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逼青芜交出国玺
梁永安情急之下说出来的话,再反悔也没用了,所有人都听见了。
大理寺卿厉喝一声,“带走。”
衙差会意,将那臭袜子重新塞回梁永安嘴里,押着人往大理寺监牢而去,再不容他反驳。
月嫔也被京兆府尹的衙差押着,临行前,京兆府尹还朝时煜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被青芜公主强行按着接下梁福珠的案子,他本一筹莫展,以为三日后搞不好真要去地下找梁福珠。
却没想,能得太子和太子妃的相助,第二日便真相大白,余下的只要审讯画押,按律法该杀的杀,该剐的剐,这案子便结了。
他这项上人头也算保住了。
先不说太子妃那鬼上身是真是假,这人情他刘某人是记下了。
见时煜抱着卫清晏离开,他忙追上了大理寺卿。
这虽是两个案子,其实也能算是一个案子,杀死梁福珠的除了月嫔,还有梁永安,两人若分开两个衙门关着,审讯起来总归是不便的。
一番商议,两位大人最终决定全部关进大理寺监狱,大理寺卿和京兆府尹一同审理,青芜全程都在。
主要负责审理的是大理寺卿,他素来为官圆滑,不会轻易冒头,但梁福珠惨死一事让他心里头压着一团火,京兆府尹客套推让时,他当仁不让地应了。
只因他也有个十三岁的女儿,梁永安对梁福珠做出那般禽兽不如的事,激起了他为人父的血性。
梁永安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大理寺的三十六道酷刑,才上了三道,他便招了,承认是自己和月嫔一起杀的梁福珠。
给老夫人下毒,陷害太子妃,是担心太子妃通玄术,知道了梁福珠的事后找他麻烦,他才打算想先下手为强。
反倒是月嫔,身份和杀人这两件事,她已承认,但她突然替梁永安担下一切,这里面缘由却是用了五道刑法,最后痛死过去都不曾吐露,只说是爱梁永安,心甘情愿为他担罪。
大理寺卿是不信的。
最后还是京兆府尹提点他,梁福珠的这个案子里,还有一个关键人物,便是当初引梁福珠去月嫔宫殿的人。
梁福珠俯身在太子妃身上,没有吐露,估计是不知道的。
月嫔可能也不知道,但最大可能是后面有了猜测。
已经二十多年,宫里的宫女都不知道换了几拨,毫无线索的事情,他们无从查起。
最重要是一个宫人不会无缘无故去得罪月嫔和镇北侯,极有可能她也是受人指使,能指使宫人的自然是宫里的主子们。
宫里从前的主子,死的死,活着的除了皇后都去了行宫养老,眼下精神正常的也不多。
能让月嫔忌惮的屈指可数。
再说梁永安诬陷太子妃一事,他这些年颇得皇后重用,却去对付皇后刚到凤昭的儿媳。
只怕梁永安的用意未必那么简单,两人都是官场里的老油条,深知有些事,知道的少能保命。
两人皆默契的选择就此打住,让月嫔和梁永安分别在供词上画了押,也算是给了梁福珠一个交代。
翌日早朝,两人的供词便呈到了御前。
皇后看完震怒。
当即以梁永安和月嫔淫乱宫闱,被人发现后不思悔改,反用极其残忍手段杀人灭口的罪名,判处两人剐刑。
皇后刚定了两人的惩罚,便有臣子出列,“娘娘,淫乱后宫乃是灭族的大罪,律法设定,之所以会罪责全族,本就是用来震慑,警醒天下人犯罪的代价,勿要轻易作恶。
老侯爷昨日却临时分宗,以此为梁氏族人脱罪,此举实在不妥,若将来人人效仿老侯爷,我凤昭律法何在?”
是这么个理,不少臣子附和。
“虽然你说的有道理,但梁氏一族乃是开国功勋,除了梁永安这个废物,梁氏不曾犯过大错。
老侯爷更是为凤昭征战沙场半生,镇北侯府另外四子,皆为守护凤昭牺牲。”
青芜从殿外迈步进来,她今日未着纱裙,而是一身利落男装打扮,一头长发也高高挽起,恭恭敬敬同皇后行了一礼。
“这样的百年功勋之家,放眼凤昭,也只梁氏一家,绝无仿效之说,青芜恳请皇后看在梁氏一族往日功绩上,酌情处置。”
“若按公主这般说法,老侯爷岂不是有携恩之嫌,食君俸禄,为君分忧,乃臣子本分。
将来只要是人为凤昭做出点贡献,家里有人犯事,都以此抵过,凤昭岂不是乱套?”有臣子反驳。
青芜冷冷扫过去,“等你家也降服游牧大国,战死四个儿子,再来说这话。”
“你……”大臣气结,“公主这是徇私,是胡闹。”
“还请娘娘法外开恩。”青芜懒得搭理他,再度看向皇后。
“诸卿所言各有各的道理。”
皇后沉声开口,“青芜,您与福姑娘交好,想帮梁氏一族的心,本宫能理解,老侯爷及梁家四子的功绩无人可否认。
但将来未必没有人功绩与之并肩,甚至超出梁氏一族,若将来他们也犯错,本宫又该如何?
本宫也不忍忠臣良将一族,因为梁永安一人罪行而受牵连,青芜可有既能保全梁家,又杜绝后人效仿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