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或许就可以理清头绪。”
这时他记起来了,24号晚上他在美院对面广场打伤了董家俊身边的保镖和司机,然后他们几个就去了医院。
“24号那天晚上,董家俊肯定带司机和保镖去了医院,还有另外那个女厂长,看又是怎么回事,她被标为第二凶手…”
杨光智说:“那个女厂长是江明骏仁电子厂的厂长谢惠娜,她是在公路上开车被人逼停,被对方用铁棒打死的。当时车上有那个香港葛老板,歹徒只是把老葛打晕,并没有对他造成多大伤害。据他后来回忆,歹徒开一辆皮卡车,脸上有道疤。”
殷元听了震惊不已,这谢惠娜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被残忍地杀害,似乎也过分了。
他这时也没兴趣再在外面逛了。
回到宿舍,他又接到了杨光智的电话。
“现在事情有头绪了,他们几个人24号都给老头造成了伤害,可以说是造成老头当天死亡的间接原因。”
杨光智讲述事情经过:“城防队员莫老二以老头影响市容市貌为由,没收了老头的脚踏三轮车,老头没办法背着两蛇皮袋的塑料瓶和捡来的纸皮,去收购部兑换一点钱。在一个红绿灯路口,没有注意刮蹭了谢惠娜停在路边的新车。谢惠娜当场揪住他,要赔钱。老头身上只有几张皱巴巴的小钱,谢惠娜见状恼羞成怒,对老头扇了几巴掌,又踢了他几脚,把他推倒在地,对他吐了一口痰,然后开车扬长而去。”
“当时老头就感到痛苦万分,路人见他痛苦的样子,建议他去对面医院治疗。老头蹲在路边几个小时,才慢慢缓了过来,他觉得身体再不吃药打针,可能真的熬不过当天了。”
“十字路口距离医院不到五百米距离,他花了几个小时才到医院门口。一个小护士见他精神状态,急忙想去扶他。这时一辆豪车停在医院门口,从车上下来的董家俊大声喊医生看病。本来晚上就只有急诊医生值班,司机和保镖伤情不算重,处理起来也容易。但是董家俊把几个排队看病的人都赶了出去,当晚值班的庞医生也认识董公子,于是任他胡作非为。小护士还给庞医生训了一顿,说她一点眼力劲都没有,外面这个老头一看就知道是穷酸,理他干什么?”
“董家俊还把老头赶到外面大树下去坐,几个小时后小护士才发现老头死在外面。”
殷元听了他的讲述,若有所思地说:“这样说的话,那个庞医生估计是第四个该杀的人,还有董家俊和司机受伤还住医院,他们两人也很危险。”
杨光智也及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急忙带几人去医院。
想现场抓住那个杀人凶手。
殷元在想:歹徒是一个疤脸,他会是谁呢?
他跟死去的老头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要替老头出气?
老头死去十多天,他才出现,是不是老头刚死那几天,他不在羊城?
这时他接到严援朝的电话:“殷老板,你记得那个疤脸么?你刚来江明那阵,一个叫什么岭背帮的疤脸,带人想冲进工艺厂打你那个。”
殷元当然记得他。
“那疤脸怎么啦?”
严援朝说:“劳教所打来电话通知,这家伙昨几天从劳教所逃跑了,公安各方面在想办法缉拿他。你跟他有矛盾,也要小心提防他报复。”
殷元对于他会报复自己,其实一点都不担心。
但是他担心自己家人。
这大水牛确实也是脸上一道疤,现在这里杀了几个人的会不会就是他。
这家伙关了一年多,越关越猛了,开始杀人不眨眼了?
可是他和这老头又是什么关系?
他一个晚上都睡得不安稳,半夜还惊醒过来一次。
他总是在安慰自己,这家伙对自己并没有很深的仇,几次都是他欺负自己,总不至于伤害到我的家人吧?
半夜他猛然惊醒过来。
听见有人在撬他房间的锁。
他快速轻手轻脚地起床,躲在房门背后。
一张卡片插进锁孔,房门应声而来。
殷元把房间灯开启了。
出现在眼前的果然是外号叫大水牛的疤脸。
他手里抓着一把匕首,正冷冷地看着殷元。
“你个小子倒是很会藏,不过不管你藏在什么地方,我要找你都可以找得到。”
殷元看他身上溅了许多的血,惊讶问道:“你把他们杀了?”
大水牛冷笑一声说:“我要杀的人,他逃得掉吗?”
“那老头是你什么人?为了他,你为什么要连杀几人?”
“不妨告诉你,他是我舅,他本来可以生活无忧了,可是因为你这家伙和严援朝父子,把我送进去了,查封了我所有的存折,包括我舅的。没办法他为了生计就只有重操旧业去捡废旧。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你和严援朝父子,所以干掉你,我还会开车去江明,干掉严家父子。”
他嚣张地说:“我杀人也是有原则的,绝对不会杀无辜的人。你的家人我一个都不会动,就算刚才杀那个医生一样,他家人我一个都没动。”
殷元冷冷地说:“你这个变态,肯定小时候受了不少的不公平对待,若是追究到底的话