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凡有所应，神必允之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赫尔佐格的下场了。”小场面而已，事到如今连桔梗都不会因为这种程度的亲热而在外人面前羞涩了，白痕自然更不怕。

“作为一个善解人意的神明，我帮它实现了愿望。”白痕转过身子，走到了源稚生源稚女兄妹二人前和善的说道。

“实现愿望？”这种说辞让源稚生想到了型月之中那被污染的圣杯，它会以许愿者不愿意看到方式来实现愿望。

“没错，它不是渴望龙族的力量与身体吗？我就帮它实现了这个目标。”白大善人可见不得自己前面有人受苦。

“不过嘛……”听到这個，源稚生便明白重点来了，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该对橘政宗或者说是赫尔佐格抱有怎么样的心情，即便是虚假的亲情，橘政宗也确实是在源稚生的前半生中扮演好了一个父亲的角色，但一切又都是因他而起。

源稚女心中就只有痛快了，作为鬼被培养的他从未感受过所谓的温情，还经历过被自己哥哥亲手杀掉的痛苦，他只希望赫尔佐格的下场越惨越好。

至于上杉绘梨衣……，因为最开始白痕对其施加过无视有关橘政宗信息的心理暗示，本来得知真相后这个暗示就会被破解，但奈何她没去看，导致了现在她还处在状况之外，白痕想了想也就放任她这样了。

反正在白痕接下来的剧本中也没有需要上杉绘梨衣要做的事，如果之后源氏兄弟不打算给她说明真相的话，她能够开心快乐的迎来崭新的生活其实也很不错。

“我刚才也说了，我是因为上杉绘梨衣的愿望才降临于此，所以在实现它的愿望过程中难免产生了一些偏差。”白痕抬起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之间露出了那么一点点的空隙。

“结果就是它的意识被我分成了无数份塞到了马里亚纳海沟的那枚胚胎附近，成为了那里生态环境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时时刻刻都用自己清晰的意识体验着吃与被吃，争斗与交配而后繁育，最后死亡然后再次诞生的过程。”

白痕用着温和的话语说着令源稚生源稚女二人不寒而栗的内容。

即便白痕只是简单的描述，源稚女就已经感受到了那股无与伦比的绝望感，即便他对赫尔佐格的恨意已经刻骨铭心深入骨髓，这样的惩罚依旧让他感到心寒。

连源稚女都是如此的感受就更别说心情复杂的源稚生了，‘这就是来自于神明的恶意与伟力吗？’源稚生内心惊惧的想到。

源稚生此刻已经无暇去怀疑白痕所说的真实性，他在心中不停的思索着：如果这样的神明决心做些什么，人类能够阻止吗？龙类有阻止祂的希望吗？

还是说到时候人与龙会放下仇恨一起抵御祂，然后在祂无情的神罚中从此消失？

“顺带一提，它所能做的也只有看着，感受着，是无法通过自己意志做出任何事情的。也就是说，现在它正在同时体验着吃自己和被自己吃；同自己交配；在交配中被自己吃掉；然后被自己生下来呢，而且每一次新生它的精神都会得到刷新，绝对不会出现精神崩溃的情况呢，大可放心。”

“如果它真的能够从这种局面之中找到突破的办法，那它就会得到我真正的赐福，成为新的龙王。”白痕又不是什么恶神，既然承诺了会实现它的愿望那么就一定会实现愿望，至于实现愿望的过程中有些小困难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光是将自己代入了一下赫尔佐格如今的下场，源稚生就觉得一股恶心的反胃感出现在了自己的身上，他赶紧向着绘梨衣的方向看去，发现绘梨衣似乎没有听到白痕所说的话这才松了口气。

“神明啊，敢问您如今是为了什么留在人世？”源稚生强忍着内心的不适感，向着白痕恭敬的发问。

“当然是因为我还有报酬没有收取，你不会天真的认为魔法和奇迹都是免费的吧？”白痕脸上的笑容在源稚生的眼中越发恐怖，来自那双绯红之眼的目光让源稚生心底一沉。

“绘梨衣她需要支付的报酬是什么？”源稚生鼓起胆子继续问道。

“既然上杉绘梨衣的愿望是有一个健康的身体，那么我要收取的报酬自然是她本身了。”如果上杉绘梨衣真的向他许愿的话，那么白痕也会按照这个原则收取报酬。

然而事实上上杉绘梨衣并没有向着白痕许愿，是白痕顺手就帮她修复了身体，所以这项交易自然也就不存在。

“能不能……”源稚生听到了白痕的话想让他改变主意，但实在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能够打动神明的东西，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些什么。

“那赫尔佐格需要支付的报酬呢？既然您实现了赫尔佐格的愿望，那么他应该支付什么样的报酬？”源稚女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上杉绘梨衣的愿望由她本身作为报酬完成，那么渴望获得白王力量的赫尔佐格又是通过支付什么样的报酬才能让神明为他降下“赐福”，即便那不是他所想要的。

实际上赫尔佐格都不知道我的存在，是我不想让它污染我的眼睛所以主动帮它实现愿望这种事说出来是不是有损我高大伟岸的形象啊？

“赫尔佐格自然是支付不起报酬，所以这个世界将替它偿还所有债务。”反正自己本来就是来玩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