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我跟林秘书几个现在也过去。
上次我们去医院探望过他,你还给他画了一张肖像画,想不到他还是没有熬了多久。
殷元答应了。
他打通黄云裕电话:“你在家,我过去接你。”
黄云裕心情也很沉重,他跟蒿青有很深的私交,他出版的几本诗集都有蒿老的题跋。
蒿老在五棵松医院期间,他去探望过几次。
殷元让司机把林婉婷和殷红梅两人先送回家去。
两人都已经怀孕,肯定不适宜去参加这种场合。
回到四合院,殷元让司机开婉婷那辆车送念祖去五棵松宾馆。
因为念祖对路况不是很熟。
他自己开车去接老黄。
边开车边跟林秘书打了电话,问他送悼念花圈的事准备好没有?
林秘书说:“悼念花圈已经安排好,一些该准备的祭祀物品都已叫专业的公司操作了,我们只要人到场就行。”
不久他开车到了黄云裕家,章梅也一同前去。
殷元告诉他们:悼念花圈和其他的祭祀用品,美协林秘书都准备好了。
黄云裕心情沉重,还在叹息着说:“蒿老才八十出头,保养得好,完全可以多活几年的,怎么就走了呢?”
殷元劝他:“生老病死都是没办法的事,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根据前世的记忆,老黄活到91岁,一直身体健康,无病无灾。
因为他心情豁达,什么事都看得开。
章梅也活到八十多岁。
一个多小时,他们来到常青树火葬场。
只见外面广场聚集了不少的人。
殷元在人群中找到了林秘书和徐伯洪、章达鸧几个人。
林秘书告诉他们:“悼念的人比较多,仪式十一点半准时举行,到时我们随着人群,去瞻望蒿老遗容。”
殷元看见大厅门口摆设了一张桌子,有一个礼簿先生在接受亲戚朋友的随礼。
蒿老大儿子在给随礼的人躬身道谢。
殷元问林秘书:“去随礼没有?”
林秘书尴尬地说:“这事给我忘记了。”
殷元说:“现在去随也不迟。”
章梅早已经准备了随礼的现金,还问殷元几个准备没有?
随礼封包接待大厅有一个专柜有售,几人各自去买了一个,写上几句悼念词,署上自己名字。
来到登记处,把随礼包递到礼簿先生手里。
家属躬身致谢。
这时殷元看见潘念祖跟文联的十几名作家和诗人也来到了现场。
悼念花圈陆续送到。
现场开始响起一阵阵哀乐,让人听了,悲伤不已。
黄云裕在吧嗒吧嗒地抽着烟,抽了一支又一支。
徐伯洪茫然地望着天空,眼眶里含着热泪。
现场听见不少人在低声哭泣。
这时几辆车来到门口,几名黑衣青年,下车警戒地布置。
林秘书说:“文化部几位领导也来悼念蒿老!”
“已经开始了,我们跟在文联的后面。”
他去取来白花,每人一枝,胸前佩戴一朵。
开始有序往里面走。
悼念的人排成长队,现场至少有几百人。
走了十几分钟,终于来到灵堂。
灵堂内外都摆满了花圈,殷元也看见了自己几人赠送的花圈。
灵堂正中位置放着殷元上次在医院给他描绘的那张肖像画。
用画框固定好。
那双传神的眼睛注视着进来的人群。
蒿青安祥地躺在中间,周围布满鲜花。
众人沿着灵柜,心情沉重地瞻仰蒿老遗容。
现场传来低声哭泣。
慢慢来到了外面。
广场上又来了不少人,准备排队进入。
陆续有人在排队进去。
有主事工作人员对他们说:“家属在五棵松大酒店安排了酒席,恭请各位去喝杯酒。”
林秘书还问大家要不要去酒店吃午饭?
黄云裕说:“要去,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殷元也说:“我也不想去,我送师傅师娘回去。”
到了老黄住处,留殷元吃饭。
棋协的程祖德打殷元电话。
“殷总,你的特批九段棋手证书,审批通过了。”
殷元抱歉地说:“我现在到棋协去,因为上午有点事,忘记跟你打招呼了。”
程祖德说:“你有事,明天再说也行。”
“现在没事了。”
他跟老黄说:“围棋协会把我特批为职业九段棋手,因为我把他们几个都打败了。”
黄云裕说他:“你这家伙,就是不认真画画,什么事你都感兴趣,把精力都分散做其他的,还有什么时间去画画?”
他庆幸说:“好在小安邦,不会像你一样。
你以后不要把小安邦带坏了。
绘画领域方面的事可以多做一点,他现在去跟章大师学雕塑,我觉得是一件好事。
等他有一定基础了,我再来教他木刻版画,让他多一门技艺。”
殷元知道老黄木刻版画技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