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深夜抵近

胡莱与邓世昌敢于主动出击的另一个条件在于，先前从金丝猴国吸纳的难民中，有一些是有岘港工作经验的领航员，岘港领航员的加入促使胡莱最终批准了突袭岘港的作战方案。

在一个东方才泛出鱼肚白的清晨，文昌港内两艘默西河级中型防护巡洋舰，文昌号与北海号，两艘道加里级轻型防护巡洋舰，鹿城号与防城港号，备满弹药，悄然驶离文昌港。

默西河级防护巡洋舰是南海舰队有史以来最大的战舰，它长96米，宽14米，满载排水量达到了4000吨。舰首与舰尾各一门210mm29倍径阿姆斯特朗速射炮，舰船两侧船廓炮台加上侧舷炮门共计10门150mm速射炮，使其远远看去就火力恐怖。穿浪型船首，双桅杆加单烟囱的简练设计布局，使得整个船体显得狭长优雅。

为了加急操训且掩人耳目，这两艘默西河级防护巡洋舰是在邓世昌接船返回海南岛的途中进行实操训练的。他们长期悬挂雄狮国旗帜在印度洋面上进行操训，直至近日才返回海南岛。且返岛驶入船坞后便没有再露过面。

因此，当清晨赶早的零星渔船见到挂着龙旗的4000吨的默西河级防护巡洋舰缓缓驶出文昌港时，无不目瞪口呆。所有人内心都是同一句台词：我们海南啥时候有了这么大，这么漂亮的战舰……

为了确保行动的成功概率，四艘战舰出港后并未选择最新的航路，从琼州海峡水道西进前往岘港。因为琼州海峡水道往来船只众多，如若提前走漏消息，势必会失去袭击的突然性。

因此袭港舰队选择在驶离文昌港后向东航行，主动避开繁忙的商贸航线，从海南岛东侧海域南下，深入南海，然后再向西航行，最终抵近岘港海域。

因为担心野猪国海军及港口有所防备，亦或者突袭不顺畅等其他意外事件发生，确保即使突袭失败，舰队也能安全回归，此次突袭舰队的行动没有让超勇级撞击巡洋舰和威远级远洋炮舰参与。

理由是这两型战舰的最大航速不过14节~15节，这个速度在日新月异的工业时代相当的一般，如若这两型舰船被敌舰队纠缠上，那将很难脱身。

突袭舰队小心翼翼的绕远航行，在第五天晚上抵达岘港外海。接下来完全陌生的港湾水域，则全得靠领航员与舰队指挥的配合。

“打出灯语，所有舰船升火。”深夜，邓世昌掏出怀表，时针指向了“12”，在外海一处无人岛附近已经蛰伏了半宿之后，邓世昌下令舰队开始行动。

得到命令后，值班大副将二副三副全部喊醒并给驾驶舱内所有人奋发清凉油，让所有人迅速集中精神。轮机长则带人拎着盛满香蕉的篮子来到锅炉房动力室，锅炉房内的船员半夜都未返回舱房而是都背靠舱墙而睡。

因为要升火且不断朝锅炉内产煤，这是一个体力活儿，对体力消耗极大。如果有锅炉工因为力不从心，低血糖，导致锅炉火不够旺，舰船动力不足，那对整个舰船都是非常危险的。而香蕉这种海南盛产的水果，顶饱，易吞咽，且糖分充足，对于需要消耗大量体力的船员来说可谓是迷你能量补充剂。

轮机长将所有人喊醒的同时开始分发半夜餐：“都醒醒，邓大人有令，每人两根香蕉！立刻升火，准备作战！”

锅炉房以及动力舱内的水兵们揉着眼睛，接过分发的香蕉，开始自觉啃香蕉，并迅速找到了各自的岗位。

原先四艘战舰就如同海面上的一片无人岛，寂静无比。但在邓世昌下令后五分钟之内，舰船甲板上开始响起了密集的跑步声响。

“半速！前进！”

“半速！前进！”四艘战舰的烟囱都缓缓升起了烟柱，文昌号打头阵，开始引领舰队航向岘港。

这个时间段是真的一艘往来舰船都没有了，突袭舰队运气不错，沿途不仅没有碰到商用轮船，即使渔船也没碰到一艘。

在前金丝猴国领航员的精准引航下，突袭舰队避开所有暗礁，大概航行了一个多小时，抵达距离岘港外海20多公里处。邓世昌从望远镜已能大概的看清这个金丝猴国的港口城市。尽管这个时间段，整个港口的灯火虽然只亮了一半，但是足够分辨出港口码头各个设施，以及停靠在码头的各个舰船。

让邓世昌得到颇为兴奋的是，野猪国海军大概自信龙之国没有舰船熟悉岘港外海情况，不可能直接驶入港湾区，更想不到龙之国有舰船能抵近到如此近的距离，以至于整个港口并未做灯火管制。这等同于给在黑暗中的突袭舰队标明了各个炮击坐标。

在慢速靠近岘港时，邓世昌和几个军官反复核实清点港区内的军舰以及岸防炮台。在上半夜，文昌号与北海号两艘默西河级巡洋舰都各自放下了自己的小汽艇，抵近对岘港进行了侦查和情报收集。

可以说老天都在帮忙，汽艇返回母船后，两艇收集的敌方武备力量一致。港区内有凯旋级铁甲舰两艘，开济级巡洋舰两艘，威远级远洋炮舰四艘，共计八艘战舰。

岸防炮台方面，大多数炮台都是前膛炮，目测口径较小，射程威力也不会强到哪儿去。因此侦查返回的艇员认为岘港内的主要威胁与反击力量应该还是来自于那两艘凯旋级铁甲舰，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