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起夫君贾珠!
眼前意气风发的贾琮,多像当年的秀才丈夫。
贾琮趁空看了几眼李纨,姿色其实比尤氏更胜一筹。
金陵十二钗正册不是盖的,且李纨谨守寡妇习俗!
从不花枝招展,一直是蓝、青、绿裙或褂子。
颇有韵味。
自从与尤氏突破了那一层伦理关系后。
贾琮如今的心态也发生了巨大变化,像是解开了某种封印一般。
就比如此时打量眼前的李纨,心里根本就没有一点敬意。
“嘶,太无耻了.......”
贾琮连忙收回眼神,按下了那股不该有的躁动。
打消做头发的龌龊念头,和尤氏毕竟是从意外到几分相恋。
李纨这样诗书之家出来的闺秀,难度太大了。
晴雯欢喜地拍手:“琮爷加官进爵。
咱们脸上也沾光呐.......”
香菱却偏头道:“就是爷说御史外任不得携带家眷。
会不会一别好几年呢,爷和林姑娘两情相悦,眼看终成正果。
刚一成亲,反倒要尝那情难舍分的离别之苦!”
晴雯没好气地伸手拍了这呆丫头一记:“又在瞎说什么。”
贾琮笑了笑:“放心,不会那么久。”
鸳鸯也是会说话的,但是自从老太太问她看不看上琮三爷!
她便有点躲避,这时看起来。
琮三爷这一房的相处,是最幸福美满的了。
不仅比琏二爷一房好,比宝二爷那房都好。
“留给他们说话,我们走吧。”李纨笑着起身。
擦肩而过的迎春嘱咐:“回来再和你说。
现下也别耽误了入宫的时辰。”
自打琮弟一开始为他驱逐恶奴,再到坊刻出书、暗暗传送银子。
即使不是同母,迎春早把他当亲弟弟了!
得知会一别多年,她也舍不得,眼圈都红了。
等一群花花绿绿的姑娘走了。
贾琮一手抱着个香软的身子,才说出心里话。
“这回是宫里的太监帮了大忙,需要银子打点。
少了五百两,都不好拿出手。”
香菱小屁股扭了扭,仰起头眨了眨眼。
“爷是清官忠臣,怎么还送贿赂?”
“不送贿赂怎么行?如今这个世道。
不论哪个衙门,不送钱都行不通。”
贾琮盘算道:“我身上是有一些,准备做外任的盘缠。
为官三要;思危、思退、思变,御史老爷虽能收不少贿赂!
可是我这里别人盯得紧呢,不少人就看我出岔子。
《易经》说得好,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
这些事情,只能私下说说了。”
两丫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自家爷做事自有道理!
贾琮收起愁绪,拉住晴雯的小手。
“你来给我换条腰带,要革做的。”
晴雯展颜一笑:“我现在就去给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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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儿回了东路,见房里的贾琏面色不错。
她想了想说道:“是个好消息,琮三爷升官了,是个外任御史。
巡查三个省,大婚后就要动身了。
到时是不是备点什么?”
“嗯,平儿你安排吧。”
贾琏摸摸鼻子,仔细看看平儿,模样身材是一等一的!
更难得的是脾性、行事,润物细无声。
时至今日。
到平儿偷偷帮助他那一刻,贾琏才发现这姑娘有多好。
他下决心道:“平儿,明儿我们告诉父母一声。
把你扶正.......”
哐当!
话音未落,平儿手中的杯子掉落。
怔怔出神了好大一会儿,忽然又冷笑道。
“老太太那儿怎么瞒过去?
那两个姨奶奶也不是息事宁人的。
奶奶的案子怎么判呢?
我可没那福气!”
说着,便要弯腰去捡杯子碎片。
贾琏抓住平儿双手,离开座位,蹲下来道。
“你看我是那种赶尽杀绝的狠心人?
秋桐还说我耳根子软。
按理凤丫头害的两条人命都不是奴才。
只要我吩咐人去衙门,她早就绳之于法了!
我好歹不要她的命,一日夫妻百日恩。
十多年的夫妻,这也算恩情罢了.......”
“你不想想,那个母夜叉让你受的苦还少么?
你还护着她?
老太太知道了也没事,铁证摆在那儿。
好姑娘,我才发现你是最好的。”
“二爷何苦来哄我。”
平儿最清楚贾琏那朝三暮四的性子。
想起往日种种受气,落泪咬牙:“若我不从呢?”
贾琏尴尬一笑道:“失去了你,我怎么过得下去?”
........
西城,王家,庭院。
只有一个昔日娘家的家生丫头金贵陪伴王熙凤。
刚到娘家一天,不仅婶子不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