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早尝到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
他没来得及见妻儿最后一面,没来得及看远崽儿健康长大,也没来得及喝上最后一口酒。
他这短短的一生充满了遗憾。
两行热泪从眼角淌了下来,陆裴风一惊:“三叔!”
咻的一下,陆承睁开了双眼,看到自己的陆裴风跟青海,他心中一痛,泪花隐现:“大侄子,你跟青海怎么也死了?”
“”
他们难道就不能活着吗?
陆裴风担忧的情绪消失了个一干二净,面无表情地说道:“三叔,这是人间,你还活着。”
浮现的泪花像是个错觉,顿时消散于无形。
陆承坐起身来,左看了两眼,右看了两眼,见到满地的尸首,手下意识往腰间摸去。
嗯?
他手能动了?
嗯?
他身上的伤?
陆承满心惊异,如果不是知道自己被打断了手脚扔进铁笼子里,他都要以为那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他看向陆裴风跟青海:“你们有酒吗?让我喝一口冷静冷静。”
“”
狗改不了吃屎,就犹如三叔改不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