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想要点上,这段时间他抽烟特频繁,看到温迎坐在车里,手指干脆的把烟折成了两段。
他记得,她不喜欢二手烟味。
温迎接着说道,“你让我想起了那个绑架犯,他当时就是把我扣在车上,你知道我有多恶心吗?”
温迎静静地看着他,添一句,“就是在我孤立无援的时候,傅砚楼出现救了我。”
可他这会应该还在京城。
这样也好。
要不然他看到了会担心的。
霍致谦眼神漫过浓浓的讽刺,眼里带出的寒凉足以冻人心,“温迎,你拿我跟一个绑架犯比?”
温迎抬高声音,“那就别做出让我厌恶的事来,非得要把彼此搞得面目可憎才能结束这场闹剧吗?”
红唇一张一合,那么漂亮的唇,怎么说出让他那么痛的话。
霍致谦捏住她下巴,动作相当粗蛮,眼睛猩红无比,“他救了你,所以你就以身相许是吗?”
可真荒唐。
温迎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变心的?
那男人救下她的那一次,还是他们在国外的那段时间?
霍致谦唇紧紧抿着,看着眼前这张脆弱的小脸,突然生出一种摧毁的欲望。
温迎疼得眉头都拧了起来,拍打着他的手让他松开。
霍致谦冷冷看着她挣扎,无动于衷,也有报复的快感,他逼问,“是不是?”
温迎眼里都是固执的水色,那种不愿意屈服的傲气,“是!他对我好,我想以身相许有错吗?”
霍致谦一拳头砸在了温迎后背的座椅上。
拳头带起的劲风扫过温迎的耳畔,那一刻她害怕地闭上眼。
缩在座椅上,弱生生。
温迎没见过他这么暴戾的一面,即便他也不温柔。
霍致谦看着睫毛颤抖得厉害的人,恍惚间察觉吓到她了,收回手。
她这么不禁吓,他不是故意吓她。
“温迎。”
沙哑的声音,像许久没喝过水的干渴。
那丝心疼从心脏深处崩裂出来,星火燎原。
收回到一半的手伸向她,缓缓覆在她脸颊上。
他明明有那么多次机会把她变成他的女人。
温迎完全被他眼中的阴鸷吓到,躲避间后背撞到车门上,她也顾不得疼,“霍致谦,你别闹了!”
带着惊悚的声音,仿佛有些歇斯底里的破碎。
霍致谦猛的收回手。
紧跟着,车外传来熟悉的男声,“莺莺!”
这声音太过熟悉,温迎转过头去,眼里的紧张害怕一下子被喜悦代替,“傅砚楼,我在这里!”
车门把手被重重扯弄的声音与拍打车窗的声音混乱夹杂在一起,那响动昭示男人的急切慌乱。
“莺莺,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我没事。”温迎看他徒手砸窗,惊惧的大吼,“霍致谦,你快把车门打开!他会受伤的!”
霍致谦漠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发出一声沉沉的呵笑。
多可笑。
开锁声响。
温迎推开车门下车,身子软软地扑进傅砚楼的怀中,抱得他紧紧的,脸全埋他胸口上。
是这种令人心安的乌木沉香味,让她慢慢的平静下来。
“傅砚楼,你别伤害自己。”温迎声音都哽咽。
他再度问道,“莺莺,你有没有事?”
温迎闷声,“我很好,我们走吧。”
傅砚楼漆黑淡漠的眸落进车厢内。
霍致谦寂静无澜地跟他对上眼。
相视间,似有暗流涌动。
傅砚楼把温迎抱回车上。
陆珺之站在路边,她的身后站着梁婉月,脸上带着某种嘲讽,像是看了一场好笑的闹剧。
库里南很快离开原地。
梁婉月坐上迈巴赫,车门没拉,她眼睛空洞地看着前方,“所以你现在是爱上温小姐了吗?”
爱?
霍致谦咀嚼着这个字眼。
胸膛发出闷重的笑声。
梁婉月转头看向他,死水微澜的眼神,却又深刻到像是要把眼前这个人刻在心里一样,她讥笑,“致谦,你现在连爱一个人都不敢承认了吗?”
爱上他曾经厌恶疏离的温小姐,爱上一直追逐他又放弃他的温小姐,也爱上投入其他男人怀中的温小姐。
有人相爱,也有人爱而不得,这人间总有遗憾。
霍致谦烟只抽一半就丢到窗外,冷漠地开口,“下去。”
没有情感的字眼。
梁婉月见识过他的温柔、冷漠,也不是不能接受他此刻的态度,她发笑,“承认爱上她有这么难吗?”
她明明知道答案的,她又非得想从他嘴里知道什么答案呢。
都这样了还不死心吗?
梁婉月低下头,无比自嘲。
霍致谦,“爱不爱又如何?”
梁婉月笑不出来,哭也没眼泪,“我知道你爱一个人是什么样子,但我又觉得眼前的你特别陌生。”
是因为,他爱的那个人已经不是她了吗。
怎么要面对这种现实,就好像又承受了当年的离别之苦。
港城这块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