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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太学诸生读毛诗,窈窕淑女逑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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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篇。吾朝《毛诗》之兴,前汉《齐诗》、《鲁诗》、《韩诗》由盛而衰。《毛诗序》乃诗之纲论,传说孔子弟子子夏、鲁人大毛公毛亨、赵人小毛公毛苌等所作。

《毛诗序》有大序、小序。小序是《毛诗》中每篇的题解,大序则是在首篇《关雎(jú)》题解之后所作的全部《诗经》的序言。

周南《关雎(jú)》为《诗经》的首篇。周南指周朝南地,是周公旦的封地。君子思慕所爱淑女,希成婚配。夫妇为人伦之始,天下之道,皆以夫妇之德为基也。”

第二天,蔡质博士继续讲课:“今日吾来领读《关雎(jú)》和《毛诗序》大序,诸生跟读。其实这门课应该请吾侄子蔡邕来讲会讲的比吾绘声绘色,毕竟是年轻人的美诗文。可惜朝廷屡次征辟,彼都不出仕,跟太常胡大人学五经。

吾讲的最好的课是《士礼》,尔等中间有些诸生也报了吾那门课。话说走题了,继续读大序。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逑”者匹配、配偶也。大序云:《关雎》,后妃之德也,《风》之始也,所以风天下而正夫妇也。故用之乡人焉,用之邦国焉。风,风也,教也,风以动之,教以化之。

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咏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情发于声,声成文谓之音,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

故正得失,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先王以是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故诗有六义焉: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主文而谲谏,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故曰风。

至于王道衰,礼义废,政教失,国异政,家殊俗,而变风变雅作矣。国史明乎得失之迹,伤人伦之废,哀刑政之苛,吟咏情性,以风其上,达于事变而怀其旧俗也。故变风发乎情,止乎礼义。发乎情,民之性也;止乎礼义,先王之泽也。

是以一国之事,系一人之本,谓之风;言天下之事,形四方之风,谓之雅。雅者,正也,言王政之所由废兴也。政有大小,故有小雅焉,有大雅焉。

颂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是谓四始,诗之至也。然则《关雎》《麟趾》之化,王者之风,故系之周公。南,言化自北而南也。《鹊巢》《驺虞》之德,诸侯之风也,先王之所以教,故系之召公。

《周南》《召南》,正始之道,王化之基。是以《关雎》乐得淑女,以配君子,忧在进贤,不淫其色;哀窈窕,思贤才,而无伤善之心焉。是《关雎》之义也。”

韩遂席地而坐在书几前边听边想着回家和妻张姜子讨论一下这个挺有意思的诗。刘和课间和韩遂商量带毛诗班全体去扬州楼聚餐,韩遂承诺请客,约好洗沐日晚。邻桌的郭缊下课后告诉韩遂其父郭全让已找韩遂玩,韩遂给了地址名刺,另约韩府见。

太学和朝廷官吏一样,每六天里休一天,称洗沐日。第一个洗沐日,韩遂带韩桥、韩胤去视察扬州楼、扬州客栈、南市韩记店铺、百亩菜地,见韩易、韩委、韩兆经营的井井有条,菜地开春耕种计划也已提前布置,韩遂也就放心的。

扬州楼经营所消耗的粮均从洛阳南市购买,而洛阳的粮价已攀升一倍,韩易将扬州楼饭价调高了一倍。

南市韩记店铺的总管韩兆来报,铁剪刀、皮制品、瓷器、蔡侯纸的零售良好,铁剪刀六月需要进货三千把,但均未找到大买家。另外十一家店铺的购买已约谈店铺出租方。

晚上,毛诗班五十四位同窗悉数到齐,韩遂在扬州楼一楼大厅拼起大桌几,同窗们围坐一起,边饮酒吃菜边轮流介绍自已和家族以及各地的趣事,相互慢慢熟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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