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